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但是很多时候,耳听为虚,眼见也不一定为实。更何况,你在某人心里本就不是一个诚诚恳恳的人呢?
李肃风风火火,闹得满城皆知的来找吕奉先,这事早已被丁刺史的眼线瞧见后禀报了丁刺史。丁刺史听了后心里琢磨着,我早就觉得这小子贼眉鼠眼的,一看就是个卖主求荣的货色。还好之前没有听荀文若的话,把女儿嫁给那小子,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荀攸那边辞别了曹孟德,两人自此便成了路人。是夜,凉风习习,荀攸见那夜色甚美,月光宜人,不禁想起了一个宛如月色般朦胧的女子。
那夜,荀攸应了司徒王允的酒宴,在王允安排的歌舞表演中,有一领舞之人,身姿袅娜,莲步蹁跹。那女子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荀攸活了三十年,第一次因为某个女人而心神牵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了曹孟德为什么会为了夫人而下厨房。不,不是明白,而是理解。但是荀攸惊叹于这惊鸿一瞥,却只想把这段回忆深深的埋在心底。
酒席散后,荀攸晕晕乎乎的出门,他见一女子躲在假山后哭泣,月儿见了女子的倾城之容,都害羞的躲进了云层。看那女子的蒙蒙背影,还有几分熟悉。
平日里的荀攸也算得上是个正人君子,不过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荀攸喝醉了酒。
“呦,小姑娘,你在这儿做什么呢?哭哭啼啼的,有什么事哥给你做主。”荀攸迈着醉八仙的步子过去了。司徒府大的很,又这么僻静,所以荀攸根本不怕被人发现。
“奴婢……”那女子被吓了一跳,正在寻思着该怎么回答这看起来很是名贵的大人的话,却又被那醉酒之人打断。
“你叫什么名字?”荀攸问道。
“奴婢叫婵儿。因奴婢是捧貂蝉衣的婢女,所以王大人特赐名为貂蝉。后又教习歌舞,奴婢这才得以温饱,当对王大人感激不尽。”那女子恭敬的回答。
荀攸心想这司徒府的洗脑技术果然天下无双,好好的一个女孩,甚至在回话时都要吹捧一下自家大人,这传说中的洗脑术还真不是盖的。
这一刻,荀攸的平等主义发挥的淋漓尽致,他双目含情的看着女子,“你以后见了我不必自贬为奴婢。你是个人,并没有低人一等。婵儿这名字挺美的,对了,你在这儿是有什么伤心事吗?”
“奴……我见这月亮被乌云遮住了,方才还好好的,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不禁联想起自己的一生。有些同命相连的感慨罢了。”
荀攸暗自想着,还真是小女儿心思呢!殊不知,婵儿比起那冷冰冰,孤寂寂的月亮,不知道幸福了多少倍。荀攸又安慰了这个小女孩一番,荀攸以自己灿如莲花的口舌,给她讲了几个冷笑话。他那谋士的口才,在这儿哄个女孩子,荀攸自己想想都觉得可笑。
婵儿不过是一代谋士荀公达人生路上的一株海棠,盛开在最美的时节,凋零在最美的时节。只是,当荀攸望着那悠悠月光时,她总是在眼前出现一个女子窈窕的幻影,是那么纯粹,那么高洁。
虽说董卓大人进京已经传的众人皆知,不过两个从小玩到大的少年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而这一年,孙坚很是纠结。几日前,江东下了一场大雨,然后天边挂起一道七彩斑斓的虹,这是个好天象。他想起了她的妻子给他生下一个与众不同的男婴。何为与众不同?他孙坚出生时天象异常,这男婴更是不同凡响,那眼睛竟然是碧色的,就像玛瑙一般。很漂亮,也很……惊悚。
孙坚怀疑他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后来也没有什么证据,找个算命的一说,这孩子将来定有一番大作为。所以,孙坚这才安下心来,他老婆给他生了个珍宝。在给孩子取名时,孙坚很是纠结。他一向尊崇权谋之术,后来想了想,孙权听起来比孙谋好听。那就孙权吧,字仲谋。
仲谋已经八岁了,孙坚还来不及好好的给孩子父爱,他就要出去打仗了。他挥泪与家人告别,与唯美的浙江告别,踏上了他的未知之路。
中平六年十一月,晴。张翼德在他的日记本上写道,大哥钓了一天的鱼,二哥读了一天的书,我看了一天的云彩,不知道大哥什么时候能带我们出去见见大世面呢?闲来无事,我只好喝了几坛酒解闷。
曹孟德觉得张翼德很傻,空有爆满武力值,简直是侮辱了“德”这个字。诸葛孔明觉得张翼德很蠢,只能做个屠夫。甚至就连他的大哥刘备,也觉得这个三弟很丢面子,对他有些偏见。但是,张翼德一直记得这么一句话,慧极必伤,过犹不及。所以,他总是在刻意隐瞒自己的智商,他的智商只用在有用的地方。因为跟着这个大哥久了,所以他养成了两个习惯,闲来无事喝上一坛,每天都坚持写日记。
不过还是这两个习惯,让他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以说,养成一个好习惯是至关重要的。
曹府。曹孟德很郁闷,郁闷的原因呢,就是倾倾不和他说话了。曹孟德不知道她在生什么闷气,难道是更年期提前发作了?所以平日里只好绞尽脑汁的给倾倾讲笑话。
“倾倾,我前几天见了一趣事。我拾得一本励志小说《钢铁的淬炼》,然后正津津有味的阅读着,突然,一个打铁的过来和我说,他想买我的书。哈哈,你说是不是很好笑?”倾倾还是那个样子,这边曹孟德已然捧腹大笑。
然后曹孟德就听见了“嘭”的一声甩门的声音。他耷拉下脸,这个故事还没有讲完呢!曹孟德当然没有把书卖给那个铁匠,他只是胡乱指点了几句,说什么高温有助于钢铁的坚硬程度,其实这些他自己都没有理论依据。后来,这铁匠技艺愈加完善,曹孟德都没有想到,这多年前的一句偶然点拨,竟然如同蝴蝶效应一样,影响了他今后的人生。
董卓大人为了那画壁,亲自为少年天子驾着马车,一支风光的迎天子队伍驶进了洛阳。天子回到了久别的故土,看着那金碧辉煌的装潢,思及自己还衣衫褴褛,不觉感慨。若说五百年是一个轮回,那何不上天垂怜,再赐予大汉一百年的命数?不过,还不等天子多感慨几个时辰,董卓一封诏令下来,他再也不需要感叹了,因为他已经不是天子了。他的感叹也没有了意义。
刘辩听到那乱贼董卓的废令,帝王的尊严不允许他哭哭啼啼,他没有任何反应,反正也没有人需要他的反应。后汉再摇摇欲坠,至少,也还是他们刘家的江山。大家都姓刘,谁当皇帝不一样呢?他弟弟刘协显然精神境界要比他高,当刘协被迫禅位于曹丕时,刘协想,反正皇帝是为了天下人,只要能让天下人安居乐业,谁当皇帝不一样呢?于是,他痛痛快快的禅位了。于是,刘阿斗痛痛快快的乐不思蜀了。
董卓大人想着自己的功勋,况且他和刘协还有点亲戚关系,董卓再也忍不住,他找到了刘协,“陛下,听说洛阳皇宫有一面壁画,精彩绝伦,栩栩如生,不知能否赏给老臣呢?”
刘协懵懵懂懂的听着,这……细思极恐,细思极恐啊!董卓这么说,不就是表明了他的反叛之心吗?刘协想还好自己大场面见多了,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不动声色的把这事糊弄过去。
“董大人,您劳苦功高,特封太师。等您表现分足够了,画壁自然不在话下。”六神无主的孩子小心翼翼的安抚着董卓大人。虽然说董卓让他做了皇帝,但是刘协并不感到轻松。谁都知道皇帝是个高危职业,刘协可不想接手,只是他没有办法。
董卓不明白刘协和他说的什么意思,不过在听到刘协亲口承诺要给他画壁后,董卓大人也不再纠结,领了诏命后就离开了。
吕布不明所以的又被叫了过去,莫说丁刺史看这小兵不顺眼,吕布看那好吃懒做的丁刺史就顺眼了吗?
“吕……吕奉先,你好大的胆子,我听人说,你居然要叛逃到乱贼董卓那边。你眼中可还有我,可还有这个大汉?”丁刺史义正言辞的说道。
吕布听了很无奈,他和老乡说了还没有一句话,怎么就成了意欲背叛了呢?这个罪名,可不轻啊!至于他问的眼中有没有上司和大汉,那么吕奉先很想告诉他,他想多了。
“来人,给我把这个贼子拿下。”丁刺史厉声呵斥。
吕奉先见那兵马就好像提前埋伏起来的一般,他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辩解,就被安插了这么个罪名。这对吕奉先来说可一点也不公平。他冷冷的撇了丁刺史一眼,我还有我的婵儿,我不能死在这里。吕奉先手中的长戟披靡四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