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两球,一个大花,一个小花。
同时桌上各球都已被漂亮的炸散。
苏音开始连杆。选择了形势更好的大花。
啪,啪,啪——
二连杆,三连杆……五连杆,六连杆,七连杆——
八连杆!
炸清了!
苏音居然一口气的将桌上属于自己的八球全部一连击中入袋,打完自己的色球再打黑八,一杆连完,从始至终没有出现任何的失误,没有任何的犯规,居然根本没有给严晶摸杆的机会,就炸清了,剃了严晶一个大光头。
全场沸腾了!
大家情不自禁的为苏音而鼓掌,大声的叫好。这女人居然在以一挑三的车轮战情况下,完全就不落下风。
这种时候,就算他们的心里都想看着苏音酒醉出洋相,大跳脱衣舞,但却还是根本忍不住想要疯狂的赞美。
还有哪个女人有这等本事的?
真的很少见。
严晶也愣了,没有想到苏音的球技居然如此之好,而且竟然能够遇强则强,越打越漂亮,走位精准,控球到位,实现了炸清,果然能够打得好一手“碰硬碰”。
付豪与尔少杰在一旁都快看得傻眼了,心里情绪很复杂,又气又急,又感到欣喜,想着这样的苏音若是自己的女人,那该有多么的美妙,把她给带出去,不管在哪个场合都拉风。
此刻,众人冲着苏音竖起大拇指七嘴八舌叫好的声音,以及苏音打出炸清时那些台球撞击所发出的啪嗒啪嗒声,就像是打在严晶脸上的耳光一样,非常的响亮,让严晶的心里憋了一股气,不得不变得越发的小心与认真了起来,与苏音扛上了。
比赛继续,发球权由获胜者控制。两人居然有来有回,各有输赢。基本上每一盘比赛,两人不用超过三杆就能够将这一局给痛快淋漓的结束,因此,任何一个小小的击球计算失误,或者母球归位的距离拿捏得稍稍有一丝偏差,都将会将此盘即将到手的胜利给拱手相让,痛失一整场好局。
这个时候,看起来只像是一场场简单的桌面上的比拼,实际上双方的心理层面上也在不停的做着各种各样的博弈。
想要获胜,就必须珍惜轮到自己的每一杆,对于出杆的角度与力度,击球的手法与弧度,母球的回位与控制等,怎么打加塞,是否要对对方的球势作干扰等,都是每一杆在击出前必须思考的问题。
因为高手对决,胜负只在一息之间。由不得半点的马虎。
十几盘下来,严晶也像苏音一样打出了炸清,一杆清球。双方几乎打成了平手,五五开。比分咬得非常紧。
苏音略胜一筹。
严晶已经喝了七**啤酒了,苏音一杯一杯的喝下来,差不多也喝了两三**。
再来。
可是,随着体内红酒、白洒混夹着刚刚喝下去的啤酒越演越烈,酒劲不停的往上涌,苏音渐渐觉得头昏眼花,脚步打飘,舌头打着结,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大脑意识虽然自觉仍然很清醒,可是身体却相当的诚实,手上的力道,双腿摆出击球姿势时候的支撑,都不再到位,慢慢的不再是严晶的对手。
有好几次苏音在击球的时候甚至因为胸前的水果触碰到球台边的球而犯规,被大家放肆的嘲笑着,苏音只好耍赖,叫嚷着不算数,严晶反正自知已占了上风,也随便她好了,没有太较真。
七八**啤酒对于严晶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他有三个强项,一是能说,这是继承了其父亲著名主持人严希的基因的结果,二是能喝,就算是尔少杰,在酒量上也并不是他的对手,只能算小弟;
三就是打台球。
苏音今天选择了比试打台球,算是撞在他手里了。虽然说要是论真正实力的话,现在看来苏音比严晶可能还要强过那么一点点,但是,偏偏赌注是喝酒,那么,一边喝酒一边同时打台球,估计全玉海市就真的没人是严晶的对手了。
眼看着形势越来越不好,苏音急得身上汗如雨下,就像是淋了一场雨,浑身湿答答的,像一只落汤鸡。
秀发上,脖颈上,嫩白的肌肤上,到处是晶莹的汗珠。
严晶打出了一个三连胜。
苏音的心里暗暗的叫不好。
又是三大杯啤酒下了肚,最后一次苏音一大口酒含在嘴巴里含了好半天就是没法一口咽下去,撑得嘴巴鼓胀鼓胀的,苏音正想张口吐出来,酒吧里面两个穿着sm衣和吊带袜的浓装艳抹的女人却走过来一把将苏音的嘴给捂住了,捏着鼻子强制让她吞下去。
男人们哄笑着鼓掌,吹口哨。
苏音干呕着情不自禁流出眼泪来,像怀孕的女人一样向着洗手间的方向跑过去。
身后传来男人们的一阵阵大笑。
两个浓装艳抹的女人跟着苏音一起进了洗手间。
苏音躲进隔间里,用手掐自己的深喉,上吐下泻着,好一股狼狈。
半晌之后,苏音拍门。
“你们去跟付豪说,叫人把我的包给送过来,我的膝盖要重新上药……”
其中一个女人去了。很快,带着苏音的包给回来了,却不肯将包递进来给她,而是要什么东西再一样一样的拿。
苏音要了医用纱布和胶带,隔着门板从底下接进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苏音又问那两个女人要了一枝口红,说是要润一润唇彩,一切ok之后,苏音整理好衣装,打开隔间的门,从洗手间里走出来。
那两个女人从始至终一直跟着她,就像是监视犯人似的,寸步不离。
付豪三人早已经在外面等得有些不太耐烦了,要不是碍着面子不好意思闯进女士洗手间,早就想要冲进厕所盘问了。
比赛在俱乐部里面一众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和口哨声中继续。
上了趟厕所,总算不像之前那般憋屈了,稍稍感到了些许的轻松,但是,醒酒的效果只能算一般,苏音的身体已经变得酥软,体力渐渐不支,比赛的天平仍然在倾斜,不再对苏音有利。
一杯,又一杯……
几场下来,苏音又喝下一**酒。
同时,越打下去,失误的时候就越来越多了。有时居然还打出滑杆,空杆,与无用的跳杆。
苏音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然失控了。再也承受不了更多酒精的侵入与麻痹了!
再这么强自撑下去,在输掉之后以饮酒来代替脱衣,也完全不是一个能够继续苟且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