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丽一反常态,王杨真有点担心了,追赶胡丽问:“小丽,真没事吧?”
胡丽脚步不停,边走边淡漠地说:“没事。不耽搁你了,我回去了。”
王杨满腹疑团地看着胡丽走远,才莫明其妙地怏怏而回。
一进办公室,王杨就问马识途:“老马,胡丽怎么啦?不会有什么事吧?”
马识途得意暗笑,表面却不以为然道:“没事,小孩子脸一天八变。能有啥事?”
王杨迷惑不解地说:“不对呀。我回来了,她不应该是这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便她去吧!”
马识途引用了伟人的话后,笑嘻嘻地问:“还有事没有?没有了,我也告退了。”
王杨急忙说:“怎么能没事呢,还得指望你带我去见宋哥呢。”
马识途思索了一下,摆手道:“兄弟,不是我老马拿搪,也不是不愿意帮这个忙。
收审站换人了,马识程换成了马知远。虽然也是我们老马家的哥们兄弟。
可他跟罗虎有亲戚,是一挑担。这忙我没法帮,张不开这个口。
咱们不是女人,也不是小孩子,不能张口让人为难是不是?”
王杨不得不问:“那胡丽去好使不?”
马识途淡笑道:“这事错非她去。她可以软硬兼施。
否则,就是我姑父都不好说这个话。可我看,她刚才好象跟你生气了?”
王杨一头黑线地嘟囔:“没有啊!她说怕耽误我的事,就走了。”
马识途怪异地说:“她学会为别人着想了,好事。”
王杨却摇头嘀咕道:“不对,这里面肯定有什么事。
她不是那种心里能装事的人,别再有什么不对劲吧?
不行,我得看看她去。正好顺便让她带着我去见宋哥。”
王杨嘀咕到这,抬头对大家说:“都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我先去设法见宋经理,有什么事回来再说吧。”
王杨对大家说过,又对曾国祥说:“祥子,晚上让李襄理张会计,带你去塞上春。
咱们好好喝两杯。别管我几点回来,都要等着我,不见不散啊!大家都去啊!”
曾国祥咧着大嘴巴笑道:“行啊,我是边吃边喝不住嘴地等你。
你来晚了,我喝不下去了,就怪不得我了。”
王杨同马识途出来,禁不住地边走边忐忑不安地问:“老马,胡丽真没事吧?
那丫头太强,真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事?”
马识途淡漠地说:“有事没事,你见着她不就知道了。”
“老马,你生我气了?”王杨敏感地问。
马识途依旧淡淡地说:“我犯得着吗?得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有事找我,能帮上忙的,绝无二话,回见!”
王杨慌忙叫道:“老马,别忙走,我去哪找胡丽?”
马识途回转头,笑嘻嘻地说:“你可真逗!你跟她的关系,比跟我都好。
你都不知道去哪找,我能知道?她能去哪,除去上班就是回家,再就是逛商店。”
王杨急忙去税务局,没找到胡丽,便奔她家。
到胡家门口,见大门开着呢,便推门进去。
进客厅一看,没人,便轻轻地呼唤:“胡丽,你在家吗?”
胡丽的房间里传出胡丽囊囊鼻子的声音:“谁呀?进来吧。”
王杨推门进去一看,胡丽在床上躺着,身上搭块毛巾被。
眼睛红红的,好象是刚哭过。
便急忙趋身上前,关切地问:“你怎么啦?病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去?”
胡丽平淡地说:“没事,就是有点不舒服。你有事吗?”
“我......”王杨有点不知所措。
这是他第一次见胡丽这样对他。以往他们不是吵架,就是疯闹。
胡丽挣扎着起身说:“你一定有什么事吧?有事就说吧。”
“不舒服就别起来了,快躺下。”
王杨摸着鼻子讪笑道:“我没事,就是想看看你。”
“不对,你一定有事。说吧,只要是我能办到一定帮你办。”胡丽慷慨地说。
王杨疑惑地说:“没什么事儿。你哪不舒服了?刚才在公司好象还没啥事。”
胡丽苦笑道:“难受好几天了。头痛......浑身痛......
别管我,还是说你的事吧。看我能帮上忙不能。”
“别管我的事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病要紧。走,去医院。”王杨着急地说。
胡丽摇头:“医院昨天就去了。就是有点感冒,中午才打的针。还是说你的事吧。”
王杨摇头说:“算了。你好好养病吧。”
马铃说:“你说吧。要不然,我惦记着,更难受。”
王杨极其感激地嘟囔:“本来想请你帮个忙,可你又病了。
你好好休息吧,我再另想办法。”
“这欲擒故纵还真灵!”胡丽暗自欢喜,强抑欢笑道:“没事,你就说吧。”
王杨讪笑道:“这事实在是棘手,要不然,就你现在这样,我真不忍心劳驾你。
我想去看守所看看宋哥,可不认识看守所的人,不知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胡丽不以为意地笑道:“小菜一碟。可你咋不找我识途哥?
他跟识程哥最铁了,看个人又不是放人,他去说还不是一句话的事。”
王杨无可奈何地摇头道:“他说换人了,换马知远了。”
胡丽禁不住点头嘟囔:“知道了。怪不得你来找我呢,原来是他说不上话了,
你才想起我来......好吧,谁让我认识你,还跟你是朋友......走吧。”
王杨急忙说:“那你等着,我出去叫个出租车。”
胡丽笑逐颜开地摇头道:“算了,别那么事妈了。你骑车带上我就行了。”
王杨推着自行车出来,想起上次在这见过张光明的事,便问胡丽:
“小丽,你家前排房子住的是谁?”
胡丽回答:“赵书记家,就是赵广大家,你不知道?”
王杨说:“不知道。我在这见过张光明,不明白是咋回事,你一说我就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胡丽撇嘴说:“你以为他是找广大哥的?
他是找广兰姐的,一天到晚,一贴老膏药似地贴着广兰姐。
又是买衣服又是送东西,比对他妈都好!
哪象你,大老远的回来,连根针都没给人买。
就是朋友,也没这样不通情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