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牛鸣,披着铁甲的白野牛从壕沟奔袭过来,
它们双眼血红,顶着黑乎乎的犄角埋头猛冲,背后则跟着三十几只青背大螃蟹,挥舞着钳子似乎在驱赶着它们。
经过那么长距离的加速,野牛们的速度早已经提到了最快,轻轻一跃就能跨过壕沟,迎面就扎进了慌不择路逃跑的弩弹兵群中。
这些胆都吓破的逃兵,那扁塌的屁股就是最好的目标,野牛低头一顶一抬,顿时就会有一个倒霉蛋坐上了免费的飞机,被高高抛起十多米,然后挥洒着局部的热血,在惨嚎中啪叽一下摔回在那被流民们夯实的地面上,
要是当场摔死倒还好,个别身体结实一点的没等他们捂臀晃脑,立马就会被后面跟上的野牛踩上几脚,螃蟹扎上几腿,要是还有零件完整的,随后跟上的白头狼也会立马跟上补上一口。
只消几分钟,那群野牛就把这上千的弩弹兵冲击得七零八落,然后被后方的同伴全部踩杀,但很快就不得不停了下来。
严总作为十八路掠夺者首领的发起人,大本营这边他的方阵防御自然是最为严实的。
在厚重的沙袋后面,还横顶着一辆辆用来运输的大卡车,围成一圈之后,恰好形成了一段类似小围墙的阵地,
由于每车都有两米多高,士兵们站在车厢上居高临下,攻击射角优良,不断地点杀着那些扑击的野狼。
至于白野牛,早就一头撞在了厚实的沙袋上,停下了冲击,甚至一些来不及刹车的,还不小心顶到了自己同伴的菊花,
看着车厢下停在那里哞哞无法动弹的野牛群,反而替他们组成了一段新的屏障,严总脸色一喜,抬手就对着一头要跃上牛背的野狼啪地开了一枪。
枪法很准,直接命中了那头巨狼的鼻子,嗷呜一声就落了回去。
“打狼!别让它们跳上来!手雷呢?留着过年吗?都给我扔过去!”
一个士兵从腰间一摸,拇指一弹就扣掉了拉环,狠狠地朝着兽群里最密集的地方投去,
“哈哈哈,畜生,死死死!”
然而没等他脸上的笑容完全绽开,那还在空中的手雷飞着飞着,突然就消失了,而且过了几秒后,一点爆炸的动静都没听到。
掷出手雷的当然不只有他一个,但那上百枚手雷扔出去后,就像变戏法似的,全都消失了。
“那是什么!”
一个士兵惊恐地指着野狼背颈处的鬃毛喊道。
只见一只白头野狼的背颈处,竟然高高隆起了一个皮球大的绿色囊肿,但很快就消失不见,抬眼看去,甚至能看到有的野狼身上同时出现了五六个奇怪的囊肿,看起来诡异异常。
严总旁边的小徐揉了一下眼睛后,也跟着扔了一发手雷下去,果然也是突然消失,但眼尖的他还是发现了异常,惊呼道:
“狼背上有东西!是它们把手雷给弄没的!”
恰好这时,卡车顶部的机枪扫射点翻了一头跃起的白头狼,将其整个头脸打成了一团烂泥,嗷呜都没吼出就倒了下去。
这时,却有三团拳头大小的绿色物体突然从那狼尸中跳出,落在了一只转身不得的野牛背上。
严总定眼看去,赫然发现那竟然是三只翠绿的青蛙!
那白色的肚皮紧紧伏贴在牛背上,四爪也是扒拉着,但一双弹珠似的大眼睛却不时地鼓动着,如果眼力足够,应该可以看出那瞳仁竟然在飞快地旋转着。
一枚新的手雷飞了过去,同样消失在半空中,这回严总看清了,
那手雷不是消失了,而是被那青蛙数米长的舌头飞快地卷进了腹中!
噗地轻微一声,就像隔着棉被的放屁声微不可闻,那只吞下手雷的青蛙瞬间膨胀成了一个皮球,看起来可不就是狼背上那突兀出现的绿色囊肿吗!
眼见那青蛙只花了两秒不到就回复了原样,张开嘴巴吐了个烟圈,然后用那长舌刮了刮嘴角,继续拦截着下一枚手雷。
严总这才明白,那上千枚弩弹估计也是这样进了这群怪异蛙的肚子里面,化成了一个屁。
甩手一枪,啪叽一声,那只青蛙的外皮竟然诡异地没有内部那么坚韧,直接被他打成了一坨果冻,
半掀开的下颌处舌头无力地垂下,足足有三十多公分,竟然占了正常状态下青蛙的一半体积,怪不得能伸缩成那么远。
但严总却顾不得感叹,这些能吞吃手雷的小怪蛙可给他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掠夺者的主要武器无非就两样:枪、手雷。
原因也是两个:好用,便宜。
重武器不是没有,但就算是严总也不可能给每个人都配一门RPG,也没那必要。
他们的主要对手一直都是只会归缩防御的人类领地,有几发火箭弹象征性地轰一下就可以了。
但现在手雷受到了克制,子弹在青甲螃蟹接手了狼群的战场之后也逐渐失去了作用,严总赶紧让手下将火箭炮再次祭出,簌簌几声,三十几发小臂长的弹头快速地朝那螃蟹射去。
这一次怪异青蛙对那些快速的火箭弹明显没有办法,火箭弹实打实地在青钢螃蟹身上爆了开来,炸飞了一片断爪。
就算是青钢螃蟹,在重机枪的扫射下也不能抵挡多久,何况是威力惊人的火箭弹?
严总眼看有效,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要将这三十多只城墙一般的螃蟹解决掉,那脆弱的狼群还有呆傻的野牛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他宰割!
至于那只剩下十几人的驴骑,呵呵,能翻出什么浪花?
嗯,还有城墙那边,看距离应该就要进入攀城阶段了,等胖子的飞骑一上,此战就没有悬念了。
“到时候一定要狠狠地将这希望城给屠个三天,竟然让我损失如此之大,不对,除了粮食之外,这些动物的驯养方法也得拿到,到时候甭管是那个家伙还是大都会,谁还敢惹我?!哈哈哈哈!”
正笑着,小徐突然大喊一声,一把将他扑倒,嘭地一下,严总觉得好比地震了一般,所在的车子跟着剧烈地震了一下。
“又,又干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