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苏音的眼神,所有人的心头都一震,好美好靓的女子,在她那清亮的眸子里,居然感觉到心里再也藏不住任何的东西。
深深的被迷醉,却又像是被看穿。
严晶看了看尔少杰,尔少杰没有作声,将自己的手机摸过来,丢给了严晶。
很快,双方转账完毕,李享入账十六万。李享握着手机的双手都在抖,眼里噙着泪,也不知道是受了伤痛的原因,还是激动喜悦的原因。
游子诗与苏音一左一右,分开人群,带着李享一起走出去,无形之间,刚才“夹道欢迎”的是dream组合,现在,却风水轮流转,轮到了游子诗。
还有李享。
如果不是李享强自坚持着承受下那毒辣阴险的一脚,现在,游子诗的处境一样超级的尴尬。
看着游子诗五人离开,身后围观的人群也都知趣的各自分散了开来,此时已近中午,他们要么按照原计划进入了国门俱乐部,要么默默的离开。
只剩下了dream组合三人在门口的草地上发呆。
“就这样让他们走了?”严晶问。
尔少杰不说话,默默的拨通了手机:“是豺狗吗,我不管你现在在干什么,立刻给我叫几个人,在我俱乐部前面的弯道上拦截一个人,他叫游子诗,是《梦想新声音》的学员,如果你没有见过,我挂了电话就传照片给你,把他打到今晚上不了节目……”
付豪在一边嘿嘿的笑了。
尔少杰侧头冲付豪怒了一眼,对他这莫名奇妙的行径很不满,却只听电话那边传来豺狗粗声粗气的声音道:
“豺狼哥,你们有没有搞错,刚刚付少已经打过电话来了,说的同样的事情,我正在从市区往你们那边赶呢……”
原来如此。尔少杰的脸色稍稍有所缓和。
“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在小菊美发店?”
“是的,你也知道,离你那边有点远,为了你们吩咐的事情,已经闯了好几个红灯了……”
“闯红灯算什么,对你们而言,还不是小儿科,说,你们现在到哪了……”
“快到了快到了,事情办完了,回头你可要请我去你老爸那里哈皮,对了,豺狼哥,你们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什么事情要吩咐,没有我就挂了,这帮新收的小弟做事太差劲,连路都不熟,一群没用的东西……”
手机那边传来豺狗大声的训斥:“你妹的,是不是脑残,国门俱乐部都不会走,不会走用高科技啊,导航会不会用?尼玛的……”
“好了好了,就这样,别的没有,记得打他的腿,让他爬也爬不动……”尔少杰不耐烦,说完就要挂电话。三人中颜值最高的严晶却抢着凑过来,大声对着手机那头嘱咐道:“记住,最好打肿那小子的脸,破了他的相,别再让我看见他……”
“o啦!”
三人仿佛已经能够想像得到电话那边的豺狗比出了一个剪刀的手势,脸上挂着**一般的笑容。
嘿嘿……
哈哈哈……
片刻后,dream组合三人一起狂笑了起来。
另一边,游子诗五人正沿着国门俱乐部门前的环山公路往下走。千米之外,就有轻轨站。
因为都是年轻人,大家很快彼此之间都已经熟络。
李享因为小腹上隐隐的作痛,走了一段路之后,觉得疼痛难忍,便出声道:“要不你们几个先走吧,我要就地歇息一会儿,肚子处难受……”
“这里怎么歇……”苏音道。
“没关系,我随便找个地方坐会儿就可以了,反正这路面也干净……”
游子诗想了想,道:“要休息也可以,不过我们不能在大路上,干脆躲到树林里面去……”
“你是说,担心尔少杰他们会来找我们的麻烦?”
“嗯,他们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了,我担心,他们会失去仅有的那一丝理性,变得无法无天……”
“那我们岂不是树了一个大敌?”
“没办法,有时候敌与友,由不得你控制。”
说话间,五个人已经翻越了路面,跳进了路旁的树林里,找了一处干净而隐蔽的山坡,就地歇息了下来。
游子诗掏出手机来打电话:“戴璐,我问你个事情,肚子上挨了十几拳,又被踢了一脚,会不会有事?”
电话里头安静了一会儿,然后传来戴璐顽劣的声音:“怎么,游子诗你被人打了?啧啧,真是活该……怎么样,痛不痛……”
游子诗一头黑线,这个幸灾乐祸的女人!
人家说医者仁心,可她怎么偏偏就是这么一副没心没肺的德性?
要不得啊!
“人家都痛得走不动路了,躺在路边等救援,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没良心?”
“这么严重?你现在在哪?”电话那边稍稍正经了一点。
“我在国门俱乐部这里的下山弯道上,在路边的树林里休息,你现在在干什么……”
“你跑到那个地方去干嘛?我在肿瘤医院上班,离你不远……”
“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医院?”
“医院的话,就是我们这里最近了,毕竟这里靠近郊区,一般医院都在闹市区……”
“那你们那里除了肿瘤科室以外,能不能收治像这种挨打受伤的病人?”
“我们这里有外科,可以收治,不过,这么说,你真的伤得很严重了吗?”
“老实告诉你吧,其实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叫做李享,他被人打了,当然,多少也跟我有关系,现在在这里走不了了,你能不能想个办法……”
“臭东西!死骗子!我还以为你被人打得爬不起来了呢,原来是别人……那好,你们在那里不要动,我帮你叫救护车……”
“好的,靠你喽……”
“哼!”
很快,戴璐又回过来电话,告诉游子诗救护车已经联系好了,大概十分钟左右就能到,并告知他救护车的一些使用规则及相关费用,并嘱咐他让他告诉司机,将车就近开到玉海大学附属肿瘤医院去。
放下电话之后,马小咪先一个人回到路边等。就在这个时候,一辆载着七八个十五六岁小伙子的面包车划出夸张的弧线,发出了尖锐的轮胎摩擦声,从马小咪的面前冲过去。
车上的年轮人一个二个的冲着马小咪吹起了口哨,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