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白座无猿这才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管你是怎么做到的,可你说的那个世界确实已经覆灭了,葬星之地……”白座无猿双目闪烁,似是在回忆着有关于那个世界的过往,想到深处之时,明显能够感觉到有些恐惧模样,而后悠悠说道:“原本应该称之为星辰界吧!”
“既然你以知晓星辰界覆灭之事,我便告知一二吧。”白座无猿说道。
轩铭洗耳恭听,胸口莫名剧烈的颤动起来,或许是因为隐隐觉得与自己有关的缘故吧,自己一生最大的劫难便是与葬星之地有关,也就是白座无猿口中的星辰界,那么必定有什么关联之处,就算说另一个‘轩铭’其实来自于星辰界,轩铭也以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白座无猿便将有关于星辰界的事情尽数告知。
星辰界,浩瀚无垠,世人只知天有九重,而天界便是位于第九重天之内,可九天之上尚有天,共有四重,也就是说这天地间一共有十三重天,万法界与星辰界中间便是隔着一处天界,世人常说天外天,说的实际上也是星辰界,并非天界。
这些星辰并不像世人所认知的那般地大无边,最大的一颗如同月星一般大小,最小的或许仅有月星的十分之一,星辰虽小,可以‘家园’来说,却是巨大无比,任何一个星主都拥有一股庞大的势力,并非上千上万,很有可能是百万之多,若是这些星主带着座下部众来到万法界,都可以横扫八荒,统御天地。
也正是因为星辰界的可怕,天道这才萌生了让界与界之间彻底隔绝的念头,否则一旦星辰界任何一个星主降临到其他世界中,都会带来无法估计的毁灭之力。
星辰界,其实也并非拥有亿万星辰之多,而是不多不少正好十万颗,这十万星辰流淌在这四重天的星河之内,闪耀无比,星辰说起来也不是星辰,说是一个又一个庞大的家园更为贴切一些,因为每一颗星辰都有自己的姓氏,十万星辰便有十万姓氏。
姓,便是星辰与星辰之间真正的区别所在,任何人从落地初生开始,他的姓氏便注定了他一生的走向,可以使其光芒万丈,可以使其低贱卑微,皆因一个人的成就来定论,但无论如何,姓氏乃是星辰界任何一个人的生命烙印,深刻,长久,永世不可磨灭。
就算想要更改那也是绝无可能的事情,那是如同一个胎记一般的烙印,虽然不会显化在身体的某个部位之上,但是却有一种特别的获知之法,任何人都无法隐藏。
每个家园都有且有一户真正的主人,主人便是一星之主,称之为星主,星主十万,强大无比,星主之下皆是子民,子民亦与星主同姓。
星主尤为看重领地,无数岁月以来,曾爆发了至少百次波及所有十万星辰的浩大战役,试图一统所有,人力,财力,资源,不知耗费了多少,又是埋葬了不知多少星辰,但终是没有任何一个星主真正达到一统十万星辰的丰功伟绩,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一个星主,也只能统御了七成左右,到了最后年老体衰,他感到自己有生之年或再无达成心愿的可能,心境低沉,屡战屡败,郁郁而终。
那曾是一个辉煌的大时代,亦被世人称之为有史以来最为接近天道的星主,所有人都为自己能够成为这个星主的部下感到荣幸之至,也正是因为这个星主太过强大,无往不胜,座下部众高傲自负,待星主老去之时更是妄图接替其位,内乱不休,可以说这个辉煌时代只因一个人而兴盛,也只因一个人走向没落。
这个时代的没落,所带来的影响,便是让得整个星辰界彻彻底底的覆灭了,十万星辰颗颗暗淡无光,无数生命尽数抹杀,星辰陨落的残骸散落在星辰界每一寸土地上,是光辉的遗迹,亦是生命的终结。
星辰界,变成了葬星之地,其内埋葬着无数星辰,亦埋葬了无数繁荣昌盛的文明。
没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以至于让得星辰界走向了覆灭的下场,历来不论战况如何惨烈都不曾有过毁灭星辰的先例,只因每一颗星辰都有无上的阵法庇佑,不论受到怎样毁灭的攻击都不可能动其根本,这些无上的阵纹便是让得星辰界历来不多不少正好整整十万颗的根源所在。
这种阵纹被称之为护星大阵。
历代每一个星主交替之时,老星主便会自毁道行,以己身的无上修为注入护星大阵之中,这是作为一个星主的职责所在,也是星主的最终归属,可以说每一颗星辰都蕴藏了众多星主的毕生修为,如此叠加往复早已达到了足以面对任何冲击都不可能让得一颗星辰灭亡的下场,更别说因为战乱从而导致星辰灭亡了。
那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得十万星辰全都无一例外的走向了灭亡?是天道的愤怒所致,还是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惊天大秘?
没人知道,但不论是什么原因,曾经辉煌无比,拥有无数文明的星辰界,就这么突然消失了,带走了一切,留下的仅是散落在星河中的漫天残骸。
轩铭早已听得如痴如醉,亦是无比的震惊,他想过如何如何,却怎么也没想到所谓的天外有人,人外有人,竟是如此高不可攀的存在。
“十万星辰,十万星主,以一颗星辰作为家园,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轩铭自言自语,无法自拔,何谓蝼蚁?何谓天壤之别?怕是认你如何强大,亦是要在听闻星辰界之后,都要俯首称臣吧。
“你能得知一界覆灭之事,更是那星辰界,其中必有关联,不过本座虽知你魔兆降世实际上另有身份,但也不知你究竟与星辰界有着怎样的关系。”白座无猿说道。
“我体内另一外一个‘轩铭’,与星辰界有关?”轩铭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见识随着一点点的扩张,似乎变得更为扑朔迷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