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火焰狂烈的焚烧,岩壁热胀冷缩,与外界带来的寒冷相互挤压,在一冷一热中出现了道道裂痕。再加上此狭小的空间莫名有狂风席卷。霎那间,整块巨岩尽数变成碎屑,熔于火焰之中,流于一地。
当火焰渐散之后,君临与萱小姐仍是紧紧贴在一起,就像是同时出生的连体婴儿,难分彼此。
而这个时候,君临的手臂还是扑展的,双手就像吸尘器一样,将遍地熔于火焰的岩石融在身体里。
“难道没有龙之逆鳞?不可能没有的,可为什么我丝毫没有感觉?”君临想要试试龙之逆鳞的威力,可到头来连个屁都没感应到。
忽然,所有带火的东西在瞬间消失,接踵而来的是无穷的寒意,差点就将君临与萱小姐冻结成了冰雕。
若不是君临反应敏捷,在冰晶爬上脚踝的那刻,抱着萱小姐纵身跃起,脚下踏着火焰而燃,恐怕他们已是失去了行动的能力。
也就在君临跃起的霎那,萱小姐朦胧的睁开双眼,似乎看见了那个自己等待了几年、几十年、甚至几百上千年的那个人。不觉间,露出了幸福微笑,甜甜的依偎着君临怀中,并轻轻的吻了君临受伤的胸口。
此时此刻,君临胸口的所受过的伤已然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只是隐约与君临的肌肤有些许的不同,显得更加的坚固,不像是肌肉,更像是钢铁。
也就是这轻轻的温暖一吻,君临猛然一震,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感觉顿时涌上心头,也就是被萱小姐咬伤的那个部位。
“原来逆鳞在心头,不过也对,若不是心头宝,又怎能称之为逆鳞呢?”君临虽然狂喜无比,但心中仍有许多疑问,“可是我为什么无法感应到逆鳞的存在,非要萱小姐亲那么一下么?”
没有萱小姐的吻时,那种感觉就只存在君临的记忆里。
“萱小姐,你还能再亲我一口么?”君临小心翼翼的问题,心跳似乎已经超出了负荷,“就像刚才那样,轻轻的一下就好了。”
萱小姐带着微笑点了点头,那长长的睫毛甚是漂亮,尤其是当她闭着眼睛的时候,搭上微圆的脸蛋,每一个呼吸都牵动着君临的心,真的很美。在这一刻,君临有些害羞,无法控制的又顶在了萱小姐的肚子上。
可就是因为这一顶,萱小姐猛然惊醒,发现自己的嘴唇正不知耻的贴在君临身上时,二话不说就是一巴掌扬在了君临的脸颊上,而且还是左右开弓,啪啪的两声几乎可以忽略掉前后顺序,清脆响亮地很。
“你无耻,你下流,你卑鄙。”萱小姐推开君临,捂着自己的小腹蹲了下来,“好痛。”随后,她发现自己身上没有衣物遮体,顿时一口气血喷出,恨道:“君临,你......你还我清白。”
君临不知该如何解释,无奈一叹,道:“你受伤了,我来为你止血吧。”
果然,有一滩血迹出现在了萱小姐所蹲的冰面上,而且还渗了进去。
“君临,没想到你竟是这种人。”萱小姐眼中饱含着泪水,低喝道:“你快闭上眼睛......快啊。”
君临闻言照做,闭上了眼睛,问道:“让我闭眼做什么?”
“君临,你知道吗?”萱小姐脸色变得苍白,深吸了口寒气,“婆婆说,女孩子的清白比命都重要,所以我必须杀了你。”
君临闻言一惊,猛然睁开双眼,问道:“为什么要杀我,你的清白和我有什么关系?”
萱小姐再次喝道:“快闭上眼睛,不许你再看我一眼。”
君临无奈皱眉,缓缓闭上眼睛,道:“如果你要杀我,至少让我死个明白,为什么要杀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给杀了。”
萱小姐苦笑道:“落红不是无情物,可也不是随便的一个人能够让我流血的......君临哥哥你放心,我会陪你一起死的。”说罢,便站起身来,缓缓向君临靠近。
只是在这冰面上,这短短的距离却成为了不可逾越的鸿沟。
君临想了半天,就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或者说萱小姐哪里误会了自己。
难道是因为那怀中的宝贝?
“如果是因为你怀中的宝贝,我可以对天起誓,我君临绝没有趁人之危,没有看,没有偷,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君临仍是闭着眼睛,很认真的发着誓,“如果有半句假话,就让我君临不得好死。”
“君临哥哥,那你想对萱儿负责吗?”萱小姐说道。
问一个人想不想和愿不愿意,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概念。虽然表面意思相近,但实质却是大相径庭,所表的态度也尽然不同。
想不想,那是从内心深处而发的情感,在回答的那瞬间是没有任何杂质的。而愿不愿意,虽然也有此层含义,但终究还只是强调一种态度而已。
君临不解,反问道:“负责什么,为什么要负责?”
萱小姐伤心的摇了摇头,手中那根长长的木刺已是对准了君临的心口,道:“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既然你不想负责,那我只好杀了你,然后再随你一起死。”
君临猛然一震,急忙后跃数丈,睁开双眼而视,但萱小姐却不知去了何处,就连脚下的寒冰都化成了水。
“萱小姐......你在哪里?”君临呼唤了几声,但没有声音回复,也没有任何踪迹,“她身上的禁神针还没有拔出,那她能去哪里?”
原来萱小姐被禁神针所束缚住,怪不得使出的力量那么弱,不然可想而知,君临的脸颊必要留下五道鲜红的指印。
君临又四处寻找了一番,沿着被化开的寒冰路线找了下去,直到那个被烧毁了一百零八盏灯的地下空间。
“为什么这一路的寒冰都被融化了,而且温度也不再那般低了。”君临来到地下空间的入口处,但却被那道结界给挡了下来,“看来这下面还有秘密,可我无法进去,要是日天昊在这就好了。”
“可恶的日天昊,到底死哪里去了,该不会把整个地底都给挖空了吧?”君临想道。
这还真被君临给说中了,日天昊就正在血炎狼窟的地底下,率领着成群的魔鼠群,疯狂的挖掘着泥土。
“你无耻,你卑鄙,你下流。”
“我哪里无耻,哪里卑鄙,哪里下流?”
“你哪里不无耻,哪里不卑鄙,哪里不下流。”
这段自言自语的话,是从地底传出来的,很显然,君临与萱小姐那时的谈话,已不在是秘密,至少被日天昊给听见了。
不错,除了日天昊之外,还有谁能说出这么肉麻的话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