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时吓了跳,赵二退后的身子一抖,心脏噗通一声,那极尽的恐惧感,像股大力将赵二扯得很远。
忙道:“师爷!你这又是搞什么玩意儿!”
“闭嘴!不是老道!”
“师爷,别骗俺咧,你符咒放上去就起作用,还能燃烧起来,这类诡异的事情出了您还能有谁?”
“不是我!咒语还没来得及念哟!”
“p!刚刚你嘴巴里发出神神叨叨的声音是什么?当俺聋子啊!”
“爱信不信!这事情奇怪的很,老道盗墓这些年,什么没见过?还从未看到如此离奇之事。你当心!”
“俺不信,师爷,无缘无故你扯符咒干什么。”
“老道不是想施法吗?可你也看到了。这上面起火的速度比咱的咒语灵验快速多哟!”
“那是咋回事儿?”
“不知道,小心!”
话说着,眼前暗影晃动。四周注满的浅绿色的水,纷纷涌冲上来,似有些躁动。一注水流立时如箭般冲他胸膛。
若非躲闪及时,这来势汹汹的水柱,刚巧被赵二躲闪之间从身边绕过去。
谁?!
赵二立时看到那边的阴可可与顾胖模糊的影子。
他还不知道那两人究竟发生什么事,只是四处瞅着这水柱的来源,就如是有什么人从那边故意搥过来似得。如砖头,如利箭,如匕首,直冲冲杀向你最致命的位置。
而那棺椁乳白棺膜上的纸人呢,更为离奇的是,先前他只是嘴唇蠕动,眼睛旋转。两腮抽蓄,这回那棺膜竟然自己接开,慢慢立了起来。
师爷眼睁睁地盯着面前如此奇怪的事情,一时也不淡定。这纸上怎可能出现一人?眉毛、眼睛、嘴巴那些栩栩如生的轮廓,竟然能动,眼睛深沉而苍老,嘴唇干裂而泛白,且这乳白棺膜上的轮廓正慢慢丰富着,例如他的两腮,额上的皱纹。以此下去,这轮廓非要被完完全全显现出来才成。
不过,这纸人飞速的生长速度,整个脑袋成型后,他的脖子。上身也似正欲出现,而不过。这纸人似乎再也生长不起来。连续好几次的纹路想继续沿着这人的大致体型画下去,不料好几次都没能成行。
只能放弃。
赵二和师爷愣呆呆地盯着眼前怪事。丝毫不敢动,一向机灵神秘天不怕地不怕的师爷,此时漂浮在水中,痴呆呆的,就像亲眼看到了上帝。心中膜拜。难以置信,这是真的吗?
这天底下真的有纸人的存在吗?
如果不是,那么他们面前那活生生的栩栩如生的纸人轮廓又是什么,更何况。这纸人还能像正常人一般活动。
那纸人盯着师爷,眼珠子转过来转过去,紧紧盯着面前的两人,最终莫名其妙停在了赵二身上。
吓得一抖。这家伙究竟想干什么……
正当慌张之时,师爷紧紧握了握手中的咒剑,早已做好火拼的架势,如果这纸人突然发起攻击,他师爷再惊讶可也不是吃素的。故而眼睛瞪得通圆。
而赵二呢,心里砰砰直跳。眼神越来越惊悚。
“尔等莫害怕,吾有求于你。”天杀的,这纸人竟然开口说话了。真的?!!赵二正想拍拍自己脑袋,以期能证明这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吾有求于你。”这回赵二可听得清清楚楚,“如果你帮助吾,吾报答你。”
什么?报答?这人咋奇奇怪怪的,这纸人不是要对付他们么?
赵二一瞅师爷,师爷愣在那里,两眼发光。
纸人又开始说:“别看这老家伙,他听不到的。”
“俺说的他也听不到么?”
“呵,你这小孩儿还算聪明,对的,他听不到,这里这有你我能听见彼此的话,你能帮吾么?”表情竟有些怆然。
“好……好……您有什么事,只要俺能做到,一定……一定帮助你,俺,俺……”他吓得浑身发抖,说话结结巴巴,口吃似得。
“尔不需恐惧吾。吾不会伤害你,倒是你身边的家伙,来者不善。”
“别别别!您千万别介意,这老道是俺的好朋友,您,您别伤害他!”并非胆子不够大,并非想这么毕恭毕敬,只是这纸人整张脸的沧桑的轮廓,似存活千年,那种历史的厚重感,神秘感以及莫名其妙的恐惧,似头猛虎,赵二想怒起来,却也发现,这心中素质实在太差,对方两只坚定恐怖的眼神,似一下就可以将赵二杀死。
“哼,年轻人,俺今儿看在你面子上可以不杀他,好久了,还没人敢这么怒视吾,不过,年轻人,吾从这老道的身上看到一丝邪气,你日后可要小心。不然,你必定会付出惨重的代价。”
“呵呵,谢谢您的警醒,俺有一事不明,您是可以看透一个人的面目?”对于师爷的小心嘱咐,赵二根本没当回事儿,这师爷跟他共同患难,早就成了兄弟,一家人。又怎能害自己。完全无厘头的事。
“这有何?吾说的,你挂在心上就是,这老道城府极深,吾能看透他内心一团黑雾,此乃不祥之兆,不祥之兆……”
“您要帮助什么?”赵二赶紧收,他可不想师爷就这么平白无故被人诬陷。虽然,他身世以及盗墓家族的事情一直都是个迷。那不是有家族铁律拦着么。
这点,师爷早就告诉他,作为朋友,也有必要保密自己不想说的内容。
而师爷这家伙死死地盯着那纸人,突然就看到他蠕动的嘴唇在说话,赵二脸上又一阵发呆,师爷故大叫着:“二小子!你咋哟!咋哟!”
赵二不但没有反应,还像具僵尸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表情。可把师爷急坏了,这面前的纸人虽然诡异万分,但此时见自己兄弟已成这般。像是被催眠,立时神情严肃,两腮涌动,默念咒语,那柄木咒剑立时自手中飞出来,气势汹汹刺向那纸人。
不过,这对于纸人来说,是完全没有任何危险性的。
那柄木咒剑快速旋转在空中,碰到那层薄膜,立时被一股大力阻挡。嘭。嘭,嘭,两者之间发出激烈的碰撞声。
赵二固然不知情,只是一个劲儿地询问这神奇的纸人。那些之前的恐惧已经完全消散一空,这纸人虽然离奇不已。但除了一直诋毁师爷以外,就像一本百科全书。问什么。他就回答什么。这半生不熟的古言,什么吾吾吾,尔尔尔的,倒也听着蛮有趣。
这其中便包括发生在赵二身上的其他事儿。
“您可知道这世间有灵的存在?”这东西把赵二害得苦不堪言,他老婆死了,经常在梦中还威胁。他正愁着没有对策。
纸人先是一惊,似要捋捋胡子,但没有手。
“尔竟碰上了灵?妙哉,妙哉。”那人说着说着还笑了起来。
“怎么?您知道?”
“吾许久未见他们矣。只是曾经这灵攻击吾。被吾击败,狼狈落荒而逃。”
“啥?”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纸人,俺可是受惨了那东西的苦,想摆脱,可根本摆脱不了。”
“这有何难?”那人说的相当轻易,似根本不把那神秘兮兮的第三世界的灵放在眼里,“这灵善于控制人的思想,来来,吾看你思维如此扩散,莫非,莫非你之前死过一次?”
而后继续道:“呵,倒也难怪,吾一开始看你两人,就觉得你奇特,尔可能不知道,尔开了天眼,那些灵自然尔是能看到的。”
“俺,俺,天,天眼?纸人,你如何看出来?”
“此事务需知道,好啦,吾只说一道方法,帮尔抑制灵的出现。”
“不能彻底解决么?”
“若搁在吾生前,绝无问题,吾已死去,此灵魂能藏在这丧帘中,至今,实属侥幸,现今,吾只有一个愿望,就是,就是尔帮吾将整个身子画出来。”
赵二立时愣在原地。画画?开什么国际玩笑,他幼儿班的老师是痞子流氓一类教的,怎会有如此的艺术细胞,就算画只小鸟,那也是幼儿园级别的。
再说,这没有笔又该如何画。
纸人先生也甚是奇怪了。
“您,您还是饶了俺吧,俺对画艺一窍不通,倒是这抑制灵出现的方法,还望您告知。”
赵二刚恭敬微微低头。立时想起来,“对了,俺妹子画画艺术造诣十分,可否叫她过来?”
“罢了,吾没有那么多时间,你只需按照吾的指示做,不需要你有多大的造诣,顺心即可。”
这会儿,赵二才伸起手来,他再次看向那棺膜时,不对,刚刚这纸人叫他什么?丧帘,丧帘,听着为何如此熟悉……
那乳白棺膜,被纸人称作丧帘的薄薄如纸的料子,再去看时,离奇的是,那里竟然躺着一只残断的毛笔。
他有些不明所以。其上的墨迹还未干,似刚刚蘸过的。
“拿起它!快!尔并非所有时间都能看到它的。快!按照心中所想成吾的模样,画!快!”
赵二不敢怠慢,只觉手中有股奇妙的力量,像熟练的手指,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那纸人先生的整个形体的画面。
他下笔如有神。用这染着墨水的残断之笔,竟还真真画出一个人的轮廓出来,而后赵二看着这纸人的形体,兀自一惊,这纸人不会从里边走出来吧!(未完待续。。)
ps: 男人嘛,适时锻炼锻炼肌肉。睡觉前,做个俯卧撑啥的。午夜一点,关灯,独自房间内,谁敢盯着镜子一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