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香姑娘!”楚寄风感到有什么危险,可他又看不见危险在何处,楚寄风在大厅又叫一声。
席荣惹然道“这里没有人,你在叫什么?除了这一地的干尸”
三都令望着干尸道“你看这些尸体发干,有不少干尸已和地面黏住,这些人是干什么的,真是无法推断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死在这里”
楚寄风并不关心为什么有这么多人死的这里,他只关心阿香的处境,楚寄风脸色异常严肃道“我感到一股无比沉重的压迫感,一定有什么东西在这里,而且我知道她也在这里,我听说,活太长的动物,往往都会迷人心智”
老话说得好,犬无八年,鸡无六载,这话倒也不是说鸡狗活不了那么长时间,而是活太长就有些听得懂人话,成了精。
老话当然人人知道,可成了精的畜生倒也没人见过。
席荣道“我们被迷了心智?”
除了满地干尸外,楚寄风什么也看不见,楚寄风取出染尘剑在小指一划,楚寄风打个激灵。
楚寄风整个人顿时炸醒,楚寄风回过神来见到一只钩蛇卷着阿香,阿香双手顶着蛇嘴。
蛇离他有三丈,楚寄风正要敢去,脚一动却被一干尸绊倒,楚寄风大喝道“拿刀出来杀了它!”
阿香听见声音却看不见人卷在半空,阿香一手顶着蛇嘴,一手往怀中一摸,怀中空空荡荡小刀早失踪影。
阿香霍然大惊!“小刀不见了!”
楚寄风从地上爬起以十分肯定的语气吆喝!“不,你带着!不要让它迷惑你!”
阿香在抓向怀中,她抓住了小刀,阿香精神一振!“哇啊啊”叫了起来,小刀刺向卷她的蛇身,钩蛇大痛。
钩蛇一痛,迷惑人的手段已消,席荣一凛因他已看见钩蛇,席荣取下骨棒。
骨棒往钩蛇打去,骨棒一中蛇身,钩蛇当下痉挛颤抖,骨棒这一打势大力沉是以钩蛇大是绞痛,席荣先下虽然没吃下药水,可他提力打下的力道也是不容任何人小觑,何况这只是一个畜生。
阿香见钩蛇大痛蛇身颤抖但依旧不肯松开她,阿香持刀在连续刺下数刀,钩蛇虽然不会痛叫,可也是疼得卷不住阿香,楚寄风见阿香解缚,身子一转上前接住她。
三都令见阿香无事,笑道“这条臭蛇死定了!”
席荣正要将骨棒往打,已期能一棒将钩蛇震死,钩蛇知道自个危在旦夕,它必须要垂死挣扎,钩蛇蛇尾大幅度一摆,钩蛇已沉猛之势扫向席荣。
三都令这时候呼道“畜生休想伤人!”
三都令带着一把弯刀,三都令刀势一起,当下把钩蛇尾巴割断一截,钩蛇疼得在地上打滚,突然往楚寄风慌逃过来。
楚寄风把阿香护在身后凛然一喝“来得好!”
楚寄风染尘剑一起,一剑刺入钩蛇七寸,钩蛇当下一动不动。
阿香心有余悸看着钩蛇吓得呆了,楚寄风道“别看,它伤不到你了”
席荣晒道“阿香姑娘,你真的这里!看来这钩蛇真能迷人心智,我们居然偏偏没看到你”
席荣话落,整个大厅轰隆作响,震动欲坠,三都令大叫“这里要塌了!”
四人当下哪里还敢停留,顺着原路急速跑去,席荣边跑边道“真是见鬼了!好端端的这里怎么要塌!难道那条蛇有神灵保护?”
楚寄风拉着阿香往前奔逃道“哪有什么神灵保护,定是蛇打洞让山壁不平衡”
阿香头顶外廊道屋顶纷纷崩塌。
楚寄风向她提醒“抱住头!别让碎片割伤”
阿香抱住头和众人狂奔,众人已近出口,楚寄风席荣三都令相视一眼,楚寄风搀扶住阿香同时点地跃出洞口。
席荣身上灰头土脸,他嘻嘻一笑对阿香笑道“吓坏了吧”
阿香长长吁口气,之前的经历恍如噩梦,阿香急促喘了两口气,这才道“我。我没事”
洞外之人见他们平安出来都是送了口气,山壁洞口顿时塌陷扬起遮目尘烟,盟长道“都散了”
众人散去。
盟长吩咐三都令道“等到烟散了,找人来收拾”
三都令点头领命。
三都令道“让她回房休息,这个洞我原先还想找人封了,现在不用了”
如何处理楚寄风相信他们自有腹稿,这也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席荣面有歉意道“阿香姑娘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你们留下。。”
阿香没有责怪席荣的意思,阿香强笑道“没有关系,谁都不知道会有这样的事情”
这里尘埃漫天不是个说话去处,楚寄风道“走吧,有话回屋说”
众人离开回到阿香屋中,过得盏茶片刻。
三都令从外而入道“姑娘,这个给你!”
三都令把一令牌放在阿香面前桌上,阿香怔道“这是。。”
三都令道“这次是我们疏忽才会让你涉险,这是牙日商盟令牌,无论你走到哪里只要有麻烦,出示令牌自有牙日商盟的兄弟帮你”
阿香望着楚寄风问“我。。我能收下吗?”
楚寄风轻笑道“随便你,又不是送给我的”
入夜,楚寄风坐在院内石桌边望着天上皎月。
月亮西斜,满天星斗。
四周虫声风声,有规律和节奏地此起彼落,生机勃勃。
一种至静至美的感受,从楚寄风心内涌现出来,外边的世界是那样遥远和不真实,这里才是真正的“生活”。
阿香坐在客房,室内陈设简单,两椅一桌,另加一个储物大柜,别无他物。
窗户大开,清新的空气,牙日商盟气息,毫无阻隔在屋内流通。
月色无孔不入地映进来,把屋外树木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地下,带有一种出凡脱俗的至美。
这是一个不用燃灯的晚上,可灯已燃。
楚寄风平静无波似乎正在享受这里的一切,阿香透过窗台见楚寄风就在院中,她走出了屋,他现在这种呆坐的背影,看在阿香眼内会被认为他在发呆,可楚寄风是在享受。
阿香来他身后,楚寄风收回视线尽管他没有回头,他已知道身后之人是谁楚寄风道“明天就要出发,怎么不好好休息”
阿香满怀心事也在石桌坐下“在吃饭时听你们说,那条蛇是有人故意放来的?”
楚寄风徐徐道“这只是猜测,真的也好假的也罢,他们会对此作出防范”
阿香心中凛然“那条蛇那么凶,又能迷惑人谁能控制住它?”
楚寄风神情拉紧道“蛇只是畜生,畜生在精怎么比得上人”
阿香道“也不知那人是谁?”
楚寄风道“不知道,盟长已经派人去查”
阿香期盼道“希望以后不会在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楚寄风道“你不要替他们担心,盟长能建立这样的地方,就是非常之人他会有办法对付此事”
楚寄风起身道“你歇着吧”
楚寄风走了两步停步子叮嘱道“下次你在听见任何响动,都不要有好奇心”
阿香木然坐着道“我知道了”
楚寄风回到自己屋外,见他屋外长廊上,席荣拿两壶酒在等他,席荣坐在长廊栏架上,楚寄风走近见酒壶,他在席荣身旁坐下拿起酒壶喝了口,长长吁口酒气才道“我没想到三都令会把令牌给她”
席荣微微一笑好奇瞧着楚寄风道“这样的事情我来这么多次,也是初次碰上,他们这样做也是情理之中,如果他们不给些什么,下次没人敢在来这里交易”
楚寄风喝口酒苦笑道“我明天就要启程”
席荣哈哈一笑,举着酒壶道“来,我预祝你一路顺风”
楚寄风举壶相碰在喝一口。
这时有个身形高瘦之人向他二人走来,这人虽是长得高瘦,但并未给人半点体弱的感觉,整个人像以钢筋架成,深藏着惊人的力量,使人觉得他不动则已,一动起来必是万分迅捷灵巧。
他面貌长而削,颧骨高起,双睛神采异常,光华隐现。
他脸带笑意,似是回到家中一样。
他目光忽而和楚寄风相撞,两人目光利如锋刃,立时交击缠锁在一起。
这人脸上虽是挂着笑容,可语气却是没有任何情绪,听起来就像寒夜里的冷风,这人道“二位兴致不错”
席荣认识这个人,席荣道“你是戒律阁的阿勒?深更半夜来干什么,你是来找我的?”席荣知道对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是以语气十分不善。
阿勒悠悠闲闲,没半点烦急微笑道“我是来找楚寄风,我来传达戒律阁的决定”
席荣心里咯噔,嘴中却问“决定?什么决定?”
阿勒脸上依旧是挂着温和的笑容“楚寄风,戒律阁经研究后慎重决定,决定叛你终生不能在入新疆!”
楚寄风诧异瞧了席荣一眼问道“这戒律阁是做什么的?”
席荣并没有即刻答复楚寄风,席荣烟波如针紧紧盯着阿勒,席荣感到大是好笑道“他又不是牙日商盟的人,你有什么资格审判他?”
阿勒邪睨席荣一眼,脸上还是带着笑意道“楚寄风的所作所为,已威胁到牙日商盟会,楚寄风如今已是喀什阿里和卓与黑宗主点名的通缉犯,他们已在悬赏缉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