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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怎么样解释都是多余的,没有实质的效果。所以,游子诗强行忍住,不动声色。
先让你们演个够。
媒体评审中的蓝瘦哥也站起了身来,作着一副中间人的态势道:“游子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不解释一下呢,快说说,这是真的吗?”
如此用心可见歹毒。他看似是在开解,实际上却是在将游子诗往火坑里面推,让他更是百口莫辨,说不出话来。
本来直播中出了这样的意外,算是个大事故,然而,这一次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的中断掉直播。
直播信号仍然在传送中,数以千万计的观众们知晓了这一个事件。
不管是现场的还是场外的观众,人们起先喧哗,后来变得沉默。
所有人心里都知道,这个年轻人完了!
他的星路完了!
有人开始在直播的弹幕上以及留言区大骂:
草!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不忠不孝!
滚出去!
下台!
我们不要听这样的垃圾来唱歌!
如果不是节目组给你的平台与机会,你哪有今天!
是啊,真是忘恩负义啊,居然打敢总导演,真是作死!
不说导演了,就先这小子对他父母的态度,真是让人恶心!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好好回去读读这诗吧!
嘿,有个笑话叫做歌手的素质!
真令人恶心!百善孝为先懂不懂,就这样还能当歌手呢,真是拖垮整个歌手群体的素质!
这就叫猪队友啊,他一个人害了所有的歌手们跟着一起都挨骂……
……
这些弹幕中,有的是愤怒的观众真实的发言,有的则是郑士迦吩咐的水军在带节奏。一时间,群情共愤。
而游子诗的真正花伴们则心如刀绞般的看着这一切。老大不作声,他们有什么办法?
这更坐实了那名媒体代表的话可能是真的,叫真正关心游子诗的粉丝们怎么不难受?
他为什么能够这么坐得住气,就是不反驳呢?
甚至今天就连导师们也都不再发声了,集体陷入了沉默。
“怎么样,你们说完了吗?”见那名代表和蓝瘦哥不再说话了,游子诗才问道。
“嗯,是的,我们说完了,现在等你的解释了……”
“那行,我要开始唱歌了!”游子诗向乐队方向挥挥手,鞠个躬。乐队总监钱白看了看郑士迦的方向,见他没有反应,正在犹豫呢,游子诗又面向着观众的方向说话了:
“花伴们,你们准备好了吗?”
听到这句问话,所有的花伴们,不管是现场的,还是电视机面前的,都猛的为之一震,感觉浑身又莫名奇妙的充满了力量。
这声音虽然不大,但却足够穿透了大家的耳膜。
不管是游侠,还是花粉,他们都听出了游子诗这句话里面的自信与野性。
有着王者之风。
“准备好了!”现场传来的声音虽然有些稀落,但情绪却足够坚定。而电视机前更是有不少的花伴们大吼一声,响应着游子诗的号召。
暴躁的吉它声突然在舞台之上响了起来,原来是游子诗在这句问话之后,突然拨动了自己怀中的电吉它。
所有人都愣住了,眼巴巴的看着台上的游子诗一个人与吉它合二为一,甚是自我,却也并不开口唱。
随着这吉它声起,半分钟之后,观众们自发的鼓起了掌来,乐队的人也自动的跟上了节奏,于是完整的音乐开始响起。此时此刻,乐队所有的人,不管是贝司,还是鼓点等,都只是在围绕着游子诗一个人的电吉它而服务。
游子诗站在舞台的中间,像一个摇滚巨星一般的将怀中的吉它拨弄得就像是听话的情人一般,弹奏出律动的音符来,光只是前奏,一瞬间就叫醒了所有观众的耳朵。
游子诗随着节奏一起摇摆着,终于开口演唱。
这首歌曲的名字叫做《是谁把我带到这里》。
“凌晨时我离开了人群
迷迷糊糊来到森林里
这里的人告诉我要用树叶当作衣
这是个赤倮的世界我该去拒绝
还是万分羞愧的低着头看着脚下的落叶
我下定决心要离开这里
回到我的家里
可是我却忘记来时的路
不知怎么回去
这时有个陌路的人正匆匆路过这里
哎!我着急的问他是谁把我带到了这里
带到这里
带到了这里……”
迷幻的风格,突然发腔的嘶怒,一瞬间就将这首歌曲推入到**,不管是歌曲其中的吉它节奏,还是瞬间就爆发的唱腔,都尤如平空一声雷鸣一般,一下子就将观众的情绪给引燃,带入到这激昂而迷乱的氛围里,观众们感觉就像是凭空转移了一样,来到了一个阴沉的幻境里。
头顶天幕低垂,脚下落叶铺陈。
四周光线迷离,一人独影阑珊。
这情景,就像是鲁迅先生笔下那吃人的世界,分不清谁是狂人,谁是仁人,又或者这两者根本就是一体。
这里的人告诉我,要用树叶当作衣,可是这分明是一个赤倮的世界,真实的东西在这样的世界里已经被当做一种不齿的东西,就像已经枯黄了的落叶一样,被踩在了脚下头,又何必去多此一举,作不必要的掩饰?
偏偏,他们却还要虚伪的拿真知的树叶来包裹、掩饰着他们的**,真是可悲又可笑。
——古来时常吃人,我也还记得,可是不甚清楚。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规则是,穿着树叶的就是仁者,而我在他们的面前就无异于裸奔的狂人。
他们想要吃掉我。
除非我是他们的同类,有可供利用的地方。否则,就是异类,必须抹杀。
——我晓得他们的方法,直捷杀了,是不肯的,而且也不敢,怕有祸祟。所以他们大家连络,布满了罗网,逼我自戕。最好是解下腰带,挂在梁上,自己紧紧勒死;他们没有杀人的罪名,又偿了心愿,自然都欢天喜地的发出一种呜呜咽咽的笑声。
我若不听他们的话,不能符合他们的游戏规则,不能一起快乐的玩耍,呈不上可以供奉的东西,于他们而言,就失去了价值。
他们就势必要踢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