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寄风透过窗外望着皎月繁星,是到万物沉睡之时,自己倒是无碍霍延必须休息,楚寄风只能按下自己好奇歇息。
楚寄风霍延如此反复试图冲穴,时间过去三天。
张老九依旧把楚寄风霍延分开,在这三日中霍延体中外来气劲已去九成,但对内力控制还是不能操控自如,楚寄风在这三日中,试图冲穴失败无数次,但他犹如在战场杀敌般,心中越败越勇。
他心中不可抑制地升腾起一股战意,不把霍占封脉之力冲去誓不罢休。
楚寄风无畏无惧,反而暗下决心,定要与霍占之力周旋到底。
楚寄风信心有佳,可张老九不在助他冲穴,因这徒劳无功,这几日张老九助他冲**力大虚,他比楚寄风更加疲惫。
楚寄风看在眼中,不想张老九在为他徒劳伤神,楚寄风不忍道“师傅,我自己来你歇会”
张老九叹道“你内力无法提聚,自己怎能冲穴”
忽然之间楚寄风眉心一跳,身侧林子走出一人,楚寄风见是席荣不由一怔“你是席荣”,席荣微微一笑“你认识我?”
楚寄风笑道“你与何玉堂打斗我看见了”
席荣一想起何玉堂恨恨道“下次我会将他打得没有还手之力”
这里远离山庄地处偏僻席荣既来自是有事,张老九道“小兄弟你特意前来,是有事了?”
席荣点头道“我来帮他冲穴”
张老九不由愕道“你帮他冲穴?”
席荣道“嗯,我来是为了报萧姐姐送药之恩”
楚寄风犯迷糊道“萧姑娘给你送药?”
席荣笑道“是,送我好多人参鹿茸,所以我才好得这么快”
人参鹿茸是从画舫而来,萧沛若见花娘不在画舫,便让人将画舫补药送来,萧沛若见楚寄风如此是想给他进补。
可楚寄风任脉被封气脉瘀滞不宜进补,苗念晴想及席荣将何玉堂打得颜面大失,便让萧沛若将药给了席荣。
席荣自小练习骨功,身体比常人强魄,在加吃补药伤势事半功倍好转。
楚寄风这三日潜心冲穴,倒也不在意此事。
张老九想起席荣喝癸水后的功力,如他要帮楚寄风冲穴,在整个山庄中席荣是最佳人选。
席荣肯来帮忙这是意外之喜,张老九客套道“小兄弟你伤势刚好,可别勉强”
席荣笑道“不勉强,我已经好了”
席荣向楚寄风道“准备好了吗?”
席荣喝过癸水的气劲楚寄风自是看见,张老九对冲穴无计可施,让席荣试试也好,楚寄风道“有劳了”
楚寄风盘坐在地,席荣将癸水取出喝下,癸水虽喝气劲却不发出,因现在不是对敌,气劲发出是在做慑敌之用,现下当然不必如此。
席荣在楚寄风后背盘坐,席荣右掌抵在楚寄风后背,席荣在注内力前说明“我服过癸水我内力和别人不同,你也许会看到奇怪的东西”
“奇怪的东西?”楚寄风大是不安询问。
席荣道“就好像做梦时什么乱七八糟事情都会出现,这是因癸水里有迷草之故”
“迷草?你们用迷草做癸水?”
席荣笑道“迷草只是其中一味,几年前我被人打伤,我爹喝癸水替我疗伤,我迷迷糊糊间看见好大一只熊,那熊立起身子比我还高,我将那熊杀了我就好了”
楚寄风总觉得有些神神叨叨,可并不因此退却,正式比试将近无论什么法子,只要能将穴道冲开楚寄风都愿意尝试,尽管如此心中还是惴惴不安,楚寄风道“我也要杀了熊么?”
席荣道“我爹说我看见的熊,其实就是我体内郁结的血,将其打散就好了,准备了,记住不要抗拒我内力,先跟它走然后在控制它”
楚寄风深深吁口气道“好”席荣掌心开始微微发烫,掌力已入楚寄风体内。
楚寄风双目放空,忽的闭上眼随着内力而去。
席荣感到楚寄风并不抗拒他的内力道“我要加内劲了,如果没有强大意志力,是很难咬牙坚持下来,能不能冲穴成功,就要看你如何引导我内力全靠你自己”
席荣这些话楚寄风闭眼未应,可楚寄风已经听见席荣的话,因在席荣话落之际,楚寄风眉头微微拧动。
楚寄风将癸水内力携带牵引涌入丹田,楚寄风眼前一变只见他站在一个荒野渡口边,楚寄风遥观四周愣道“这是什么地方?这就是我的梦?”
楚寄风面前有条开阔河面,流水轻缓河边一叶孤舟横斜顺水打转却不流走。
楚寄风略一寻思“这是要干什么,是要我上舟?不是说打熊,熊在何处?”
此刻眼前只有孤舟并无熊影,那定是要自己上去。
楚寄风顿了顿上前解开缆绳登舟而上,他并不操桨横舵人一上舟孤舟离岸而去。
这里山水之色十分醉人,遥望开阔山水的确是一件让人感到轻松而惬意的事情,楚寄风引领癸水气劲入丹田,这就如同经过一番夜以继日长途奔波,终于有歇息的时候,楚寄风深吸舒凉空气,心中紧张不明渐渐淡化,整个人轻松无比,仿佛真的为这山水而陶醉。
他脸上虽然显得轻松,但在他的心里却丝毫不敢有任何松懈,因被霍占这股强大内力封穴,意味着霍占很是忌惮楚寄风,让霍占这样的人忌惮则代表自己非常危险。
直觉告诉他,霍占不会因为穴位被封就将自己忽视,这在无形之中给楚寄风一种压力。
这里无敌无物只有美景山色,楚寄风相信他不会平白无故看到这副场景,心头不由异乎寻常感到沉重。
在如此无人之境楚寄风想起霍占,虽然和他只有一面之缘却是深刻领教永远不会忘却。
当孤舟一点一点地向河面中心滑去时,楚寄风忽而涌现一股异样感觉,感觉慢慢愈发清晰,劲力充盈之际,他终于感觉到江旁密林之中逸散一股淡淡敌意。
敌意很淡如云烟飘渺其间,显示这是一股不平凡的气息,楚寄风略一权衡戒备而起,已便让自己随时都可以出手。
但让楚寄风更心惊的是这股敌意似乎越来越涨,他紧了紧自己双手肌肉绷直,一股冷汗陡然从毛孔中渗出,令他感到莫大危机存在。
他人虽戒备毕竟是在孤舟之上,整个人仿佛陷入到一个无处借力的危险之地,无助兼且无奈,因他完全想不出来他会遇见什么完全处于被动。
楚寄风很不喜欢这样的被动,他感到自己将成为攻击目标,而他却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化解。
楚寄风惟有静心以待,以期在最短时间内作出最有效的反应。
“呼…”骤风在岸旁密林刮起卷起枯叶无数,枝影摇曳间林梢一分为二暴然分开向两边横卷。
“嗖……”风起之时也是枯黄落叶射来之际,枯黄百片落叶有规则的凝结一起,形如一张落叶脱弓疾箭向他铺盖射来,落叶疾箭一过河面,顿将河面破开一道如沟浅痕河水四溅往他逼近。
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些枯黄落叶的速度与力道。
此刻席荣声音在楚寄风耳边虚无缥缈响起“现在你遇见所有事情都要想法设法化解,因这是一场你和霍占内力对恃激战,如你能过得考验你就能冲穴成功”
楚寄风话听得很明白,但他却不知道如何应对这射来落叶疾箭,此刻身在在河面中心根本没有闪躲余地。
落叶疾箭在此时发难,无疑把握最佳攻击时机。
能将落叶幻成疾箭而来,这等奇事当然只能出现梦中,楚寄风没有动也不敢妄动,他在等待一个出手时机。
他静下心来感应对方位置,他已清晰地捕捉到对方方位。
面对如此狂烈平展而来的箭劲,气流让他眼睛很难张开,目光根本不起作用,除了用感觉用心,才能体会到疾箭的整个运行轨迹。
这样的感觉很抽象,而这疾箭泻溢的杀气却不抽象,一种形如狂飙,实如死亡的压力已向他逼来。
楚寄风已感觉到对方位置,但苦于手上没有一把飞刀,如有一把飞刀,他就能在江面朝密林射去,可就在楚寄风想起飞刀的时候,他那充满力度与气劲的手上已握着一把锋利冷寒飞刀。
楚寄风不可思议心道“一想飞刀,刀就来了”楚寄风在一想道“是了这是做梦人在做梦,想什么就来什么”
楚寄风右手反捏刀把,以不可思议的动感之美诠释整个出刀的动作,然后爆出一股令人心悸的刀意,小小飞刀朝密林飞去,刀气划破整个河面。
楚寄风这一出手劲力非凡,飞刀一出“叱”一声,刀透射来落叶疾箭迸出莫大气劲,激射水浪无数,以一种骇人的准确度,击散疾箭射向密林,只见密林哗啦啦倒下数根粗树。
楚寄风惊诧自己挥刀气劲,这样气劲可以说是毁灭性的,如他在和霍占交手之时,有这力度霍占或许早就失败,但他怎会在突然之间有这样的力度,他从未感受过这样内力。
楚寄风心道“这是做梦,内力自动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