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先生的针线落一地,线蛹是人立住的,线蛹正面破出洞,就像个山洞洞口,由此可见当伍二破涌而出时,伍二是利用金鳞衣上的倒刺冲撞针线这才破涌而出。
线蛹前头破了洞,那就等于没有任何用处,大先生收回丝线,不在和线蛹的线相连,可大先生右手还扣着三根银针。
能当场用线绣成线蛹,谁也不知道大先生袖口中藏有多少分量的丝线,可霍延却是认为大先生的丝线似乎是取之不竭,用之不尽,不光霍延是如此感觉,伍二也是同样的猜测。
大先生的弟弟没来,如果来的话,他们二人就能合力锈出完整锦绣江山图,没人能在这样的图中活下来,遗憾的是二先生没来,大先生凭着一己之力并不能绘制出如此宏伟锦绣江山图。
绣图制敌和北斗七星剑阵没有什么两样,北斗七星阵需要七人之力,他们只需二人,现在只有大先生一人,一个人就等于不完整,如二人一同出招,就等于能发挥十成的威胁,现在大先生只能使用绣工五成威胁。
虽然是五成,可也没有人敢小看大先生的五成威胁,伍二也不敢小看,伍二已在全神贯注戒备。
大先生让伍二破招,破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能丧失斗志,大先生睁着眼,眼如针,也如线,眼神如交缠的线团,让人无法看清大先生心中在想着什么,大先生这双眼睛,也如深海之中的大海漩,伍二与大先生这双眼睛对视,就只一眼,伍二已经在瞬间感到他的灵魂,似乎已被这双眼睛吸进去。
伍二知道不能和这样的眼睛对视,伍二收回视线,大先生睁眼看着伍二,但这并不代表大先生这是在发呆,大先生在想着如何制敌之策,可伍二这个敌人并不好制服。
握着银针的大先生没动,伍二也不敢轻举妄动,伍二“哼”一声,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伍二眼神紧一些心中有一些怯意,但伍二并没有什么逃跑心思,他想逃也没用,伍二知道大先生不会给他轻易离开。
伍二眼睛不敢看向大先生那双摄入眼劲,是以只能紧紧盯住大先生肩膀,伍二痛恶道“线蛹被破,我倒想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
伍二话音刚落兽吼一声,跃向大先生,伍二鞭子气势凛凛朝大先生扫过来,大先生并不迟疑已有应对之策,大先生沉声道“来的好!”
鞭子劲如松,如同崖顶滚木往崖底的大先生和霍延滚来,来势迅疾,大先生霍延身子一跃,两人朝不同方向奔去,霍延朝伍二身后奔去,大先生则是面对面应付伍二,当二人到达既定的位置,大先生与霍延,同一时间出手。
霍延长枪对准伍二后脑勺,大先生银针对准鞭子,大先生沉声一喝“前后夹击!你已没有胜算!”
前后夹击是个会让人心悸的词汇,有不少名将死在这四字之下,大先生霍延皆是全力抢攻,他们必定要创造出来机会,二人同时一动,长枪直往伍二后脑勺奔来,伍二一脚把长枪踢偏,霍延感到手腕一痛差些握不住长枪。
伍二在化解霍延攻势后,直接提力应对大先生。
大先生趁着伍二脚踢长枪之时,大先生银针入鞭,鞭子不是精铁,只是由绳线拧成,银针借着大先生内劲强行挤入绳线缝隙,银针挤出缝隙也就算是打出缺口,针线携带内劲,在鞭子前端流转形如针刃。
针刃如刀,在鞭子前端内部流转,从内而外刺散绳线。
当人用武器向对方攻击之时,就好像有时候动物可以利用尾巴来做很多事情,但都有一个共同作用,那就是保持平衡,猫尾能使猫在跑跳时能保持平衡,猴子、松鼠尾巴能使它们在树枝上跳跃时能够保持平衡,从来不会失足。
在伍二脚踢长枪之前,鞭子也往大先生打来,鞭子此刻就像是动物尾巴。
针刃霍地将鞭子前端绳线拧散,鞭子登时断了半截,鞭子一断伍二失去重心,身体摇摇晃晃,就似醉熏熏的醉汉。
伍二从未想过,大先生的针居然能有这样的作用,伍二见鞭子断了一截,伍二即感不妙,伍二显得相当恼怒,伍二持着断了一截的鞭姿,在痛喝之后,狂性大发挥起鞭子打向大先生,大先生早有防备一见鞭子打来。
大先生即刻拉起针线,当成一到屏障保护自己,鞭子打在线上,线抵抗不住鞭子的沉打,已在瞬间绷断,大先生不敢在原地停留,趁着线绷断之际往后连退三丈,大先生刚退到安全距离之外,在另外一边的霍延已向伍二在攻过去。
霍延长枪来势威风凛凛,长锋气劲在两人之间激荡,伍二眼睛大瞪见长枪击来,伍二先前受挫与大先生,心气油然间不免低了一截,危机来得极快,伍二更是没指望自己能快速反应抵挡,伍二危急之际即刻往后空翻三丈距离。
在伍二空翻三丈距离同时,伍二操控断鞭没有目的想前横少,伍二将鞭子没有目的横扫,当成一堵鞭墙替自己挡去霍延长枪。
毫无目的挥鞭,也就是等于乱打,胡乱出招之人很难让人看楚破绽,霍延不敢冒进收枪而退,大先生一见大叹可惜。
霍延大先生配合也是精妙,这一连串的攻击居然没能伤到伍二分毫,霍延心气受挫道“太可惜了!”
伍二在对方一连串攻击中逃过一截,伍二庆幸松口气,伍二目光一冷心道“鞭子已断,武器寸短寸险,鞭子很难在给他们正面威胁,既然这样,我只能搏一搏!”
大先生见二人合力攻击无效,大先生用眼神示意霍延,霍延身子当下一动,但霍延并不是来到大先生身侧,而是深处和大先生想同的直线上,大先生和霍延的距离为三丈之远,这样可以保证,大先生和霍延能朝两个不同位置进攻伍二。
双方相视而立,大先生见伍二满目戒备盯着他们二人,大先生道“我想你应该明白,你已经没有任何胜算!只要你束手就擒,我可以留你一条命!”
伍二吃吃笑了,伍二脚下一定扳直身子凝立,伍二人虽凝立可头却是垂下,大先生并不能看见伍二表情,伍二此刻的笑声就如同是带着人皮面具冷笑,伍二这样的笑声,已让大先生心中忐忑不安,大先生只听伍二道“已经好多年了,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让人逼得如此狼狈,大先生不愧是大先生,还有你这小子,年纪虽小,但枪锋却很霸道”
大先生实在是不明白,伍二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先生道“你现在还有心思夸赞我们?”
伍二冷森森低笑道“你们八荒针,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意思,我想我没有说错吧?”
八荒针名称由来,这点大先生当然是知道,但大先生不知道伍二为什么在现在说起这个,大先生道“八荒二字是个谐音,八荒二字原本是扒荒的意思”
伍二点点头,伍二现在似乎一点也不着急,因他看上去很有兴趣和大先生讨论,这八荒的由来,伍二道“不错,八荒之所以是扒荒,那是因为星宿宫以前旧址就是荒地,而你们星宿宫最处是建立在荒地之上,你们利用针线搭屋造棚,这才有了为之一绝的绣工,我要杀你只能从丝线入手这一条路能走!”
大先生心砰砰跳起来,大先生虽然不知道伍二有什么杀他之策,但像伍二这样的人已经把这样的话说出口,那就代表伍二一定不是在打哈哈,伍二是真的想出什么杀人的办法,大先生年纪已有百旬,像他这种年纪,死已经不代表什么。
但霍延还年轻,他不想让霍延的生命葬送在这里,大先生道“小兄弟,你后退十丈,等会无论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能插手!”
霍延一怔道“大先生。。”
大先生并不让霍延把话说完,大先生在道“我希望你能听一次我的话,救回庄主,这是我锦绣山庄的事情,你没有必要把命搭在这里。。”
大先生没有让霍延把话说完,伍二同样也没有给机会让大先生把话说完,伍二狞笑道“废什么话!谁都走不了!”
伍二突然身子一动,人往大先生正面奔来,伍二在奔来途中,袖中落下二个火球,伍二将黑球捏破,随后把黑球袋子抛弃,伍二的动作很隐秘,在加上伍二是在奔来途中完全这些动作,大先生并没有注意,因人动,眼睛自会盯人,而不会往手看去。
伍二这一举动,把大先生霍延看得大是莫名其妙,难道这伍二已打得疯了?因还有理智的人,怎么会如此肆无忌惮直往对方而来?
伍二没疯,相反,伍二比任何人还要清醒,伍二一掌打向大先生,霍延听得嘱咐已是抽身而退,伍二一掌打来大先生丝线一起,大先生想用丝线将伍二手捆了。
伍二知道大先生想做什么,伍二顺着大先生心意去做,伍二手往丝线一抓,大先生丝线一反正要捆了伍二双手,可伍二手一抓丝线即刻抽离往后退去。
伍二手一离丝线,两人之间溅起一些粉末,大先生霍然低呼,能让大先生低呼的事情已然不多,但现在大先生已是高叫起来。
因大先生已明白伍二意图,大先生脸色已青,低呼道“不好!他把火药擦在我的丝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