“当然没问题,请!”
说完,闫四海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带着夏禹和刘至河等人往里走。
沿着走廊拐了几个弯,夏禹发现这是另一个建筑,相当于华夏革命历史博物馆的附属楼,除了有招待所和餐厅之外,还有专门的字画展厅。
而字画展厅,正是夏禹的目标所在。
走进展厅之后,眼前的场景让夏禹眼睛一亮。
只见偌大的展厅中站着不少人,除了几个外国人以外,大多是有一定年纪的老者,欣赏着墙上挂满的字画。
夏禹扫了一眼,保守估计这个偌大的展厅最少挂了几百幅的字画,有的只有几尺长宽,当然也有五六米长的画,只是扫了一眼,夏禹便认定这些字画几乎是精品!
夏禹径直走向一幅画前,那是一幅水墨画,画的是一群虾,群虾游弋,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神韵充盈,画出了虾从容遨游和生动活泼的‘乐在其中’的情味和诗的意境美。
这个虾画的好!
夏禹又看向右下角的字和红色印章。
字不多,仅有两个,但却让夏禹眼睛一亮,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色。
白石!
字下面盖了个四四方方的红章,里面字的线条不多,但是夏禹还是可以看出来,左上角是石字,右下角是白字。
这是齐白石的章!
果然,这时响起的闫四海的介绍,肯定了夏禹的判断。
“夏先生,这幅画是齐白石老先生的画,我们馆存了有齐白石老先生几百幅画,因为展厅的面积问题,挂出来的只有十几幅,这幅的尺寸算是中等的。”
听到博物馆竟然收藏了几百幅齐白石老先生的画,夏禹有些惊讶,好奇地询问道:“那齐白石老先生的这幅画,对外卖的价格是多少?”
闫四海立马说道:“这幅画对外卖的话,要两百元。”
夏禹眼睛微瞪,以为自己听错了,看着闫四海,再次询问道:“两百多元人民币?”
闫四海以为夏禹是嫌贵了,他连忙解释道:“夏先生,齐白石老先生的画确实是这个价,主要是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二十多年,他的画是卖一幅少一幅,而且他老人家的名气比较大,所以价格贵一些。”
“像是现在李可染大师的画,因为他还继续创作,所以价格会便宜很多,精品是十五元一尺,早期的画八元或者九元就能买到一张。”
“如果您要买这幅画的话,我可以给您折一半的价钱!”
听到闫四海这么说,刘至河不满意地看了他一眼,忙补充说道:“夏先生,您要是喜欢这幅画的话,我可以代表博物馆直接送给您,在这里您看上哪幅都可以直接带走!”
闫四海听到刘至河这么说,看了后者一眼,发现刘至河不断给他使眼色,他马上改口说道:“没错,夏先生,您是我们的贵宾,您需要哪幅画随便带走,我现在让人给您包起来吧”
夏禹有些哭笑不得,看到闫四海似乎打算叫人,他忙摆手阻止了他。
“闫馆长,刘主任,不需要这样,无规矩不成方圆,送就不要再提了,如果我想要我会买!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我们去看看那边的画!”
说完,夏禹迈步往前走,没再理会齐白石的这幅画。
刘至河和闫四海面面相觑,不知道夏禹到底是喜不喜欢这幅画。
两人只能赶紧跟上夏禹的脚步。
接下来,夏禹在不少画面前驻足,闫四海都会做介绍,夏禹免不了问价格,闫四海都会如实回答。
一番了解下来,夏禹看着四周挂满的大师的字画,心中有一种情绪似要喷薄而出,那是替他们感到不值和惋惜。
这些国内已故或者现在健在的大师,名气十分之大,但是他们的佳作却以低廉的价格在天安门旁的国家革命历史博物馆售卖。
据闫四海介绍,不少艺术家为了生计,主动拿出创作的画来这里卖,因为卖给外宾能有一个更高的价钱,而且也能为国家做出贡献。
但是价格呢?
李可染的画从七八元到十五元一尺。
李苦禅的画十几元一尺。
吴作人的画六七元一尺。
林风眠的画三四元一尺。
张大千的画也是十几元一尺。
而那些已故大师的作品呢?
齐白石的虾图、徐悲鸿的骏马图、潘天寿的花鸟图、吴昌硕的字画、黄宾虹的山水画……价格从几十元到几百元不等。(这是真事,被人二十多万扫了一部分,后世价值几百亿)
这个时代……
哎,都是穷造成的啊!
看着夏禹驻足原地久久不语,刘至河有些担忧,小声地询问道:“夏先生,您这是怎么了?”
夏禹惊醒,看着刘至河跟闫四海担忧的表情,他露出一抹笑容,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事而已。”
说完,他看向闫四海,有些不解地询问说道:“闫馆长,我有个问题想问您。”
“夏先生请讲!”闫四海立马说道。
“您刚才说这里卖字画的收入主要用来改善博物馆的经费,用于招待外宾,这些字画卖这么个价钱,收入够用吗?能不能卖掉?”夏禹问道。
闫四海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刘至河,叹了口气说道:“夏先生,不瞒您说,卖字画的收入是肯定不够的,按照上面的要求,博物馆来了外宾我们得接待,接待的标准是每人三元钱,但是三元钱怎么够嘛,差额就从这里的收入上解决,只不过国人也没什么钱,买不了多少画,而外宾不了解我们国家的文化,对我们这里的字画买的少。”
“到现在为止,已经快要经营不下去了,我们作为国家博物馆,在这里卖字画也丢人,但是我们这又是很多艺术家的希望,所以我们现在也很为难,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听到闫四海的话,刘至河有些尴尬地看了夏禹一眼。
只见夏禹神色有些复杂,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儿,夏禹长吐一口气,扫了四周的字画一眼,然后神色郑重地对闫四海说道:“闫馆长,我想买字画!”
闫四海看了刘至河一眼,发现后者对他点头首肯,他面露喜色,询问道:“夏先生,您是看上了哪些字画呢?”
夏禹扫了一眼四周,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全部。”
“全部?”
闫四海一惊,眨了眨眼睛,不确定地询问道:“夏先生,您是说这里挂着的几百幅字画都要?”
夏禹摇了摇头,就在闫四海有些失望时,夏禹说出的话让他彻底震惊了。
“我是指你们博物馆所有的拿来外卖的字画,这里挂出来的,以及没有挂出来的,我全部都要了!”
这话一出,不止闫四海震惊了,就连刘至河也被夏禹的这种操作镇住了。
闫四海不是没见过在这里大手笔买字画的人,但是像夏禹这种风轻云淡地说出全部都要的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夏先生,保守估计,我们存的画有字几万幅,您确定都要?”
夏禹微微颔首,淡笑着说道:“几万幅而已,我都要了,如果你们还能拿出更多,我还要,反正有多少我要多少!”
“我在香江有一家博物馆,足以收藏百万件文物和艺术品,现在还空荡荡的,正好买些字画回去填充一下。”
夏禹确定之后,闫四海脸上惊喜的笑容完全掩饰不住,他连忙说道:“夏先生,您放心,我们博物馆是跟华夏美术学院、华夏美术协会等学校和机构合作的,一般的作品是拿不进我们这里的,他们那里还有很多作品,如果您需要,我可以全部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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