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天亮忍不住嘿嘿冷笑道:“张经理,你爱听不听,我是过来人。
多嘴给你们一句忠告。乌兰山腚尻子大个地方,谁不知道谁?
就你姓张的那点本事,干的那点破事,谁不知道?懒得说你。
这一跤算是把我摔明白了。就凭咱们这些土大头的儿子,想发财。
没有靠山,那不是大白天说梦话吗?!我的梦是醒了。
你们要想跟我一样,就折腾。桦树,我看你是还个明白人,要知道进退。
别跟某些人似的,不知道好歹,不知道天高地厚。
真要有个闪失,那是哭都来不及!”
“吴老板,你这是说我呢?”张光明瞪眼,问吴天亮。
吴天亮不以为然地哼哼冷笑道:“张大经理,你别瞪眼,我害怕行不?
瞪眼珠子,吹大牛,发不了财!碰着好人了,还不知道偷着乐。
就你干的那点缺德事,换成旁人,早一脚把你踢出公司,还牛球个哈?
良药苦口利于病。我当时要能象宋财宝、王杨那么有主见,何至于到这步。
男人没主意,受一辈子穷!女人没主意,灌一肚子怂!”
“够了!你就别放屁了!你自己没吊本事,还教育起人家有本事的人来了?”
女人在旁边吆喝起来:“你当人家都跟你一样,白长个老吊脑袋!
人家张经理、白厂长,可不是你。赶紧给客人倒水沏茶去!”
女人说着话,把男人赶走,坐在男人那个位置上,悄悄地说:
“张经理、白厂长,别听他放屁!你们要不要来点刺激?”
白桦树沉吟着没言语,张光明小眼睛骤然一亮,急不可耐地问:“啥刺激?”
女人四下看了看,神秘地嘻嘻笑道:“我这来了两个川妹子,要多漂亮有多漂亮!
辣味十足。要不要她们陪你们进雅座喝点,玩会,乐呵乐呵?”
张光明急忙抹着口水问:“啥代价,都有什么服务?”
女人笑眯眯地说:“门一关,那还不是想怎么服务就怎么服务。
就看你们的本事了。钱你们自己商量。”
白桦树听得心惊胆战,却又心痒难捺。
张光明早已热血沸腾,低声笑问:“人在哪,让我们看看。”
女人笑嘻嘻地说:“进雅座不就看见了。
你当这是卖白菜大萝卜,摆在外面随便挑?”
白桦树还有点犹豫不决,张光明却急不可待。
一把拉起他,问老板娘:“雅座在哪?”
女人把张光明和白桦树引到一个角落里,掀起一块壁帘推开一扇门。
笑嘻嘻地说:“进去把门插好,鬼都不知道......”
里面是一间秘室似的雅间,有两张火车座,两个二十左右的女子,正懒散地坐着嗑瓜子。
两个女子虽浓妆艳抹,却也还青春秀丽。
一见张光明、白桦树,都是眼睛一亮,急忙起身浅笑相迎。
张光明迅速地扫了两人一眼,把白桦树推给一个瘦弱些的女子,他奔那个丰满些的过去。
那个女子伸手把张光明拉住,掀起一块壁帘,里面别有洞天,两人进去。
白桦树目光游离,不知道如何是好。瘦女子上前拉着他坐下,娇笑道:
“坐嘛,老板好年青英俊哟。老板做哪一行,发大财了吧?
一看老板就是个发大财的象貌。人年青漂亮不说,还是个干大事情的。”
“何以见得?”白桦树情不自禁地开口。男人,没有不愿意听这句话的。
“这还用说嘛,你看你们那个朋友,猴急猴急地,哪有老板这么沉稳。
干大事情的人,就得有个沉稳劲......”
白桦树被女子几句话,就奉承的不知道东南西北,迷迷糊糊中,便和她搂抱在一起。
接着,他听见里面传出疯狂的喘息和撞击声。便也忍不住把女子压倒在身下......
这天夜里,张光明和白桦树,就留在黑天鹅酒吧秘密雅间里,欢乐了一个通宵。
其间,在张光明的提议下,他们的把两个女子交换着玩。
这天夜里,张光明爽透了,白桦树也领略了无限风光。然而早晨要走时,两人傻眼了。
不算酒水,一个女子要一千,算上酒水等等,一共要两千五百元。
白桦树当时就耷拉脑袋,张光明却蹦起来,嚷嚷:“妈的,你们这哪是卖的,干脆是抢劫!
你们那玩意,是他妈金的还是银的,值这么多钱?老子娶一个才花多少钱......”
胖女子不乐意了,吆喝起来:“格老子的,老子不是金哩,也不是银哩。
是肉哩,你龟儿子还恨不能死在里边哩。要是金哩、银哩,还不淹死你个龟儿子!
那时你咋不嫌贵哩?龟儿子恨不能汤都喝喽。这会却嫌贵了,想不掏腰包也好办。
你龟儿子给老子舔干净,老子就不要钱了。要不然,格老子的,老子跟到你屋里头要去!”
白桦树羞愧难当,摆手说:“好了,别说那些用不着的难听话了,不就是钱嘛,我给。”
白桦树翻遍了口袋,也不过才几百块钱,便问张光明:“你那有多少?都掏出来。”
张光明气呼呼说:“没有,有也不给。”
胖女子吼叫:“耍赖皮不给钱是不是?好嘛,你来给老子舔干净,老子就不要钱了。”
瘦女子却摇晃着两张名片,乜斜着张光明和白桦树笑道:“不给,你们就走嘛。
回头老子拿着这两张片子,去你们公司,找你们的总经理结帐。
他要说不给,老子一分钱也不要了。”
白桦树急了,瞪着张光明说:“你到底口袋里有多少钱?”
张光明耷拉脑袋说:“没钱。我出来就没装钱。”
白桦树气得嘴唇直哆嗦说:“你、你、没钱你就敢......
算了,什么也不说了。是你回去取钱,还是我回去取钱?”
张光明洋洋不睬地说:“当然得是你回去取钱了。
我又不买设备,又不进原料,我取的哪门子钱,上哪取钱?”
白桦树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说:“好,得了,张光明,我算是明白了。
你这叫吃孙喝孙不谢孙。行,有你的,你呆着吧。我回去取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