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的老家位于山东一个名叫孟疃的地方。
从羊城驱车大约需要半天的时间,由于家人没有道明缘由,荷花急得团团转。
听到此事的江飞立马说道:“我马上收拾行李,我们现在就走。”
荷花没想到江飞能和自己一同回家,所以有些小小的惊讶,不过事情紧张,她赶紧点头返回房间收拾起了衣物来。
江飞的行李很简单,只有几套换洗的衣服便在客厅等待起来。
“这个你拿着,可能会方便一点,家里的事你就放心吧。”孟涛从楼上下来,将一把钥匙丢给了江飞。
看着手里的钥匙,江飞默默点了点头,随后拉着荷花走了出去。
兄弟就是要在自己最需要的时候挺身而出,虽然没有任何话语,但却充满了温馨,可能这便是无声似有声的道理吧。
高速公路上快速行驶着一辆宝马x5,,身为特种兵,要懂得任何器械的操作,飞机、火车、汽车这都是家常便饭,不管什么车在江飞手里那是手到擒来。
车子飞快的奔驰在公路上,荷花坐在车里脸上的表情依然着急,并不时的望着窗外,手里的拳头也不由握紧了起来。
江飞从没见过荷花这么紧张过,一只手伸过去轻轻握住对方的手。
感受到江飞的温暖,荷花把头转过来看着江飞,表情这才放松了下来。
车子行驶了大约五个小时,终于到了荷花的老家,孟疃。
“江大哥,再有十几分钟就到我家了。”荷花脸上有些激动的说道。
江飞点了点头,虽然这里是他第一次来,但却有一股莫名的亲切感,可能未来这是自己家的缘故,所以让江飞才有这种感觉。
随着进入孟疃之后,马上变得越来越崎岖,也随之颠簸起来。
慢慢行驶到了一个村里。
村里都是泥砖搭建的房子,看起来十分简陋,门口偶尔站立着几个人在相互攀谈,看着一辆黑色汽车驶来之后,都是格外好奇。
毕竟江飞这辆车子也是接近百万的车子,村里根本没人见过,只是有人认识这个标志罢了,所以纷纷一脸好奇起来,心思这是哪家的孩子。
车子曲里歪拐,终于在一间门外矗立一堆着玉米人家停下。
“这就是我家了。”荷花有些高兴的说道。
江飞看了一眼车外,荷花的家与之前见到的房子差不多,都是用泥砖搭建而成,门口两扇黑色木质房门,上面还有两个已经生锈的金属圆环,江飞依稀记得几十年前的燕京也是这样,只不过被如今的高楼大厦所替代了。
大门上还张贴着已经失去颜色的对联,立马让江飞感受出了浓厚的淳朴气息。
可房子的门口,一名差不多五十多岁的男子身穿深色棉袄,头戴一顶棉帽,正蹲在门口抽着古代时候的烟袋,表情那是一脸愁容。
“爸。”荷花下车后一眼认出了自己父亲。
男子眼睛无力的看了一眼荷花,突然站了起来,显得十分惊讶。
荷花赶快跑过去双手搀扶着父亲喊道:“爸,家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父亲看着荷花,顿时眼泪流了出来。
一看父亲流出眼泪,荷花也急了,赶紧问道:“爸,到底发生什么事啊,你倒是说啊。”
“花子啊,我对不起你啊。”父亲说完之后直接跪了下来。
这突然出现的一幕,顿时引起了江飞的怀疑,按照他的观察,想必荷花家出了一件大事。
简陋的屋子里,荷花的父亲坐在板凳上不断的抽着烟,而床上躺着一名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不断拉着荷花的手在哭泣,荷花只是低着头也陪着哽咽起来。
“花啊,我和你爸对不起你啊,但我们真的没法子了。”床上的中年妇女泪眼婆娑的说道。
荷花只是低着头不停的哭泣,并没有应答自己母亲的话。
这时候,江飞从门口缓缓走了进来。
关于荷花家发生的事,他大概已经清楚了。
刚才在停车的时候,村里有人便不断议论着荷花家里发生的事,好奇之下江飞便打听了一番,这一打听,还真把江飞吓了一跳。
荷花有个哥哥,将近而立之年,没有成家不说还不学无术,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最近因为赌博欠了一屁股债被人扣押起来,老两口就是地地道道的庄户人哪有什么积蓄,在这种情况下,对方知道老两口还有个闺女,姿色不错,于是要求让女儿抵债,老两口一开始还不同意,但对方表示三天内不还钱就剁掉他们儿子的手和脚,老两口犹豫了一晚上最终无奈答应了下来。
老两口的举动也引来村里人不同的声音。
有人觉得老两口实在偏心,儿子那么不中用还要毁了女儿一辈子幸福,这是自私的表现。
但也有人认为,儿子可以为家族传宗接代,女儿嫁了也就嫁了。
声音褒贬不一,但江飞觉得儿子与女儿都是心头肉,想必老两口做出这番决定,心里也是不容易吧。
从荷花回到自己身边的那一刻起,江飞就把她当成了自己一辈子唯一的女人,所以他早已有了事情处理的办法。
“叔,不如试试这个吧。”江飞从兜里掏出一盒中华来说道。
老人看了眼中华慢慢把头抬了起来。
刚才他便看见一辆车将自己女儿送了回来,由于事情紧张而没有关心车内的人,如今他抬起头这才认真打量了一番。
标准的寸头,棱角分明的五官,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骨子里还带有一股阳刚之气,站在这间不大的房子里,顿时显得气宇不凡。
老人没有接过江飞手里的香烟,而是慢慢站起来看了江飞几眼后问道:“你是花子的朋友吧。”
江飞把头一点,看了一眼屋里的荷花说道:“我是他的未婚夫。”
老人一愣,眼睛眨了眨便把头转向了荷花似乎在询问到底怎么回事。
江飞的话也传到了中年妇女的耳朵里,立马停止了哭泣,并拉着荷花的手问道:“怎么回事,之前怎么没听你说。”
荷花低着头把眼泪擦干,江飞的话对荷花触动很大,当着自己父母的面承认是自己的未婚夫,除了震惊之外,荷花的心里还是美滋滋的。
看着自己女儿有些害羞的表情。
老人捂着脸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着喊道:“造孽啊,我老荷家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