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强受完表彰后回到宋晓宝家里,宋小花早已备好了一桌酒菜准备为他庆贺,这些都是宋小花的拿手菜,有红烧肉,熘肝尖、四喜丸子,清蒸鱼,肉丝竹笋,蘑菇汤等等。
还有上好的一坛花雕酒,宋小花、阿强、宋晓宝围坐在一起开怀畅饮。
宋晓宝说:“没想到我强弟这么英勇无敌,当年有个打虎英雄武松武二郎,现在有我们阿强斗二熊,来,干杯。”
三人举杯把酒一饮而尽。喝完,宋小花不好意思地向宋晓宝使了个眼色,宋晓宝心领神会说道:“强弟啊,有个事大哥得跟你说下,你绝得家妹怎么样。”
阿强把酒杯放下,郑重地说道:“小花妹妹温柔漂亮、勤劳能干,真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
宋小花一听阿强夸自己,不好意思低下了头。宋晓宝笑笑又说道:“那么我为我妹妹做个媒人可好?”
阿强听出宋晓宝的意思连忙说道:“多谢哥哥成全。”宋小花羞涩的说到:“你俩吃着,我再去后厨拿点炊饼。”
宋小花借故离开,其余二人又聊了起来。
宋晓宝说:“既然强弟同意了,那么我就选个黄道吉日让你和家妹成亲,以后咱们就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随后二人开怀畅饮到深夜。
第二天,阿强来到县衙找周捕头。
周捕头把陈捕快叫来说道:“老陈啊,你带着阿强领两套衣服,再把他的户口办了。”
陈捕快领命带着阿强去到公务室,小捕快给阿强登记到黄册,有些信息阿强不知道就根据宋晓宝相关的信息来填写,登记入册后,陈捕快到仓库根据阿强的身材给他拿了两件衙役服让他换上。
阿强换好衣服后,陈捕快赞叹道:“你瞧瞧,穿上这身行头,更显得英俊非凡。”
金莲从医馆回来,得知牛二的死讯,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因为她早就和县里的主簿王文生好上了,但是表面上还要装出伤心欲绝的样子。
在众人面前嚎啕大哭,念着台词:“相公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啊,扔下我孤苦伶仃,我不活了啊。。。。。。”
潘知县安慰道:“妹妹,妹妹,你不要过分伤心,人死不能复生,一切都要向前看啊。”
其实潘知县心里明镜的,他早就知道金莲和王文生搞在了一起,只是不挑明而已。
牛二出殡这天,县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来了,最高兴的莫过于主簿王文生和金莲了,牛府的刘妈拿着厚本子在那登记份子钱。
宋晓宝和阿强也来了,刘妈登记到:宋晓宝五贯钱,刘强五贯钱。牛二下葬后,当晚,金莲就偷跑到王文生家里私混去了。
县衙里平时没什么大事,就是处理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再不就是调解邻里纠纷,登记户口,寻找失踪人口等等。
阿强和陈捕快负责惠安县东城,东市的胡三魁早就得知阿强的事情,今天看到阿强来巡视,吩咐手下拿来宝钞,塞给陈捕快和阿强。
阿强本不想要,但是看到陈捕头很自然地揣在了怀了,并且胡三魁盛情难却也就收下了,因为他马上要结婚了,也想置办个宅院和家具,和宋小花好好地生活。
二人出了东市正在街上巡查,突然有个人匆匆忙忙地朝他俩跑了过来,跑到他俩近前,弯着腰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两位官爷不好了,我家小姐让人杀死了。”
陈捕快连忙问道:“慢点说,哪家的小姐。”
来人喘了口气说道:“我是陈富贵陈员外家的仆人小七,今早起来,我家夫人去小姐闺房叫她吃早饭,没想到突然夫人大叫一声,我们做下人的赶紧干过去,哎呦,那个惨啊,屋里满地的鲜血,我家小姐惨死在床上,我走近一看,脑袋都没有了,后来我家老爷也来了,赶紧让我去县衙报案,这不没到县衙先碰到二位官差大人了。”
陈捕快命道:“你速速在前面带路领我们过去。”陈捕快和阿强跟着小七来到陈富贵家中,家里上上下下正哭作一片,门口围了很多老百姓看热闹的,最可气的还有竟然有人边吃西瓜边看热闹。
陈捕快喊道:“都让看,官差办案,闲杂人等速速离开。”
看热闹的人群看官差来了,呼啦让开一条道,仆人带陈捕快和阿强进了案发的屋里,陈员外正在擦着眼泪在旁边呆坐,已经从大悲转为了呜咽,老夫人由于伤心过度处于昏迷状态,丫鬟们正在给她按人中、摸胸口倒腾气。
还有一位妙龄少女正在女尸旁边哭泣,边哭边说道:“妹妹,你死得好惨啊。”
陈员外一看有捕快进来了,赶紧由丫鬟搀扶上前说道:“二位大人,小女死得可惨啊,你们一定要替我们尽快抓捕凶手啊。”
陈捕快让阿强给陈员外做着笔录,让那个伙计继续去衙门通知,把仵作找来,然后他自己查看案发现场,并命所有人都去屋外等候。
他走到女尸旁边,发现女尸已经用一块大布盖住尸身,陈捕快揭开布查看,这是一具没有头颅的女尸,脖子处有砍过的痕迹,并且凶犯手法并不高明,砍了很多刀才把头砍下来,尸身上并没有伤,手上也没有抓扯的痕迹。
陈捕快又查看着屋里有没有其他线索,然而毫无发现。
过来问阿强:“刚才陈员外都说什么了?”边说边顺手接过阿强记录的本子,一看,上面什么也没记,气道:“你怎么不记录呢?”
阿强不好意思回答道:“不认字啊。”
陈捕头:“。。。”正说着,周捕头和仵作等人赶到,陈捕快向他汇报了自己查看的情况,仵作赶紧做着鉴定,周捕头又询问了死者的其余家人。
原来,陈员外有两个女儿,一个叫大翠,一个叫小翠,死者正是妹妹小翠,年芳16岁,由于长相很一般高不成低不就,所以目前还未许配人家。
仵作提取完证物后,周捕头吩咐死者家人可以给死者入葬了,并表示会尽快破案。
众衙役回到县衙,都在对这个案子议论纷纷,陈捕快问阿强:“阿强,你怎么看这起案子。”
阿强摸摸头回答道:“我刚来,哪懂破什么案子啊。我就知道那个女子死得够惨的,按理说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跟别人结下如此深仇大恨。”
陈捕头说道:“是啊,屋里也没丢钱财,生前也没受到任何侵害,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死了。”
周捕头赶紧安排人手调查这起案子,但是现场一点线索有没有,众人都开始怀疑是不是前两天跑的臭狗熊干的。
过了几天,陈捕快和阿强又来到陈员外家,陈小翠已经下葬了,但是悲伤还没有从陈员外家散去,大家都是悲伤的面容,陈捕快这回准备询问下他家的仆人,希望从他们身上能问出些线索。
陈捕快找到那天报案的仆人小七说道:“小七,你介绍下你家小姐小翠的情况,越详细越好。”
小七挠挠头说:“我做下人的对主人家小姐能有什么太深的了解,了解太深不得被陈员外打死啊,不过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陈员外世代是本地的坐地户,我从小就来到这里务工,平时打打杂什么活都干,到现在已经20年有余了,两位小姐出生的时候我都在,大小姐和二小姐出生时间只相差两天,但是说来也怪,大小姐长得出水芙蓉般,而二小姐越长越难看,很多人都传陈夫人外面有了外遇,但是小人我从来没传过,我向来最恨传谣言。陈员外开始并不在意,但是时间久了,说的人多了,他的心里也出现了变化,逐渐冷落了二小姐,每次出门会客都会带着大小姐,慢慢地陈员外也不和二小姐交流了。二小姐自从被冷落后,隔三差五地就在屋里哭泣,我们做下人的心里都不是滋味,但是慢慢就习以为常了。”
大人,容小人喝口水先。
小七说完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转眼二位小姐就都16岁了,大小姐出落得更加漂亮,二小姐长得虽然说不上丑陋,但是也是相貌平平。因为我家老爷有钱,并且大小姐漂亮,上门来帮忙提亲的媒婆络绎不绝,门槛子我都换好几个了,可是我家大小姐眼光太高,没一个看的上的,但是。”
陈捕快听到这来了精神,催促道:“快说。”
小七连忙道:“大人,我不是正说着呢么。毕竟二女儿小翠也是陈家的千金,我家老爷也想给她说门亲事,主要是让她赶紧走,看着碍眼。小翠心里也明白,也想尽快找个人尽快嫁了,尴尬的是,没人来提亲,所以老爷就从大小姐没看上的人中安排二小姐见面,人总有时来运转的时候,真有一位书生看上了二小姐,此人是西城苗员外家的公子,见面后,苗公子说过几天就来提亲。二小姐回家后从未有过的高兴和兴奋,逢人就说找到了如意郎君,我们大家从未见过她这样,都为她感到高兴。”
小七清了清嗓子又喝了口水。
“但是,大小姐得知妹妹要和苗公子成亲,立刻撒泼起来,求陈员外说,她当时只是没拿定主意,现在她后悔了,非苗公子不嫁,陈员外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他过于溺爱大小姐了,并且认为苗公子重口,肯定是看上二小姐了才会求婚,不会看上到小姐的,所以安排了大小姐和苗公子见面,好让大小姐死心,没想到,俩人一见面,苗公子立刻就要娶大小姐过门,不要二小姐了。后来二小姐知道此事,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知道那天案发。”
陈捕快听到这里一拍阿强的大腿说道:“这案子太简单了,一切迷题都解开了。”
阿强也佩服的称赞道:“陈哥果然是咱们衙门神捕。”
阿强这几天完全被所处环境所熏陶,学会了溜须怕吗。小七也佩服道:“大人果然厉害,可否告知小人凶手是谁?”
陈捕快哈哈一笑:“这么简单你俩猜不到?”然后陈捕快看着楞逼的两人,神秘地分析道:“二小姐闻讯此事,伤心欲绝,痛不欲生,所以就选择了自杀,解脱自己。”
小七和阿强当时就愣了,陈捕快还没等他俩反应过来,说道:“阿强,走,跟我回衙门,我要去把这件事告知周头,你小子可别抢了我的功劳啊。”
县衙里,阿强在门外等着陈捕快,陈捕快正在周捕头的屋里汇报刚才的情况,只听到啪的一声。不一会,阿强看陈捕快捂着脸出来。
陈捕快怒道:“不是就不是呗,打我干啥。”
下午,周捕头召集大家分析案情,把陈捕快调查的情况跟大家讲了一下,但是并没有提自杀的事情。
周捕头命令道:“整个情况基本就是这样,现在可以锁定两个嫌犯,一个就是大小姐,一个就是苗公子,王捕头,你带一队人去调查苗公子,陈捕快,还有你和阿强负责陈员外家,重点调查大小姐。”
第二天,王捕头带人到了苗公子家,王捕头采用心理压迫式的方法,开门见山的问道:“苗公子,你为什么开始要和陈家二小姐结婚,后又改成和大小姐结婚。”
苗公子这几天都没有睡好觉,战战兢兢地说道:“实话跟您说吧,本来我就是想娶大小姐,所以拖了媒婆去提亲,但是后来媒婆跟我说,大小姐连面都不想见就把我回绝了。我开始本来想放弃了,但是媒婆后来又找到我,说让我和二小姐见面,我听过传闻知道二小姐长什么样子,所以未答应,但是媒婆和我娘一再劝我,说陈员外家有的是钱,娶了二小姐后肯定能分一部分家产,享用不尽,所以我就同意和二小姐见一面,见到二小姐后,发现二小姐没有传说中的长得那么惨,所以当时就装出高兴地样子同意了,后来不知怎么回事媒婆又说大小姐要跟我见面,我就又去和大小姐见了一面,然后我俩一见钟情,所以我很爽快地就回绝了二小姐,准备择日去陈府上向大小姐提亲,然后就出事了。”
王捕头又问了些其他情况,然后带着众衙役赶回县衙。回到县衙后,王捕头向周捕头汇报情况,王捕头分析道:“苗公子应该不是凶手,他没有作案的动机,而大小姐也不应该是凶手,她抢了苗公子,她是胜利方,不可能去杀可怜的妹妹啊。”
两人一起挠头屡不清思路,不一会,王捕头出来,找到陈捕快,说道:“老陈,周头叫你。”陈捕快进到周捕头屋里后,王捕头说:“老陈,从今天夜里开始,你和阿强就分别守在苗公子和陈员外家门口,看看有什么异常没有。”
陈捕快急问道:“苗公子那不是周捕头负责么?怎么让我俩守。”
王捕头骂道:“让你去你就去,别废话。”陈捕快悻悻地离开了。
放衙后,陈捕快吩咐阿强道:“你晚上开始守着陈员外府,我去守苗公子府,有什么异常赶紧通报。”
阿强道:“王头他们怎么不去守夜。”陈捕快气愤道:“还不是因为王捕头是知府家亲戚么。”
阿强吃过宋小花做的晚饭后来到离陈员外不远的墙根下蹲坑,阿强精力是非常旺盛的,而且工作认真,不知不觉,月亮已经爬上了最高,铛铛铛,巡更的敲响了铜锣,现在已经是子时了,阿强百无聊赖地蹲在墙根。不一会,只听嘎吱一声,陈员外家的大门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人,短衣襟小打扮,那人慢慢关上了们,朝城外走去。
阿强一看,赶紧跟在那个人的后面,看看他想干什么。不一会,那人来到一个院门前,啪啪啪敲了三下门,只听嘎吱一声,院门开了,那人一闪身进了院,阿强赶紧跑到院墙下面,一用力,飞上墙头,望见那个黑衣人跟着一个人走进了一个屋里。
阿强轻轻地跳进院内,溜到屋外,用吐沫沾湿手捅开窗户纸往里看,只见那个黑衣人把帽子摘下来,正是大翠,而另一个人是一个老婆婆,身着黄布衫。
老婆婆说道:“坐那把,咱们马上就开始。”
老婆婆说完,转身拿出一盒工具并打开,从里面拿出一把小刀,然后开始认真地割着大翠的脸,这可把阿强吓坏了,阿强虽然不怕打仗,但是这么自虐的还是头一次见,虽然看上去很疼,但是大翠并没有叫。不一会,整张脸皮被取了下来,然后大翠拿过铜镜照照自己。
说道:“我恨这张脸,这张脸让我失去了太多太多。”
老婆婆笑道:“有我在你将不会再有恨,今后你也会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了。”说完,老婆婆把面皮放在桌子上的盘子里,说道:“这次保养完,以后你就可以自己换了,不用再到我这来了。”
然后又拿针把皮缝到了大翠的脸上。阿强心道:“现在都用割皮来养颜了么?”
不过阿强也没多想,继续看着,他又注视着老婆婆看了起来,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再往下看,阿强一惊,这个老婆婆竟然没有脚,他怕大翠着了老妖怪的道,飞身就把屋门踹开,指着老婆婆说道:“我在外面蹲半天了,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老妖怪,拿命来。”
大翠和老妖怪一看,吓了一跳。阿强说道:“大翠小姐你过来,别伤到你,我怕你着了她的道,让你看看我强哥的威力。”
阿强现在已经基本融入了人群,什么话都会说了。大翠正在犹豫过不过来,老妖怪开口道:“我以为哪位大仙呢,吓了我一跳,原来是一个小小的衙役,我本来不想杀人,但是既然让你今天看到了,就不能让你或者出去。”
说着,抄起割皮刀就冲向阿强,阿强连动都没动,竖起两根手指,吧唧,把手术刀夹住了,老妖怪一惊,想抽回手术刀,但是怎么抽都抽不动,阿强问道:“还有别的招么?”
老妖怪弱弱的说:“没了~~”阿强抬手就是一拳,把老妖怪头打碎,大翠一看,吓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阿强赶紧俯身查看大翠的伤势。突然,只觉得一双冰凉的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阿强学着熊大骂道:“行啊老妖怪,你敢锁我喉是吧。”
老妖怪骂道:“好小子,小看你了,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鬼域八大金刚之一的剥皮鬼,今天我就生吞活剥了你。”阿强也不反抗,也不说话,就让她掐,剥皮鬼用力掐了一盏茶功夫,阿强毫发无损。
阿强问道:“累么?”剥皮鬼嗯了一声,阿强回道:“累了就死去吧。”然后掰开剥皮鬼锋利的双爪,抓住剥皮鬼的头发,往地上一顿怼,直到把剥皮鬼怼到混飞破散。
这时听见外面有人喊:“大半夜搞什么搞,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阿强赶紧收手,转头查看大翠的伤势,大翠只是吓昏了过去,并未受什么伤,阿强赶紧背着大翠赶回县衙。
第二天,阿强向周捕头汇报了昨晚发生的事情,大翠也说不知道那个人是鬼,为了美颜着了那鬼怪的道。周捕头责怪了大翠几句,并命阿强把她送回家中。
又过了几天,苗公子和大翠成亲,县里的衙役都去庆贺了,阿强带着宋小花一起去的,他俩很是羡慕面公子和大翠的甜蜜。
当晚,苗公子喝了很多酒准备回去好好地入洞房,他提前三天顿顿吃的牛鞭炖羊蛋,就准备今晚大干一场。
当他来到洞房,看到大翠正在铜镜前梳妆打扮,苗公子迫不及待冲上前去,抱住大翠就开始脱衣服,边脱边亲吻,大翠呻吟着开口问道:“苗哥哥,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苗公子顾不得那些,勉强回答道:“我骗你什么了小心肝?”大翠用力推开苗公子,注视着他。苗公子正火急火燎准备办事,被大翠推开后非常的不高兴,正欲再次扑上前,但是借着昏黄的灯光他觉得哪里不对劲,然后仔细一看大翠的脸,惨叫一声,昏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