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西洋,亚速尔群岛,风光旖旎的小岛上,一位男子迎风站立,望着波涛汹涌大海,回想着曾经的逆战岁月。那是一段金融界的传奇,如同神秘的亚特兰蒂斯文明,当被揭开时,这个世界顿时发生了重大的变化。这个故事从一首广场舞的歌曲开始……
“凉凉夜色,为你思念成河……”一首柔美的广场舞音乐响起,这是离此三十米左右小广场内催人起床的老美人们在翩翩起舞。迷糊中的马东两眼一睁,他知道这是早晨五点,大妈的生物钟已经用了几十年了,从来没出过错。
深秋时节,天亮得比较迟,外面的晨曦中只透着一点光亮。这里是城郊接合部的位置,闻清镇,是越州市下属凌山区的一个小镇,离着马东在越州城工作的地方差不多有三十几公里路程。马东随便洗漱了下大步跑出了出租的农民房。
“东子,来,接着。”街边的小吃摊已经开工,钱二婶习惯地给马东扔过去一个煎饼。马东稳稳地接住,还是说了一声“谢谢了,钱婶,回头我手机转你钱。”每一次他都要说谢谢,这是他说话的习惯。
“快去吧,别误了早班车。”钱二婶心中叹息一声,这个孩子搬来这里三年了,待人很有礼貌,却生了那个病,真是可怜。
“滴滴……”这是公交车520路的起点站,车子刚要驶出站台,当马东赶紧加快跑了过去。车子紧急刹车,车门打开了,他看到了一脸严肃的驾驶员卢师傅,马东刷了卡向卢师傅说了声谢谢。卢师傅看了马东一眼,眼神里有一些惋惜。
“老马,你怎么才来啊,我还以为你睡懒觉了,还发了微信通知你呢。”走到车中间的时侯,后排一个漂亮的小妹纸向马东打招呼。
“晓雨啊。”马东赶紧打了个招呼,然后坐到她身边的空位上,“你今天上早班啊?”
“不是,燕姐儿子发烧请了假,让我顶她。”朱晓雨道,“我今天要白加黑,晚上咱们可以一起回来。”
“这么小年纪,总是白加黑,小心得黑眼圈。”马东打趣道,然后打开了手机,果然看到微信里朱晓雨发的信息,然后把煎饼的钱手机转帐给了钱二婶。
“还不是因为你们这帮做晚班的病人。”朱晓雨竟然埋怨了一句,“老马,你好像已经做了三年了吧。”
是啊,已经三年了,大学毕业也五年了。越州是临江省的省会,马东是临江省唯一一所超一流大学临江大学投资金融系的毕业生。
毕业后,他在临江证券公司总部找了一个行业研究员的工作,本来工作两年后职场进入上升期。但是在三年前,他被查出了尿毒症,由于一周要做三次血透,每次都要在医院呆四个小时,这显然无法让他正常工作。好在公司挺人性化的,仍然给他交基本社保,只是被换了岗位。
“你在证券公司这么多年,有啥内幕消息吗”朱晓雨忽然问道,她是闻清镇的土著,也是马东所在医院的血透室护士。
“现在行情不好,就不要入市了。”虽然被掉了岗位,但马东好歹是科班出身的。
公交车到是越州市中心有两个小时的车程,过了两站,座位就满了。到了开发区站的时候,上来了一个老人,手里还拿着一个捡垃圾的袋子,看着极为邋遢,这是一个拾荒的老人,身上甚至还散发着一股怪味,颤颤巍巍地走在车厢里。
虽然卢师傅提醒了大家让座,但现在这个点都是到市中心上班赶时间的人,根本没人理会。
马东站了起来,“大爷你来这里坐。晓雨,你把窗户打点开,通通风。”马东也考虑到了小护士的感受。
“自己都是个病人,还当什么好人,你坐我这里吧,我站着。”朱晓雨还是有一颗好心。
“不用,不用,我现在恢复得挺好,你今天要工作很晚,坐着吧。”马东知道护士的辛苦,不过他也知道自己最近的血压不太好。
老人脸上有些难为情,拒绝道,“没事,我站着就行,怕脏了凳子。”
马东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位子上,“本来就是公交车,大家都能坐的,脏了公交公司会洗的。”
拾荒老人坐位置上扭捏不定,“年轻人,你的心肠真好。”脏兮兮的手从裤袋里摸出了一个弹珠样的工艺品,要塞个马东。
马东拒绝道,“就一个座位,大爷,不必这么客气。”心道,这估计还是我小时侯才玩得东西,这大爷难不成有老年痴呆啊。
“只是一个不值钱的小东西。”拾荒老人还是把东西塞了过去,“我在垃圾堆捡来的,就是感觉好看。”老人憨笑着,露出为数不多的几颗黄牙。
马东看到没法拒绝,就放进了衣服的口袋里。然后把他的早餐那个煎饼送给了老人,“大爷我今天早饭买多了,这个给你。”看老人脸色不好,估计没吃早饭,又叮嘱道,“车子上不能吃早餐,您到站下车了再吃。”
拾荒老人的确肚子饿了,看马东一脸的真诚,便接过了煎饼。
在离终点站还有一站的时候,老人下了车。下去之前还说了一句,“年轻人,好人会有好报,你一定会长命百岁。”
马东呵呵笑笑,三年大病的就医过程,他也想开了,尿毒症的病人虽然通过换肾来延缓生命,但是怎么都活不到一百岁,更何况他也没有换身的钱,他的父母都是西部青川省的农民,供出他上大学已经不错。
他的哥哥马庆快三十了还是光棍,没人愿意嫁到这个穷家来啊。
终点到后,朱晓雨和马东便分开了,马东的工作的的地方在越州城西风景区那边,他还要转一路公交车过去。金融企业的总部都是喜欢找一些有格调的地方。
风景区有一个面积很大湖泊,叫明月湖,据说是古代的时侯,有一个著名的术士判断这里是个龙脉,于是当朝皇帝派了几十万兵民把这里挖了底朝天,最后形成了一个人工湖,后来出了一个姓钱的大官,把这个湖与相近的越澜江挖通了,又在湖中筑了个大堤,将湖分为内外两个水系。人们为了纪念他,就给大堤取名为钱堤。
现代的人都越来越迷信,都认为钱堤是风水宝地,于是有很多企业把总部设在这里。临江证券总部是一幢占地极广的六层大楼。马东进到公司大门的时候,时针已经指向七点五十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