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突如其来的问话,瞬间把陆亭生给整懵逼了。
此刻陆亭生心想,我若不坐在这里看比赛,难不成还得站着吗?
陆亭生于是大惑不解地问苏暮道:“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苏暮刚想说出阵法的事情,可是转念一想,如果这事情让陆亭生知道,到时候万一判定柳如云这种行为算作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想到这,苏暮于是赶紧将到嘴边的话又给咽了回去,连忙改口说道:“这个位置风水不好,我们还是往后走一点吧。”
陆亭生听罢顿时来了兴趣,于是问苏暮道:“哦?苏先生还懂风水?”
其实苏暮哪里懂得风水,这话也不过是他一时情急瞎编出来的而已。
可是当着陆亭生的面,苏暮总不能直接告诉他自己是瞎说的吧?这样非但显得他不懂礼貌,还会让人觉得他这人不靠谱。
想到这,苏暮于是继续瞎编道:“哦,是这样的......这台上站的人是柳如云......”
陆亭生听罢心想:我当然知道他叫柳如云,可是这个和风水有什么关系。
陆亭生于是继续问苏暮道:“嗯?这又如何?”
苏暮于是瞎扯了起来:“你看啊!他这个名字里有一个云字,那么一说到云,你是不是会联想到风?”
陆亭生听罢仔细想了想,云之所以会呈现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就是因为有风在吹的缘故。
所以说,如果有云出现,从而联想到风,那么也不算特别牵强。
想到这,陆亭生于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苏暮见他上了道,于是继续瞎扯道:“柳兄所使用的法术都是和火焰有关的,这一点你应该也见识到了。
你再来看看这擂台和这些桌椅,它们都是由木头做的。
而且根据五行之理,风能助火,木能生火,所以说,到时候如果真打起来,这里恐怕会热得不得了!”
苏暮此时只想把陆亭生带到阵法外面,免得到时候让他受到波及,他是一个普通人,根本经受不住柳如云的烈火。
可是陆亭生听罢,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说道:“苏先生的这番说辞固然精彩,但陆某却觉得你这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刚刚如云道长如此猛烈的大火都没能把这个木头擂台烧掉,看样子这火焰是不会烧过来的!”
陆亭生并不知道,其实柳如云的火焰之所以烧不掉擂台,是因为那些陷阱阵法都画在擂台之上,而处于阵法下方的木头擂台,反倒因此安全了下来。
可是刚刚的阵法毕竟只有擂台那么点大,即便是要往外烧,当火焰出了阵法范围,就会被自动熄灭掉。
但是现在情况却有所不同了,因为柳如云这次设置的阵法面积比上一次要大了许多,擂台中心方圆四十米内都是危险范围,而陆亭生他们坐着的贵宾席,不仅仅是处于阵法之中,更是在靠近阵法的正中心处。
情急之下,苏暮灵机一动,改口对陆亭生说道:“哦!陆公子!你可能有所不知,这场比赛可是一场一对多的混战呢!”
陆亭生早就从徐管家那里听到了一切,于是笑着对苏暮说道:“哎!巧了!我还真就知道这是一场一对多的混战!如云道长乃真英雄也,刚和咱们的虎二较量完,现在又急着和咱们碧竹居的兄弟们再打上一场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哎!你说对了!不过正因为如此,咱们才得去远一点的地方观战!”苏暮于是连忙顺着他的话说道。
陆亭生听罢有些纳闷,于是苏暮道:“这是为何?这么多人一起上的话,我怕站得远了看不清楚。”
陆亭生说的这句话确实也是实话,常年的埋头苦读,导致他的双眼有点近视了,何况现在又是晚上,距离太远了的话,恐怕还真看得不那么清楚。
不过苏暮可不管他看不看得清楚,要是陆亭生想看清楚,恐怕早已经化成灰了。
苏暮于是连忙说道:“放心吧陆公子!柳兄的火焰法术可以把这里照得贼鸡儿亮,大老远就可以瞧见了!若是站得近了,恐怕还热得慌。”
“可是......”陆亭生依然不想从椅子上下来。
苏暮见状于是一把抓住他的手,一边带着他走一边说道:“这里距离擂台太近,到时候一群人打起来,万一失手打到你可咋整?”
陆亭生还想反驳点什么,可是此时已经被苏暮带着走向了远处。
可苏暮左脚还没迈出去几步,突然有一个人影从苏暮面前窜了出来。
苏暮没有注意,一不小心和这个突然钻出来的人影撞了个满怀。
苏暮刚打算说个不好意思然后走人,可没想到面前的人突然威胁他道:“哎!苏先生!你这是要带着我们家主去哪啊?”
没错!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陆亭生的贴身护卫白常。
白常倒也算机敏,和徐管家商量完后,正要往回走,却突然看见苏暮和陆亭生在这里拉拉扯扯。白常没有多想,于是一个飞身直接冲了过来。
苏暮见状,心想白常可能是误会了,于是说道:“这里距离擂台太近,到时候柳兄如果认真起来,我怕他控住不住火候伤了你们家主,所以带他到安全点的地方观战。”
虽然苏暮说的是事情,但是白常肯定不会轻易相信他。
俗话说得好,情人眼里出西施,仇人眼里全狗屎。苏暮的这一举动,在白常眼里很明显是想对陆亭生不利。
白常于是一把去拽苏暮牵着陆亭生的那只手,一边拽一边说道:“我劝你最好把手赶紧松开!”
可是任凭白常怎么拽,似乎都拽不动苏暮牵着陆亭生的那只手。
苏暮和白常四目相对,最先感到不好意思的,反倒是陆亭生本人了。
被苏暮这样牵着手,陆亭生不知怎么的,一阵害羞的感觉突然涌上心头。
他于是连忙对白常说道:“白常!无需惊慌!事实确实如苏先生所言。”
陆亭生说罢,又转过头来脸色微红地对苏暮说道:“我说苏先生,你是不是可以把手撒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