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嫂子,曾大哥就是这个意思。”胡丽扶着林爱琼坐下,信誓旦旦地说:
“你放心,什么事也没有。要有人胡来,我让我爸帮你收拾他!”
“哈哈,还想当司法专家,来不来,先把自己人吓倒一个。”
马识途嘻嘻哈哈故做轻松地插嘴:“放心吧嫂子!
以我的经验,顶天了,宋哥也就是个劳教,别的事没有。”
林爱琼松了一口气,讪笑道:“别说劳教,就是判个三五年,也没事。
我就怕胡涂法官糊涂判,把死罪安在他身上,那可就要血命了!
这么多年来,中国都不知道有多少冤死鬼......”
曾国祥又来劲了,撸胳膊绾袖子说:“嫂子,要不我怎么要从头说起。
让你沉住气听哩。这里面,还真牵涉这种可能,换成别人,法官是他们的人。
真就可能再来一起冤假错案。这种事,也不是没发生过。
王刚那个案子,你们都知道吧?就是跟杨市长二儿子打架。
捅死杨市长二儿子的那个王刚。王刚是抢过杨市长二儿子捅他的刀子,
扎了杨市长二儿子一刀。这属于自卫。结果怎么样?
杨市长的官大,照样把王刚判死刑。不过嘛,碰上咱们,算罗虎点背。
甭管谁当法官,案子也就到这种程度了。因为,这里面不是牵涉那谁嘛。
真想把案子查清,势必牵动那个人。谁敢真去查?谁敢胡审、真审?
他不想当官,不想吃饭了?
所以,最坏的打算,就是宋哥当几天替罪羊,就啥事都没了。”
胡丽听不下去了,模眉立目地接话:“曾经理,你这是什么法官?
为什么事情牵涉到那个谁就不追究了?那个谁是谁?他能大过法律去?
要是这样,那还叫什么法律?要这样的法律还有什么用?
要我看,你是糊涂法官!”
曾国祥翻愣眼珠子,鼻子孔朝天地叫嚷:“请问,你是哪头的?”
胡丽义正词严地说:“我是正义那头的。”
曾国祥的胖脸一沉:“那好,算你是正义那头的。
既然是正义的,现在就把王政委抓回来,把宋哥换出来。
然后判他个袭击公安干警,打死行人。
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某某条,第某某款......
依法判处王政委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即刻押赴刑场,立刻执行!”
“凭啥?因为啥?”胡丽明知道曾国祥是在开玩笑,还是有点犯急。
曾国祥小绿豆眼珠子一翻,冷笑道:
“因为他是公司的经理,他又跟罗二虎打过架,有仇!
这事就是他指使的,他是主犯、首犯、教唆犯,不抓他你说抓谁?
不枪毙他枪毙谁?”
胡丽蒙了,惶惶不安地问马识途:“哥,哥,法律不会这么不讲理吧?”
马识途一摆手,牛逼哄哄地说:“小丽,别怕,没事儿。
有哥在这,绝对不会出现这种事情。
不过嘛,要是换了别人,说不定,这冤案还真能形成。”
曾国祥一拍巴掌,牛气冲天地叫嚣:“对!马哥这话说的对!
有他这个地下黑律师,加上我这个法律专家,没有咱们摆不平的事,放心吧!”
吴丽媚不放心地问:“那我家李立也不会有什么事吧?”
“是呀是呀,会不会有事呀?”刘凤霞没头没脑地随声附合。
“不会!什么事也没有,都放心吧!”曾国祥啪啪拍胸脯子:
“有事你们就拿我示问!老马你说,到底会不会有事?!”
马识途也拍胸脯:“没事,放心吧!”
话说到这儿,大家一哄而散,该干什么便干什么去了。
且说张光明见人都散了,赶紧拉上白桦树出来,悄悄地问:
“怎么样了?你给你舅舅他们去信了没有?有没有什么动静?”
白桦树忍不住笑了道:“你也太性急了吧?
生个孩子还得十个月八个月,何况这么大的事。
就是信到了,他们同意帮忙,也得酝酿准备一下吧?”
张光明禁不住地哂笑道:“可也是,是太性急了些。可不性急不行啊。
咱们一点财权都没有,还净是窟窿等着补,你说怎么办?”
白桦树不由地奇怪地问:“你又不自己做买卖,前边的亏空都算公司的了。
你哪来的窟窿?赌博赌输了,还是有什么事了?”
张光明愤愤不平地嘟囔:“还不都怪你!不是你让我去找赵广兰的嘛。
狗日的心太黑!买什么要什么,送什么收什么,就是不让叠办。
前天说了,想叠办就得把喜事办喽。戒指、耳环、项链一样也不能少!
都要最重的,彩电冰箱录象机洗衣机等,一样也不能缺,还都得是进口的。
否则,就让我哪惊快上哪呆着去。这前后买衣服、吃饭、送东西什么的。
也花了小一万了,就他妈的亲两个嘴,还弄的跟强干似的,硬亲的。
这要真把东西凑齐喽,没个三万五万的,怕是没戏。”
“是吗?”白桦树忍不住惊奇地笑道:“看着赵广大挺厚道的。
怎么整这么个妹妹?真是一树之果,有酸有甜,一母之子女,也不都一样!”
“屁!”张光明愤愤地嚷嚷:“他们是哥俩比老吊,一个味!
赵广大那是装厚道。你没看他一天到晚把脑袋削尖喽,**子夹谷穗儿,
到处逗雀、找便宜?”
白桦树摇头笑问:“那咋办?打退堂鼓?”
“撤肯定是不能撤。钱都花了上万了,现在撤,那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嘛。”
张光明的眼珠子滴溜乱转着说:
“现在要能弄到蒙汗药就好了,给卖小米地一下,可就由不得她了。”
白桦树听的眼睛发直,愣愣地说:“那玩意儿,现在没地方弄去。
不过,光明,要真有那玩意儿,你真敢给她下?
你真敢、你真敢硬干......你就不怕弄出事来?”
张光明张牙舞爪牛哄哄地说:“那有啥?女人没让你叠办的时侯,都人五人六的。
个个跟他妈的贞洁烈女似的,你只要把她一叠办,那你就是大爷了!
咋啦桦树,不会吧?你也是咱夜大响当当的人物,不会连女人都没叠办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