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花拍打王杨欢笑道:“怎么就不能是我?当然是我!不是我,你说是谁?”
“哈哈......”王杨和夏雪花相互拍打着对方,指着对方大笑。
又欢天喜地异口同声地问:“你怎么也跑广州来了......”
王杨同夏雪花不知所云地说笑了一阵后,对茫然的万山红和梅笑红说:
“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夏雪花,我小时侯的邻居。
雪花,这是我两位朋友。她叫万山红,她叫梅笑红。你们认识一下吧。”
夏雪花打量万梅二人,嘻嘻笑道:“两位朋友?王杨子,王大哥,哪位是真朋友,
哪位是假朋友?谁是咱嫂子?不能是两位嫂子吧?”
梅笑红的脸刷地红了,随后变得苍白。
万山红也尴尬地一笑,不自在地乜斜着王杨和夏雪花。
王杨一窘,苦笑道:“雪花,别瞎胡闹,怎么能胡乱开玩笑。
你不是在sx嘛,怎么跑这来了?”
夏雪花嘻笑道:“你不是在乌兰山嘛,怎么也跑这来了?”
“好了,想叙旧,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说。”万山红怏怏不快有点阴阳怪气地说:
“大街上嘻嘻哈哈,全广州人都在看你们哩。”
王杨笑道:“也是,知道的,咱们是他乡遇故人,不知道还以为在耍猴呢。
走,雪花,前面找个地方坐下,好好聊聊。”
王杨一行进了一个茶馆。小姐把他们让进一个雅间,侍候他们坐下。
然后笑容可掬地问:“先生,小姐们,你们喝什么茶?”
王杨看看三位女士,万山红却阴不阴阳不阳地说:
“王先生,你现在是茶博士了。你说啥就是啥。我是没异议,就看她们了。”
梅笑红和夏雪花都说随便。王杨便笑道:
“江红,你这是贬我还是褒我?古时侯,茶博士可是茶馆跑堂的。”
万山红睥睨着王杨,淡笑道:“那你就跑一回堂,替我们拎回大茶壶。”
王杨一听这话,鼻子差点儿没笑歪喽。
他想起古代妓院打杂的男人,都叫大茶壶。
当时捂住鼻子,强忍笑,对服务小姐说:“那我就给你们当回大茶壶。
小姐,来一壶大红袍,再来一壶黄山特级毛峰。”
小姐记下,又问:“先生,小姐们,你们要什么茶点?”
王杨又看三位女士。夏雪花说:“别看我,我啥也不懂。”
梅笑红还是说随便。万山红却笑道:“那我也听王先生的。
用您老人家的话说,那就是大姑娘梳歪桃随(辫)便了。”
王杨一时还真有点犯难了。茶还没整十分明白,这又来茶点了。
当时微微把脸仰起,思索着对服务小姐说:
“小姐,我记得,你们gd有一种纯正莲蓉月饼,很有名。
这季节不知道有没有,你们店里有没有?”
“先生好记性。有的。”小姐点头甜笑着回答。
王杨兴致来了,欢笑着问:“那肓公饼、马蹄糕、潮州腐乳饼,也该有吧?”
小姐笑道:“有,全都有。先生虽然一口白话,但一定是我们本地出去的吧?
要不然,不会对我们这里的名吃,这么熟悉。”
王杨心说,我熟悉个屁,这不是现想现说嘛。王杨边想边说:
“那就来这四样点心,再来些罗岗话梅和杨桃。别的嘛,你看着上就是了。”
服务小姐出去。夏雪花嚷嚷起来:“王杨子,你行啊!在广州呆的年头不少了吧?
看样子也发了大财。你说的这些东西,我这个老gd都不知道。
行,混得人模狗样了,真挺不错!”
梅笑红乜斜着夏雪花不吭气。
万山红则不客气地笑问:“夏小姐是老gd了,不知是做哪一行的?”
夏雪花美丽的大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敷衍道:“啥都干。
发廊美容都干过,最近给几家公司跑跑业务。”
万山红看梅笑红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微笑。梅笑红报以茫然的苦笑。
对此,王杨没注意,热情洋溢地说:“雪花,我记得你不是回sx老家了吗?
怎么又跑到广州来了?什么时侯来的,来几年了?”
夏雪花情绪有些低落地说:“一言难尽,总之是生活所迫。以后有时间再说。
你现在干什么呢?怎么也跑广州来了?”
王杨笑道:“我也是一样,在单位实在混不下去了。
就和几个朋友在乌兰山成立个小公司,大龙工贸公司。来广州是办点业务。”
“大龙工贸公司......”夏雪花神色一变,思索着问:
“你们那里还有叫大龙公司的吗?你们来了几个人?”
王杨一愣,狐疑地问夏雪花:“你听说过我们大龙公司?”
夏雪花呆了一呆,急忙掩饰着说:“没有。是这么回事。
那次、那次,我在一家饭馆吃饭,听两个人谈话。
其中有一个人说他是乌兰山市,大龙工贸公司的。
刚才你这么一说,我隐隐约约地想起来了。我记得,他好象姓......”
“姓曾?”王杨问。夏雪花摇头,王杨又问:“那么是姓张?”
夏雪花吃了一惊似地点头说道:“好象是吧......那么,他来了吗?”
王杨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夏雪花的异常,笑呵呵地说:
“没来。那是我的一个合伙人,叫张光明,怎么,你们后来还有什么故事吗?”
夏雪花慌忙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巧了。”
说话间,茶点上来。夏雪花岔开话说:“王杨子,看起来,你是常驻广州了。
我怎么就没见过你?刚才,我怎么看,你怎么象个熟人。
我就想啊想,悄悄地追着你看,不料,你把我撞倒了,笑着拉我起来。
你一笑,我一下想起来了,是你,还不敢认,便想起你手上的痣。
小时侯,我没少抠,就是抠不掉。
还记得不记得,你屁股上的伤,还是我把你推倒了,你坐在炉盖上烫的呢。”
王杨讪笑道:“那还能不记得。你是第一个害过我的人,比谁都让我记得清楚。
害得我好多天都不得不趴着睡觉。你刚才要不提这个茬。
打死我,我也想不到会是你!
你现在可是大变样了,不流黄鼻涕了不说,还变漂亮了,漂亮的晃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