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情愫良夜
画舫停在江心,远方天际明月又大又圆,萧沛若回到自个舱内,坐在窗栏遥望皎月,月光清冷,萧沛若越看越是落寞,她一个女孩子家,花娘已将话说到这个份上,这江怀志怎的如此不知道好歹。
萧沛若如不问个清楚,她怎能睡着,萧沛若出屋前往江怀志舱房,门内无灯火,萧沛若门一推,皎月月光便肆无忌惮挤了进去。
萧沛若入屋把门关上,先前挤入屋内的月光顷刻间让黑暗活活杀死,萧沛若站在床旁,目光流转,深深凝视江怀志。
屋内虽暗,萧沛若那双深情的眼珠似乎可以清晰看见江怀志,萧沛若默站床前片刻,突然间,萧沛若心中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定,她决定要拿她的清白赌一次,一个女人要留下一个男人,除了将身体奉献出来,还能有什么好办法?
这的确是个很好办法,世上有不少无计可施的女人都喜欢用这个办法,因这世上根本就没几个男人能抵抗得住这样的诱惑。
萧沛若去了衣物,窗外的明月似乎知道萧沛若想干什么,窗外的皎月忽而光线一强,似乎明月也想好好瞧瞧萧沛若的身子,光线透过窗纸微透入屋,在微弱的月光倾照之下,萧沛若清纯如待放花蕾的酮体已是一丝不挂,
这是她第一次为异性宽衣解带,身体已经火热,她咬着唇心中忐忑不安。
萧沛若上了床,将自己的身体往江怀志靠了过去,江怀志感到有具火热的身体紧贴后背,江怀志虽然看不到身后的人,但那种如水纹颤动绵软柔颤的感觉,几乎让他血脉膨胀。
江怀志陡然吃了一惊,酒也吓醒了,江怀志忙转回身来,却已见到萧沛若一双如水脉脉的眼眸“你。。!”
萧沛若此刻眼波动人,江怀志在这一刻已看呆了,这样动人的萧沛若,此刻又毫无隔阂与他躺在一起,如他没有任何邪念,这对一个正常男人来说,是相当不正常的,江怀志是个正常的少年,但他在勉力克制自己的冲动。
萧沛若近乎娇嗔的声线响起,如兰的气息就似春情的味道,催动江怀志心中的邪念“你不喜欢我么”
江怀志伸手一抓,抓的不是萧沛若胸口,而是被子,被子将萧沛若的身体遮住,江怀志忽然跳下了床,萧沛若浑身禁不住震颤起来,因为她完全想不到,她都如此这般委屈求全,江怀志居然会拒绝她,她那张娇艳如花的脸蛋,在顷刻间犹如变成半老徐娘。
萧沛若不禁为自己的荒唐感到几分羞愧,她跳下床,穿上衣,顷刻间已奔出舱间。
江怀志坐在床边,默默不语,因为他不知道他该做些什么,因他在不知所措。
萧沛若犹如泪人奔回自己的舱间趴床啜泣,花娘舱房就在她隔壁,花娘听见啜泣声来到萧沛若屋外,花娘迟疑片刻这才推门而进,花娘走向床边谨慎问道“沛若。。”
萧沛若拭泪坐起“花娘”
花娘看见萧沛若衣冠不整,扣子根本没扣对位,花娘脸色顿时铁青道“沛若你!”
萧沛若忙系上扣子,可还没扣上两个登时失声痛哭“花娘,是沛若不知廉耻”
花娘顿时沉默,一张脸好不吓人,但片刻过后,见着萧沛若哭哭啼啼的模样,花娘忽而想通了什么,在而松了口气,因他们如行了苟合之事,萧沛若就不必在此伤心欲绝哭啼,花娘坐在床旁,将萧沛若拥在怀中道“傻孩子,你为什么要拿你清白去赌”
萧沛若哽咽道“我想把他留下来”
花娘叹道“留人不留心,你何苦这样”
萧沛若哭咽道“花娘,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我都那样做了,他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将我赶了出来”
江怀志当时虽然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他那举动的确是和赶人无异。
花娘这时反而开怀一笑“这有什么好哭的,你现在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萧沛若怔道“花娘。。”
花娘笑道“他能如此坐怀不乱,说明他很不简单,男人一旦能抵受住这样的诱惑,那么这个人就没有什么事是办不到的,我倒是对他有些好奇”
萧沛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举动“我。我当时一定是昏了头了。。”
花娘道“感情便是如此,往往会让人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这片月下,在这艘船中,做出匪夷所思的事情的也不光萧沛若一人,苗念晴亦是。
苗念晴经得数日修养疗伤,伤势已好了五成,上得船来萧沛若早已吩咐美婢为其熬了百年参汤,这汤一入肚在睡得一觉,苗念晴伤势已然无碍。
苗念晴精神头一足觉得待在屋内稍显气闷,苗念晴出屋吹着夜风,这才觉得舒服一些,苗念晴不知觉间往船头而去,恰巧看见楚寄风几人在那喝酒,苗念晴没有露面,躲在过道舱板暗处窥视他们。
过程苗念晴当然看在眼里,苗念晴不自禁间也有自己的判断,女人自会同情女人,苗念晴恨恨看着江怀志道“如果是我,我就一伞杀了他”
事不关己,苗念晴当然很容易就下决定,楚寄风醉倒过后,苗念晴偷偷跟着扶他之人前往舱房,待屋内剩下楚寄风一人之时,苗念晴溜入舱房之中。
楚寄风睡相很甜,不时砸巴嘴,看上去似乎还没喝够。
苗念晴一看楚寄风如此嘴脸不由一气“不会喝酒还喝这么多”
苗念晴话虽是这样说,但她还是忍不住对楚寄风施加关怀,苗念晴上前拉被盖在楚寄风身上,免得他着凉。
这时楚寄风嘴里说起梦话“张大叔,别在看着那有兰花的破画,陪我去练剑好不好”
苗念晴初始一听并不知道楚寄风嘴中的张大叔是谁,但一听见有兰花的画?苗念晴猛然打一激灵,因苗念晴娘亲名字里也有一个兰字。
苗念晴眼眶不由一红“爹,也在想着娘亲么。。”
片刻后,苗念晴不由打消这个念头,苗念晴心里道“不会的,他既然想着娘亲,当初为什么要抛下我们?”
只听楚寄风在说梦话“张大叔,我可馋肉了,快炖肉给我吃,这白玉簪子有什么可看的,老是看它发呆干什么”
苗念晴泪水这时霍然间箐箐落下,这时她终于肯定张老九的确也是在想念她娘亲,因她娘亲有一个玉簪盒子,可里面没有簪子,她娘亲告诉过她,里边曾经放的是一个白玉簪子。
苗玉兰也常看着玉簪盒子发呆。
可苗念晴这时不明白了“爹心中既然有娘亲,他为什么要离开?”
就在苗念晴此刻失神之际,楚寄风身子一翻,直接把坐在床边的苗念晴推下地去,苗念晴娇臀一着地,苗念晴眼见楚寄风也要翻下床来,苗念晴赶紧一推,把他推了回去。
苗念晴没好气道“睡个觉也不安分”
苗念晴正要起身,只见自己的左臂让楚寄风当成枕头在睡,苗念晴想把左臂抽出,楚寄风迷迷糊糊间,紧紧抓着苗念晴左臂道“张大叔,别抢我猪蹄,这个猪蹄可好吃了”
楚寄风说罢,无意识的咬了苗念晴左臂二口。
苗念晴见楚寄风将她玉手当成猪蹄,心中一怒,举掌就要往楚寄风脸上煽去,可在看楚寄风睡相,犹如孩童般枕着她的左臂,苗念晴心中一软,可她口中却是轻声骂道“不是看在你醉醺醺的份上,我就一把掌拍醒你”
楚寄风这时梦呓道“冷”
苗念晴看被子已让楚寄风踢到床内侧,苗念晴叹了口气爬上床去抓被,楚寄风在次翻身手一裹苗念晴腰际,反而把她推倒在床内侧,楚寄风右腿一跨,把苗念晴的肚腹当成软乎乎的被子架着。
苗念晴感觉他火热的大腿压在自己身上,两人这时靠得很近,从他身上传来的男子气息一阵阵扑而入鼻,苗念晴心里如小鹿般砰砰乱跳,苗念晴急着要将楚寄风推开,只听楚寄风这时梦呓道“苗姑娘,你不能死,我们两个人一条命,我不许你先死”
“两个人,一条命”这话一入耳,苗念晴眼圈不由红了,苗念晴披着泪痕痴痴凝视楚寄风,在这一瞬间,苗念晴觉得她似乎找到了某种依靠。
夜,渐渐的深了,该睡的,不该睡的,通通皆是入睡。
苗念晴是睡得最香,也最踏实,这是自她出江湖后睡得最好的一觉,在楚寄风身旁睡着,她突然忘记了张老九,也忘记了镖局的通缉,也忘记世上所有的烦心事,因此时此刻,天地之间,只有他二人。
第二日天蒙蒙亮,两人都是睡得迷迷糊糊,楚寄风苗念晴二人紧挨的额头不由一撞。
这一撞登时将两人硬生生痛醒,两人即刻在床上坐起擦揉额头,苗念晴张口骂道“你撞我干什么,好痛!”
楚寄风捂着额头痛道“谁撞了你了,明明是你撞的我!”
楚寄风话音一落,霍然感到不对,突然疾呼道“你在我床上干什么!”
苗念晴面色一羞“谁,谁上你床了!你忘记你昨晚干什么了!”
楚寄风脑里一片空白,他实在想不起来昨晚他做了什么,楚寄风突然想到男女之事,楚寄风不由慌道“我。我。我做了什么。”
苗念晴见他一脸慌张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苗念晴也不明说,因她想吓吓楚寄风“你对我做了什么,自己好好想想!”
苗念晴装作委屈奔下了床出了舱去。
楚寄风连忙跳下懊恼道“哎哟,这酒可真不能在喝了”楚寄风挠了挠后脑道“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