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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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这是不是土地公给我这个新门生送来的见面礼,半路上我接到我同学的信息,他告诉我他们在一个小旅馆里抓到了一个外地的人贩子,让我过去瞧瞧看是否对我有帮助,他知道我一直在寻找一个失踪小孩下落的事。他说还有一个我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让我过去再详谈。

我二话不说立马调转车头往他的单位疾驰而去。到了那里,鉴于我已经不再是办案人员,我无权审问那家伙,我便只能从钱包你拿出小边的照片交给他。

“我保证会让他吐出所有他知道的。”他接过相片,给我派定心丸。

过了差不多半小时的时间,我同学从审讯室出来了,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我的‘定心丸’没戏了。

“要是随便抓到一个犯人就能让之前相关的案子水落石出,真相大白,我们早就失业了。”我反过来安慰他。

“但也没有白折腾。”他递给我一根烟,自己嘴里叼上一根点着后,猛吸一口,让自己提提神,“他供出了那个地点,那个他要将那两个他拐来的孩子送去的地方。”

“还有两个孩子?”

“没错。你来之前我不是告诉你有一个你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吗?”

“你指的就是两个小孩?”

“不,我指的是他们的出生日期,他们都是同一天出生的。这个人贩子坦白,他的买家指定要同一天出生的两个孩子。”

“真他妈的见鬼!这到底是为什么?”我的情绪一下子激动起来。

“这个家伙知道都吐出来了。我们不妨去他说的那个地方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找到答案。”

“那还等什么?”我立刻站起来。

让我有点意外的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其实和派出所只相隔一条街,两地之间不过二十米的距离,是一个隐藏在小区里面的套房,走过去十分钟都不用。

我同学狠狠地骂了一句:“这是对我们的挑衅吗?还是这个家伙是个弱智?”

我猜他是打着越危险就越安全的如意算盘。在物业管理处找到了该房子房主的联系方式。一通电话打过去,得知该套房在三个月前已经租出去了,租客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我同学要求对方马上过来一趟。

房子在二楼,我们假扮物业管理处的人员敲门,但里面没人应答。

“可能是一早收到风声逃了。”我同学有些沮丧地说。

“不至于那么快吧?你们才刚抓到人!”

“你是还没有听说这件事才会这样认为。我有一个比较要好的朋友在另一个区域的

派出所。他和我说他们抓到了一个被收买的协警,被抓之前一直替一个犯罪团伙通风报信。”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千真万确。这个人平时兢兢业,刚开始根本没人会怀疑到他头上。所以对谁都不能掉以轻心。”

“怎么说这也只是个案,不能将自己弄得杯弓蛇影吧?”

“我可告诉你,现在的犯罪分子无孔不入,神通广大。他们懂得投其所好,你缺钱他们会送你钱,你生病他们会给你送药。总之总有东西会打动你的。不管怎么样,我也只是为了工作。”

我没有理由再去反驳他,他说的全是自己的真心话。我了解他,他的父母都是环卫工人,他们都以能培养出这么一名出色优秀的儿子感到自豪。而他也以父母的嘱托为重任,从不放松对自己的要求,嫉恶如仇,公私分明,兢兢业业。如果这不是来自他心底真正的担扰,他不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判断。我只是一时没法接受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边,出现在我那些并肩作战的亲密的同事身上。

十多分钟那个房东就赶过来了。我同学告诉他,他将房子租给了一个人贩子,让他配合调查。他赶紧拿出一张那个年轻人留下的身份证复印件,我的同学拿起来看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我。我脑海里对上面这张脸没什么印象。

“没有哪个准备犯罪的人会傻到留下自己真实信息的。”他对这个房东说,“你确定他和这照片的是同一个人?”

“事实上,”房东擦了一把额上飚出的冷汗,“我只想将房子早点租出去,根本没认真核实他的资料。”

“你描述一下他本人的样子看看。”

“这个……这个……”他支支吾吾,最后还是将心一横,说出当时的情况。“他当时是晚上约我见面的,就在那里。”他指了指小区里的一张石凳,“灯光不是很好,而我出来匆忙又忘了戴眼镜,连在合同上签名都费了不少劲,然后他给了我半年的房租。我忙着数钱,验钱,没闲功夫去细看他长得怎么样了。不过他个子不高,矮矮的,挺壮实,头发也比较长。”

“别告诉我他的电话号码也没给你留下!”我同学朝他吼起来。“要是他真的是一个罪犯你也要承担连带责任!”

“不,不,我有他的电话号码。”他赶紧拿出手机找起来。

“你给他打过去,让他回来谈谈关于房子的事,租金,租期什么的,总之能让他回来就行。”房东打了过去,片刻便告诉我们对方已经关机了。

“那就让我们进去看看。”

房东掏出钥匙将门打开,我们走了进去。里面扑出阵阵难闻的气味,啤酒瓶烟头满地都是,沙发上还有半盆没啃完的骨头,落满了苍蝇。

“我真是瞎眼了,怎么会租给这样的人?”房东脸色一下变得铁青。

“我到那里看看。”我指了指房子唯一的一个房间。

房间的门只是虚掩着,我一看那锁原来是坏的了。房间那个小露台上还晾挂着几件衣服。这个家伙如果是潜逃,那溜得也太仓促了。我打开墙边的衣柜,里面还有一大堆衣服。我翻找了一下,衣服堆里没藏着什么违禁品或其它可疑的线索。衣柜旁边那张桌子的两个抽屉也看不到任何有价值的东西。现在就只剩下那张床了,我掀开被子,看见了一摊血。我伸手摸了下,还没有干。我深呼吸了一口,然后蹲下去猛地将那床单一揭,天呀,床底下一双惊恐的眼睛正对着我!我冷静一下,细眼一瞧,竟然是黄毛,那个戳穿我车胎的小鬼!他浑身发抖,像一只受伤的小狗,双眼里充满哀求。

“有什么发现吗?”我同学走进来问。

“没有,到处都找过了。”

我将那床单一放,站起来装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我不想将黄毛交出来,因为我现在已经不是警察了,如果他被带到了派出所,那我将失去亲自审问他的机会。

“看来空欢喜了一场。”他显得有点沮丧。

“别这样说,至少我们已经可以确认这里没有再出现受害者。”我边说边朝门口走去。“并且我想到了一个人。”

“你想到了谁?”他赶紧跟出来问。

“昨晚我们镇出了一起车祸,驾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叫杨大明,是一个通缉犯,前两个晚上还试图绑架三个小孩,但没成功,今天听说他已经死在了医院。根据房东的描述,租这间房子的很有可能就是他。”

“要是这真是那个家伙的窝,那一条到手的重要线索就这样丢了,什么结果也没有,你说了等于没说!”

“别气馁,他只不过是些小鱼小虾。”

“你难道已经钓到‘大鱼’了?”

“根据我了解到的情况,那个胖子,那个将我整上报纸的胖子,他有可能是在幕后操纵这个犯罪集团的黑手。我总感觉他们正在暗中进行着一项重大的阴谋,要不然他们拼命找那些同一天出生的人,不会只是想着给他们办一个集体生日party吧?”

“我或许真是看走眼了。”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是不是应该去回访一下那个被溺死的婴儿的母亲?”

“迟做总比什么都不做好!”

“听说她现在有点神志不清,很可怜。”

“那不是更应该还她一个公道?”

“瞧你说的,就像我已经制造了一起冤假错案似的,别忘了这还只是一个猜测!”

“打断一下两位,我是不是可……可以回去了?”那位房东跟我们走到门口后插忍不住嘴问。

“还不能,先跟我到派出所录一份口供!”

“怎么还这么麻烦呀?”他嘀咕了一句。

走到楼下,我便开始翻口袋找钥匙。

“我的车钥匙呢?”我装出焦急的样子,“刚才来的时候明明还在。”

“会不会掉在房间里面了?”我同学回头看了我一眼。

“我得上去找找。”

我问房东拿了房间钥匙,让他在派出所等我。待他们走了几步,我便一口气冲上了二楼。

“出来吧!他们走了!”

床底下没有丝毫的响动。我感到不妙,急忙走过去将那床单掀开,哪里还有黄毛的踪影!我跑到露台往下看,在旁边哪条排水管上有几处血迹。

“这个兔崽子!”

我急冲冲又跑下去,在周围搜查了一遍,没找到他,他的血迹在某处消失了。我一边骂自己过于大意,一边却又感觉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他受伤了,是不是出现了内讧?再坚固的堡垒,只要内部出现了裂痕,那它已经开始走上了被瓦解的路。

我垂头丧气回到派出所的时候,那个房东已经做完笔录,等着我将钥匙给他送回来。

“怎么找那么久?”我同学问。

“出现了点小意外,我掀开被子的时候发现床单下有一处血迹,刚才没留意到。”

“血迹?我的天!”刚走到门口的房东马上回过头来,“那里该不会是发生了凶杀案吧?”

“到底什么情况?”我同学也在瞪着我看。

“没看到什么可疑之处,大概是几天前留下的。我只是想给房东提个醒,别到时收拾屋子时大惊小怪。”

“既然你说没什么事,那我就放心了。”房东松了口气。

“以后出租房子要带眼识人!”我同学立马又警告了他一遍。

“绝对接受了教训!绝对接受了教训!”他连连点头。

“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看了看看时间。

“记得如果有情况要这个。”他将手放到耳边对我作了一个打电话状。

“嗯!”

离开后我满脑子都是黄毛小鬼那双惊恐的眼睛。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烟头明不是才出车祸意外死亡么?他怎么也一下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总不能这么巧合吧?

和这些困扰相比,在另一个让我感到压抑的问题上我却是有种小豁然开朗的感觉。是的,我以后可以心无旁骛,光明正大地去追踪这个案子了,不用再担心别人说三道四,将我当作精神不正常。因为那个人贩子落网,两个同一天出生的小孩获救已经可以说明一切了。

现在我正赶去看门老头的家。差不多一个小时,在一个阴暗的小房间里,我见到了他。他的情况确实不太乐观,直挺挺躺在床上,面容尽露惊骇之色,两唇哆嗦颤动,似在诉说什么,但又听不到声音。他来到他身边,他无动于衷,像是根本不认识我这个人一样。

“他有时候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他老婆伤心难过地解释。

“他这种情况一般会持续多长时间?”

“以前他发作过一两天就好了,但照这次的情形看很难判断他什么时候会好。”

“他经常会这样吗?”

“没有,他上一次发疯是一年前的事了。”

“这次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他不对劲的?”

“大约半个月前,半夜他经常醒来,说有个婴儿的鬼魂缠住他。而前几个晚上他又说有人要杀他,拿割草机锯他的脖子。”

“他没说这个人是谁?”

“这都是他的疯言疯语,他幻想出来的。”

“哦,那他有和你说过医院的事吗?”

“哪天又有哪个病人死了,他最爱说这些。”

“关于在月初死去的那个婴儿,他是怎么看的?”

“喔……这个婴儿,我记得他好像说过那不是医院的错,也不是那个护士的错。我问为什么,他就不愿开口了。然后接下来他就开始谈那个婴儿的鬼魂缠住他了。”

“他在医院有没有聊得来的朋友?”

“医院一个搞清洁的和他挺合得来的,上午还过来看了他。”

“他叫什么名字?”

“听说因为他性格沉默寡言,大家都叫他木讷辉。”她回答我,然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我该出门给老头买药了,他以前每次发作都吃的。”

“嗯,我过两天再来看他,希望他尽快好起来。”

“谢谢!”

从老头家出来,太阳已经西下。前面的大路上,一只黑色的土狗正迎着夕阳的方向孤独蹒跚地走着,路的两旁是一大片枯萎的野百合。在驾车回去的路上,我脑中不时出现那只黑狗的身影,不知怎么的它让我想起了老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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