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感到愤怒,这些人都已经麻木了,因为长时间的天灾人祸,长时间的颠沛流离,使他们早就已经养成了漠视性命的习惯,现在这些人心里面,并不会在乎一个婴儿的死活,看到这样的一个婴儿的死亡,他们不仅不会感到愤怒,不会产生其他的什么负面情绪,会感到无比的开心,因为这可能就意味着,他们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因为这场法式的缘故,他们的生活就会比之前好过上那么一些。”闽无极在一旁注意到了我异常的举动,开口说道:“而且你也不要觉得,你的先祖,平时是非常容易看得到的,只有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他还会出现在这里,其实也就是为了他所创立的那个组织,来涨涨自己的威风罢了,不然的话你觉得他凭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闽无极突然看向我,然后一脸严肃的说道:“到了现在你还觉得你的先祖还是你心目当中的那一位?高大伟岸的形象吗?你看了他这样毫不面不改色的夺走了一位婴儿的生命之后,你还觉得你的先祖是一位心系着天下,一心一意为天下百姓排忧解难的人吗?”
在闽无极一连串的问话之下,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我的内心在挣扎,我不愿相信杨筠松和我心里一直认为的不同。
“我觉得并不像你说的那样,还有一种可能,或许这个人并不是我的先祖。”思考良久之后,我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自欺欺人,冥顽不灵。”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不可救药,闽无极对,我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闽无极这样的反应并没有出乎我的意料,我也并不是像他说的那样的冥顽不灵。
当下我开口解释道:“我之所以说出这样的解释,其实是有原因的,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台上施法的那个人,说是用的那些手段居然不是一个正道之人做出来的事情,任何一个光明磊落的正道修士,都断然不可能做出用婴儿的性命来血祭的法术。所以我产生了一个猜想。”
我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开口说道:“就像我一开始见到你的时候,你展现在我面前的并不是你现在这副尊容,而是另外一副满脸都是络腮胡的大汉模样,所以我就在想,如果在这个世界当中真的有长得和你所记忆中的那个大汉相同的人的话,那么其他人会不会吧?把你当成了那个人?”
闽无极并不是一个愚蠢的人,我话说到这里,他便已经明白了,我究竟想要表达些什么意思,然后开口接道,:“那你的意思是?杨筠松是有人假扮的,这个杨筠松并不是你的那位先祖?”
“这只是猜想,虽然我觉得这个猜想的可能性非常之大,在没有确定之前,他终究只是一个猜想,而且现在的时间节点,也应该在他入了昆仑山之后,杨筠松断发入昆仑本来就是一个谜,可能在这中间发生了什么。”我回答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我应该没有告诉过你,其实我的血液有着破除邪术的功效,你难道就不好奇吗?我是懂得一些关于道法方面的理论的知识,但是我本身道法的修为其实非常的低微,但是就是我这低微的道法,却打败了一名邪修,其中最主要的功劳,是因为我血液的特殊效果。”
我顿了一下,然后接着开口说道:“只要想办法把我的血液洒在那个正在站在法台之前施法的那个人的身上,如果我的血液对它起作用的话,他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我的那位先祖,因为就算我的家族谱再怎么改,再怎么美化我先祖的形象,如果我的先祖曾经是一名邪修的话,就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美化到如今,这个让后人人人敬仰的程度。”
闽无极听了我的话之后,,也是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后,缓缓的开口说道:“如果你是,想办法把血液弄到那个人的身上的话,我想我倒是有办法帮你。”
说着就看见闽无极从自己的身上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抓出了一支箭和一把弓弩放到了我的面前,他的目光转向我,然后对我开口说道:“这个东西是我在这个地方所得到的东西,是这个朝代的产物,我拿来防身用的,我略微做过一些改造,它的威力应该足够你从这个地方直接射到那个正在作法的人的身上。至于这样的弓箭之上,一直以来都有着用来放血的血槽,你只要在血槽之中提前贮满鲜血,,就算是到时候那个人反应过来,有东西袭击他,他挡得下这支箭,也绝对不可能挡得下从箭上飞溅出来的你的血液,到时候只要沾上一点,如果你的血液真的有作用的话,那么我们就能够判断,究竟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先祖。”说完这句话之后,闽无极把这个东西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缓缓的起身,说道:“但是你要想好,一旦你的判断失误的话,到时候他如果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的话,就算我们距离它如此之远,他也能够在第一时间飞过来,活捉你。”
说完这些话之后,闽无极转身下楼:“我在我们休息的酒店等你,祝你好运!”
闽无极就是这样的性格,明哲保身,虽然在我最需要的时候,他会给我提供一定的帮助,但是要求共患难什么的,他这样聪明的一个人,还是不愿意做出来的。
不过我也并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丝毫的不爽,通俗些,有句话叫做保留革命的火种,如果说两个人都被抓住了的话,可能真的连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如果仅仅是被抓住一个人的话,可能还有其他希望等着另外一个人来救援,毕竟我们的目的都是离开这里。
等到闽无极离开之后,我拿起那把弓箭,在自己的手上划出了一道血口,等自己手掌当中的血液注满了这一道血槽以后,把那一只弓箭装进了弓弩之内,然后把弓弩对准了那个正在作法的人。
在酝酿了半天之后,我的食指扣动了机簧。,伴随着我的这个动作,一支弩箭就从我的弓弩当中爆射出来,伴随着一阵破空声,这只,弓箭笔直的飞向了的,那个正在做法的人。
此时此刻,那个人正在感受着,广场之上,诸多群众对他的,欢呼和膜拜,此时此刻的她,宛如就像上天天神在凡间的代言人一般。
就在这个时候,一支呼啸的箭羽向他飞了过来,那个人似乎是察觉到了,一转头便看见了一只弓箭已经贴近了她的面门。
不过他并没有慌乱,一只手掐诀,同时嘴里念叨:“破”
这支弓箭就在他,面前大约不足一寸的地方直接断裂成了两截。
等到这一切做完之后,那个人笑了笑,似乎在嘲笑偷袭者的不自量力。
不过,他们没有料想到的事情是,这只箭羽在断裂之后,在这里面,溅出了几滴殷红的鲜血,鲜血直接,沾在了他手部裸露的皮肤之外。
刚刚沾上这个裸露的的皮肤,就看见一阵白烟从他的皮肤之上升腾出来,然后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的腐蚀着。
不得不说的是,这个人还算是有一定的决断力,一看情况不对,只见他一只手握成手刃,哗的一下,就把沾上了我的血液的那只手砍了下来。
看见那个做法的人居然有这样壮士断腕的勇气,我一时之间也有些惊讶,毕竟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做事心狠手辣的人并不少,但是又做事心狠手辣,然后又能对自己狠的下手的人的确不多,这样的人到最后,毫无疑问,每一个都成为了著名的狠角色。
不过最终对于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我的那个先祖?我还是猜得出来的。
从我的血液能够对那个人起一定的作用来看,无论如何,这个人都不可能是我的先祖,因为我的,先祖是不可能是一名邪修的。
在我的面前做法的这个人明显是一名邪修,他所说用那些手段,并不是名门正道该用的手段,也正是因为如此,我现在才无比的确定,这个人并不是,我的那位先祖。
有些时候,时机就是这样,转瞬即逝,就在我之前,还在迟疑的时间之内,最佳的逃走的时机,就这样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我立刻就听见了,在下面传来了店小二的声音,“指挥官也不知道你们来到小店有何贵干,小店之内还有什么东西能够劳烦得了几位官爷大驾光临的?还希望几位官爷明说,这样直接就冲进我们的店里,我们的确也是很难做生意。”
“少废话,来人,给我搜。”听到这几个声音,我立刻就猜出了,大概发生了什么事情,刚才我的行为虽然已经算是非常的隐秘了,但是有句话叫做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再隐蔽的行为在这么多双眼睛,看着的情况下,我袭击做法的那个人,也注定是无所遁形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