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走在迎亲队伍的最前端,缓缓抬起手示意众人暂时停下,独自一人向柳溪河走去。
也不知是众人心有灵犀,还是有谁带了个好头,让出一片空间供于决斗之用。
这也就是说,在场的诸人都知道接下来可能要发生的事情,毕竟新郎官的腰间也别着一柄剑。
“你不是林忘尘。”柳溪河缓缓睁开眼睛,打量了君临一番后,眉头不由一皱。
君临停在柳溪河三丈远处,道:“你也不是柳溪河。”
柳溪河看出了君临的真实身份,心里很是不悦,道:“为什么会是你?”
君临听着这毫无意义的问题,根本就不想回答,可是他对柳溪河的态度却有丝不解。照理说,柳溪河不应该如此在意决斗的人,除非这里面还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当然,君临与柳溪河之间的交谈,外人还无法听到,因为在此之前,柳溪河就设下了禁灵之阵,让君临成为了瓮中之鳖。
就在禁灵阵发动的瞬间,君临便感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压迫而来,令人心惊胆颤。
“灵木十三禁,龙门禁?”君临对禁灵阵不是很熟悉,却也是亲身体验过橙灵子施展的龙门禁,感觉很是相同。
面对这种被动状况,君临二话不说便是向柳溪河发起了攻击,一个扑杀术作为佯攻之势,实则施展出龙之幻影绕到其身后,扣着龙之爪牙狠狠轰了过去。
“在我面前玩暗杀的把戏,你到底是谁给你的勇气。”柳溪河没有转身回击,也没有侧身闪避,而是任由对方强攻,看不出半点慌张之意。
君临的物理攻击没有落在实处,而是被一道禁灵阵的结界所挡住,并且防御得毫无死角。
“这本来是给林忘尘所准备的大礼,看来是要便宜你了。”柳溪河动了,但动得不是他的身体,而是他持着手中的剑。
随着柳溪河手中的剑舞动起来时,整个禁灵阵就好像活过来一般,一道道利剑从四面八方吐射而出,疯狂攻击着君临。
君临凭借着身法闪避,在剑雨中擦身而过,不是潇洒便是狼狈。
“在这个阵法里,我怕是要吃大亏。”君临在闪避的同时,也在寻找这座禁灵阵的破绽,然后加以摧毁。想要在短时间斩杀点柳溪河,这便是首要任务。
然而,君临对禁灵阵法并不是十分精通,还做不到在短时间里破解这个生死之门。
既然找不到破绽,那就一力降十会,杀出一条血路出来。
只见君临拨出别在腰间的紫麟剑,猛地插在地面之上,注入极阳龙炎在剑刃之上,直传于地底。
“界之龙炎,破。”君临轻轻地一声低喝,直接便展开了最强的一招,似乎是要速战速决。
柳溪河布置的禁灵阵在界之龙炎的侵蚀下,破坏了根基,并且方圆数十丈都陷入了坍塌。
与此同时,君临任由紫麟剑插在地面上,自身却扣着龙之爪牙继续向柳溪河轰击而已。
“葬地……剑噬。”君临没有在掌中燃起螺旋之焰,而是调动了极阴之木的力量,凝聚一柄长剑在手,在按压之际化作无数剑影林立,就像一个无底之洞在吞噬一般。
柳溪河见状微微一惊,当下也顾不上太多,施展出了御木天罡咒的防御,在身后凝聚出一棵巨大的树影加以阻挡。
无数剑影在空中飞舞,落在巨大的树影里就好似石沉大海一般,只能激起片刻浪花,毫无威力。
不过,君临对此并没有太多的意外,毕竟对方不是简单的小角色,而是这个世界最强的人之一。
“再来。”君临大喝一声,剑噬之威又在掌中凝聚,不过这次剑影的范围远比之前要广,直接是把柳溪河和他身后的树影笼罩在其内,并且还带着丝丝的阴寒之意。
“冰寒属性?”柳溪河神色十分凝重,在被剑噬之威吞噬的瞬间,他已是俯撑在地,从神木宗汲取源源不绝的生机以来相抗。
君临曾见识过柳云天的无限生机一式,足可耗死任何一个同境界的强者,更何况这还是在神木宗内,他的地盘之上。
然而,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君临似乎没有更好的手段,只能尽自己所能发挥出的最强力量,用最快的速度与柳溪河拼杀。
毫无疑问,目前君临最强大的力量非极阳龙炎莫属。只是现在还不能明目张胆地暴露自己,所能施展的力量只有极阴之木。
虽然极阴之寒将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冰封,但是柳溪河所在的区域却只是冒着一丝寒气而已,没有遭到太大的破坏。
而且攻击范围极大的剑噬之威也只是吞噬了巨树幻影罢了,转瞬之间柳溪河的身后又出现了一棵巨树,只不过这棵巨树枝繁叶茂,在风中沙沙作响,俨然是实物。
经过一连数招的比拼后,君临与柳溪河似乎是心有灵犀,在同时同步之间,都发起了近战攻击。
同样,君临还是那招,扣着的龙之爪牙上凝聚着一口巨剑,但是在这口巨剑的周遭不在是林立的剑影,而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带着渗人的寒气。
柳溪河的招式则要朴实许多,祭出一柄长剑紧握在手中,待到剑噬来袭之际,直接劈斩了过去。
砰的一声响,君临凝聚的巨剑被当头劈开,破碎的冰晶散落了一地,整个人也被震退了数丈。
柳溪河趁胜追击,在劈开君临的攻击后,又是连劈带砍而下,不给君临有半点喘息的机会。
只是最后柳溪河的剑斩而下时,却被君临的龙之爪牙死死扣住,鲜血从剑刃上滴落。
此时此刻,被破坏的地面正在自我修复,尤其是在染上君临的鲜血时,修复的速度也加快了许多。
忽然,在双方原本的拉锯状态中,君临手中莫名一阵酥麻,顿时失去了扣剑的力气,全身瘫软。
与此同时,柳溪河很轻松地将剑抽出,且看到君临有气无力的状态时,不由地皱了皱眉,他可不相信君临是不敌自己而受了重创,看其模样更像是中毒多一些。
“原来如此,这应该是瑜儿的主意。”柳溪河没有给君临致命一击,而是抬头望了眼站在湘瑜阁二楼窗口的柳湘瑜。
柳湘瑜一直都在关注君临与柳溪河的决战,看到这种结果后,心里也不由松了一口气,喃喃自语道:“君临师弟,你不要怪我。”
君临见柳溪河望向了柳湘瑜,心里也隐约明白了一些,自己突然地虚弱,肯定与她脱不了干系。
“难道是昨天夜里,她给我下了毒?”
“不,应该是林忘尘搞得鬼,是这件礼服。”
直到最后,君临也不愿相信是柳湘瑜害得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