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龙穴的彻底坍塌,君临一路狂奔,终于是看到了外界的蓝天,飘杂着片片冰雪,映照着天际边的火光。
这是在哪里?可是君临当初进入的那片区域,有着无数魔兽追赶的一片火海?
君临仔细望去,没有看到一丝的熟悉,也不见有半个人影或一只魔兽。
地是冻结的冰面,天是烧红的火云,就如在幽龙穴中一样,唯独没有雕刻着一百零八魔兽的岩壁木墙。
日天昊感觉全身忽冷忽热,道:“主上,这是什么鬼天气,冰火两重天啊。”
君临弯腰蹲地,将手掌紧贴冰面,顿时一股彻寒之气上涌,缠绕着整条手臂冒着冰晶,但奇怪的是,君临是光脚踏在冰面上的,却没有见他有丝毫异状。
“龙血要复苏了,整个囚龙岛将会异常的冷。”君临起身而走,在冰面上留下了连串的脚印,且还燃着火焰之苗。
原来是君临在脚底裹上了一重烈焰,想必他在踏出幽龙穴的霎那,就察觉到了有一丝的不同。
日天昊在自身上裹了一层又一层的衣裳,趴在君临的肩头直打着哆嗦。
“日天昊,找到龙之心脏所在,我们去取龙血。”君临只要感受着冰寒的程度,一步步迈向最冷的区域,也许就会是龙之心脏所在的区域,“这天终于要来了,我们是就此被覆灭,还是绝地重生,看这次了。”
只是这天寒地冻,时间一久就冷到忍无可忍,即便是君临有极阳焰的护体,也渐渐错乱了感官,不知是走了多久,只见身后的脚印绵延而长,不知不觉竟走到了尽头。
忽然,一阵激烈的争吵传入了君临的耳中,那极为熟悉的声音就在不远的前方,仅隔着两百米的距离,不足百丈。
“是博仁和离剑天。”日天昊听得更加真切,似乎能把二人争吵的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卧槽,老子的听力比以前更厉害了,完了完了,这下又要听到一些不该听到的事了。”
君临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日天昊晃晃脑袋,尴尬笑道:“没什么了,主上你还小,少儿不宜。”
只是在日天昊的脑中却呈现出令他恐惧的一幕,豆粒大的汗珠莫名从头顶蒸腾而起,此刻的他仍在害怕。
由于日天昊掩饰的巧妙,君临并没有察觉到丝毫的不对劲。与此同时,百丈之远,博仁与离剑天也正争吵的不可开交。
“博仁,我说过了,君临已经死了,整个囚龙岛的人也都会死,你听我一次好不好?”离剑天的情绪很激动,拽着博仁的手臂不放,“听我一次,我们一起活着离开。”
博仁却十分倔强,语气坚定道:“不,君临还活着。”说罢,便一声叹息连连,轻声细语道:“剑天兄,我有我的使命,我可能不能活着离开了,你自己走吧。”
这个时候,博仁想要推开离剑天,可离剑天却下手为强,并指成剑向博仁的后脑勺刺去。当然,这不是要取博仁性命,只是要禁锢博仁的行动而已。
然而,博仁看似憨厚,但却也谨慎的很,尤其知道离剑天想要阻止自己的时候,可能会用上一些极端手段。
果然,离剑天下手极狠。
在指剑逼近之际,博仁猛然一个侧身后退,目光冷视着离剑天,愤怒之意难以言表。
离剑天的神色也极其难看,冷道:“既然你不听,就别怪我用强了,我都是为了你好。”说罢,指剑化作一柄长剑横空,云绕着剑气向博仁劈斩而去,且道:“断了手脚,也好过你丢了性命。”
博仁冷喝道:“剑天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我博仁实在是受不起,说得难听点,这份情谊已经变了质,近乎到了变态程度。”
剑气狂袭而至,博仁全身茸毛疯长,硕大的肌肉就如盾般坚固,即便是离剑天的剑也无法留下痕迹。
“剑天兄,你不要逼我。”博仁在防御的同时,蓄力的拳头也随时准备着出击,“我是很在乎我们之间的情谊的。”
离剑天闻言大笑,不屑道:“变质到变态的情谊,你还要他何用?”
随着离剑天的笑声越大,他手中的剑气就越是凌厉,由一道变成两道,生生不息,最后足有三十六道剑气,分别从四个不同的方位袭击,再由九道剑气归一而杀。
这一招可以说没有丝毫的留情,若是实力不济,绝对是非死即伤。或许正是因为离剑天知道博仁的防御强,要是不用这等程度的攻击,根本就无法阻止。
只见博仁突起的手臂肌肉比脑袋还要大上几分,将自身要害部位裹得严实无缝,纵然是九道剑气归一,也只是擦破一点皮肤而已,如同撞击在钢铁上一般,咚咚作响。
然而,博仁的肌肉并没有任何金属性的防御,而是他在机缘巧合之下寄生了一头魔岩兽,全身都是岩石足够,没有五官,也没有任何意识。
对于这个秘密,离剑天也是不知道的。
忽然,博仁猛地一个重拳锤在地面上,当下便刮起了狂风阵阵,席卷着地上碎岩而飞,在他与离剑天的中间竖起了一道岩墙。只是还不等岩墙彻底凝实,离剑天的剑已是劈在了上面,那看似一剑,岩墙却更加碎裂。
显然,区区一道碎岩之墙是无法拦住离剑天的。
不过,博仁却趁着这个时候离开了,甚至连半点气息都没有剩下。
“还真是干净利索,一点痕迹都不留。”离剑天四下而寻,最终望向了一个方位,不远处正飘落着冰寒之雪,“你有你的使命,而我也有我的使命。”
与此同时,君临与日天昊正朝这处走来,半途中就遇上了博仁。
“主上,是博仁,好像受了点伤。”日天昊说道。
君临点头道:“应该是剑伤,是离剑天。”
博仁见到君临甚是欣喜,拔腿就狂奔而来,道:“君临兄,我可算找到你了。”
君临眉头一皱,看着博仁热情的模样,心里总感觉极怪。好在博仁还有一定的分寸,在隔君临一臂远的距离前止下了脚步。
“君临兄,我就知道你没死。”博仁蠢蠢欲动的手,似乎是想要拥抱君临,但抬起又放下,犹豫不决。
君临往后退了数步,道:“还死不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