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教授出了病房,陈一果赶紧凑了上去问道:“吴教授,杨先生他怎么说?”——转眼之间,杨开泰在陈一果口中,已经从杨开泰变成了杨先生。
“陈小友,你先别着急,走,咱们回去再说。”吴教授说道。
吴教授和刘天峰回了吴教授家里,而陈一果因为晚上还会发病的原因,跟那些民兵一起被安排在了招待所。回到家之后,吴教授把自己关进了房间里,虽然他现在对这个杨开泰还不是十分信任,但是他感觉杨开泰今天的话应该不假,吴教授曾在原“洛阳县志”里看过关于九道河子的一些传说,所谓的九龙盘踞出贵人,杨家当年有着几代的繁荣甚至一度官拜巡粮道和虎威将军之职务都是真的,甚至也就是前段时间才被毁掉的洛阳冯远征祠堂,那个破白莲教的冯家军将领也跟九道河子的杨家有着亲戚关系。所以杨开泰说那个鬼婴身有龙凤的风水之力应该也是可能的。
不得不说,吴教授有点心动,贵不可言四字实在是太能触动人的心弦,这天下之人没有谁没有望子成龙之心的,这事换做是谁都会忍不住动心,素绢这个丫头吴教授一直都是当女儿看待的,但是这个时候吴教授其实已经忽略得了她的生死,吴教授所关心的,就是杨开泰所说话的真实性到底有多高,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就在吴教授冥思苦想的时候,刘天峰在外面敲了敲门,吴教授开门之后,二人打了一瓶酒喝了起来,酒这东西总是能助人思考的,吴教授了解刘天峰这个人,他一向看人很准,在他看来,陈一果惜命,但是刘天峰这人野心很大,总想在官场上更上一层楼,就是这样的人,反而还好控制一点,所以这刘天峰他感觉还是信得过,起码现在,再说了,这事儿他也需要找一个人商量一下,所以就对刘天峰说了今天杨开泰的话。
刘天峰听完,眉头紧锁的说道:“吴教授,我倒是也听说过九道河子风水迥异,出过不少贵人,别的不说,你看这杨开泰可是能跟那个人站在一起合照的人,这就当的上是绝对的贵字了,如果杨开泰说的是真的,这倒是一桩美事。”
吴教授摇晃着酒杯道:“可不是嘛,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素绢这丫头虽然刁蛮了一点,但是这么多年以来也算听话,我也不想他出事儿,再说了,现在我们两个谁也不能断定这杨开泰到底是什么目的,我跟他无非是认识几天而已,虽然是兄弟相称,但是交情也就那样,有这样的好事儿,他会给我?望子成龙之心我有,难道他杨开泰就没有?”
刘天峰捏了捏眉心道:“这话倒是,要是有这么一个机会,我可也是不愿意让给别人的,那吴教授您的意思呢?”
“先稳住再说,等我那个学生回信。”吴教授说道。
就这样等了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陈一果度日如年,可是现在谁又会在乎他的感受呢?这一个星期,陈一果每天晚上都会发狂,全靠那些民兵们用绳子把他层层给绑住度夜才扛过去,本来那两天精神头不错的陈一果经过了这几日,瘦的已经成了皮包骨头。
一星期之后,吴教授的那个学生终于给吴教授回信了,吴教授能给这个学生写信,就是知道这个学生能知道点什么,实际上吴教授的这个学生也真的是在北京身兼要职,他给吴教授回的信,里面很简单:
杨开泰此人非常神秘,他没有任何的职务,但是似乎是从一开始就跟在伟人身后的人物,传言在很多重大的决策上,伟人都会听他的意见。扮演的似乎是一个类似古代“国师”一样的人物。
对于此人的信息,外人所知寥寥,实因此人太过低调。
但是就在几年前,他与伟人之间就产生了矛盾,传言“太子爷”之死与此人有着隐晦的联系,因为在出征之前,就有猛龙过江即被腰斩的童谣,后来此人却支持太子爷出征。
而至于此人为何会去洛阳,则没有任何的消息。
吴教授的学生还叮嘱自己的老师,切勿跟此人有太深入的联系,那个层面的事情,不是吴教授可以搀和的。
——吴教授在看完信之后,并没有把这封信给刘天峰看,这封信里的内容是绝对不能给外人看的,就连吴教授自己看完这封信之后手都是抖的,任凭他经历了一辈子的风雨也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波澜。
这杨开泰竟然是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跟在那个人身后之人,这就足以说明此人的能力,很多时候吴教授也明白,在玄学层面有很多科学并不能解释的事情,就比如说杨开泰跟在那个人身后之事,到底是那个人找出了杨开泰,还是杨开泰选中了那个人?这是一个无法得到答案的辩证题。
而太子爷是谁,吴教授明白,猛龙过江则被腰斩,这个江,指的应该就是那鸭绿江,而如果太子爷没有死于江的那边,很多事情未必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而犯下了如此大错的杨开泰,非但没有被凌迟而死,甚至还跟在那个人身后几年之后,这才回了洛阳。
很多事情,吴教授想都不敢想。
正如他的学生所言,那个层面的事情,吴教授真的搀和不起。
吴教授虽然害怕,但是他学生的信,无疑是证实了这个杨开泰那平凡的外表之下有着一个可以扭转乾坤之能,这样一个人,应该犯不着骗自己的吧?
又或者说,吴教授既害怕,心里却也是燃起了无比的期待。
——在家里思考了一夜的吴教授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到了医院,找到了杨开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他愿意配合杨开泰的计划来救“陈一果的性命!”
在吴教授表达了自己的想法之后,杨开泰叹了一口气之后道:“绕了一大圈儿,鬼子还是出世了,吴教授,这个鬼婴一旦出世,那就是你吴家的人,一定要好生*,如果他长大成了一个恶人,那你我都将是罪人!”
“杨老弟你放心,我老吴家就这么一个独苗苗,我自然是悉心教导,其实我心里并不求他真的“贵不可言”,只求他能健康成人,成为一个建设国家和社会的栋梁之才就行了。”吴教授说道。
杨开泰点头道:“但愿如此啊。”
说完,他又道:“既然如此,你去把那丫头和陈一果叫过来吧,他们二人若是愿意结合一切好说,万一这俩孩子互相没有好感,那我们也是瞎操心。”
——吴教授找到了陈一果,陈一果一听是娶那个刁蛮的姑娘,那个姑娘还跟吴教授的独子之间有了那个事儿,甚至现在还怀有身孕,其实心里也是有一百个不乐意的,他道:“那个姑娘是个*,怎么能看上我这个乡下穷小子?”
“我实话跟你说了吧,只有娶了素绢,你才能活命,陈小友,我很欣赏你,你也知道,我儿子死后,素绢肚子里是我家唯一的血脉,我自然是要把素绢当成我的女儿来看待,你若不嫌弃与她结合,那就是我的女婿,这样非但可以解决你此时的问题救你的命,老朽虽然不才,但是做我的女婿能有什么好处你心知肚明。”吴教授冷着脸对陈一果说道。
陈一果看着吴教授,他心里跟吃了死苍蝇一样,但是他张了张嘴,却不敢再开口拒绝,一是他怕死,二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能做了吴教授的女婿,不说女婿,能做了吴教授未出生的孙子的爹,对于他陈一果来说,那绝对是一个机会,说是少奋斗二十年都是轻的,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抓不住的机会?!
陈一果最终点了点头道:“吴教授,多谢您的好意,只要素绢小姐不嫌弃,那我自然是没有意见。”
——依照吴教授的道行,解决陈一果和素绢实在是小菜一碟,解决了陈一果这边之后,他把素绢给叫到了家里,其实现在的素绢也是可怜,经了之前的事情本身就吓的不轻,未婚夫死了,肚子里还怀了一个孩子。那个年代,未婚就怀了孩子本身就是大事儿,更别说未婚夫还死了,自己没结婚就是个未婚妈妈。
这个孩子若是能打掉就算了,问题是自己不敢,自己的娘家人更是不支持自己打掉吴教授的亲孙子,一旦打掉得罪了吴教授,吴教授迁怒下来,一家人都要受到影响,而若是素绢能为吴教授生下孙子,傍上吴教授这条线,以后好处断然是大大的有。
就在这种无奈的心态下,吴教授为素绢做的这一个媒,素绢就算对乡下的陈一果再怎么看不起,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实际上,就她现在的情况,若是孩子显怀,恐怕也只能去乡下找个老实人嫁了,陈一果虽然是乡下人,但是条件并不差,若不是吴教授说媒,知根知底的,人家还真未必要她。
就这样,在吴教授的左右逢源之下,陈一果和这叫素绢的丫头,去领了结婚证,成了夫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