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吃早餐的时间,我从我同学那里得到了一个好消息。他说那个母亲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偷偷给他打了个电话,告诉他那份害死他儿子的亲子鉴定书是从一个小诊所那里开来的。
“一个小诊所怎么有资质开这种鉴定书?”我立刻愤怒地问。
“所以才准备让你去查一下它的底细,就在你的镇上。这位母亲还说一直有一帮人在威胁他们不准将这个情况说出去。我看这个医生不简单。”
完了给我报了这间黑诊所的地址。我立刻赶往这间诊所,到了那里发现门是关着的。我目光粗略地扫了一下那幅挂在门口的广告,上面写着专治头疼风湿肠胃病,而在最后面还真有亲子鉴定这一项。当我看到那个诊所医生的名字叫赵普时,整个人懵了。我核对了名字旁边那个手机号码,终于再没有理由将此赵普和我所认识的那个赵普认定为不同的两个人。我前不久听说过老赵开诊所的事,万万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勾当!
我感觉老赵的事已经不能再隐瞒下去了,我必须在派出所的同事找上他之前和他好好谈谈,争取让他认识到坦白自首才是他唯一的出路。我打他电话被告知关机,于是驱车直接赶去医院。在门口从守门老头侄儿的嘴里知道老赵没来上班后,又只好往他家驶去。
在他家的小区门口我看见了他的车停在那里。我一口气冲上他的家,拍了好一会的门都没听到有人出来回应。我刚想离开,到门口问问值班保安有没有他的行踪,而这个时候我脑子里却鬼差神使地蹦出了一个念头,这难道不是我直接了解他的最佳时机?于是我看四处没人,便将口袋里的钥匙扣拿出来,将其中一个钥匙环取下,拉直成一根铁丝,然后便用它去开锁。屋里果然看不到有人在的迹象,于是便直奔老赵的房间,从最近的一个抽屉里轻轻翻找起来。
抽屉里面满满都是老赵老婆和他儿子从国外寄回的照片贺卡这些东西,当中还夹杂着几封信。我挑了两封最近的打开粗略看了一下,写的都是生活中发生的琐事以及一些叮嘱注意的话。在其中一封涉及到金钱以及他老婆表现出来的担心。他老婆在信中说这一笔钱刚好解了他们娘俩的燃眉之急,但她很想知道这么一大笔钱究竟是怎么来的。
看到这里,我猜到老赵为什么要和胖子这些人勾结在一起干那些勾当了。他选的是一条赚钱的捷径,但也是一条绝路。在另一个抽屉里我找到了一份医院开的肝癌晚期的化验报告,这个被诊断的人不是老赵,而是一个名叫林大辉的,大概是老赵的一个病人。
在抽屉里没发现什么对我有帮助的东西。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走向那个衣柜,当我将它拉开,我看见一个身影直挺挺地从里面倒下来,嘭地一声扑在地上。我被眼前的景象吓懵了,只见老赵手脚被绑,全身僵硬,已经死去多时。
我使自己平静下来,快步离开这个房间。走到门口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双脚再也迈不动了,因为我听到心里有个声音在说:“你怎么逃了?你真将自己当杀人凶手了吗?”
我犹豫了片刻,终于决定留下来,然后打了报警电话。十多分钟后派出所的人赶了过来。因为都是熟悉的同事,他们并没有在我如何进门去的这个问题为难我,只是让我作了一份我在现场发现尸体的笔录证明。
“你什么时候能归队?”一个同事做完笔录后问我,不知是想缓和一下现场的尴尬气氛还是真的这样想。“最近案子挺多的,感觉都忙不过来了。医院门口的一家手机维修店昨晚被偷了所有手机,我们刚从那里取证出来,这里马上又发生了命案。”
“辛苦你们了,我只等指导员一句话!”
我嘴上显得轻松,心里却没任何的底气,到时我要是以一个嫌疑犯的身份‘归队’,那场面就太尴尬了。
由于我此刻的身份比较敏感,我也不能在现场帮忙做些什么,这样只会让我的同事为难。在征得他们的同意后,我先离开了小区,然后我将这个消息通报我同学。
“那间黑诊所的医生死了。”
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我是在开玩笑,直到我再重复一遍,他才确信此事。
“这些家伙难道真的是地狱里来的?”他怒不可遏地吼着,“人命在他们眼里真的可以肆意残踏?”
“你怕了?”
“是的,我怕了!”他继续气呼呼地说,“我怕的是老天给他们报应来得太早而我没机会亲手收拾他们!”
“如果你真担心没机会,那你是不是应该找那位母亲面对面谈谈?”
“我正要去做这件事情!马上去做!”
“我和你一起去!”
“那就被废话了!镇政府办事处门口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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