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别忘了清理竹子哦,到时候我是不会救你的!”令狐天打算就这样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直接睡过去时,系统萝莉提醒的声音适时地传来。
好吧!令狐天挣扎着杵着剑站起身子,不由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刚才的杰作来。原本周围的空地密密麻麻插满了竹竿,此时已经被剑斩出了一条刚好容一个人通过的通道,地面上更是泥石翻滚,如同牛犁的一般。
不由打了个寒颤,原来我不发怒则已,发起怒来连我自己都害怕!
好!既然白柔都可以每日劈砍一万次,那么我砍尽这里的竹子也不算什么了!调动内气,灌注入双手经脉,如同打了鸡血一般在刺猬一般的乱竹中间劈砍起来,然后再整齐地堆在一旁。
当王彦来到这里时,几乎以为走错了地方,然后站在面目全非的竹林里,“令狐大人,小人王彦求见!”
“哦,是王员外啊,有什么事吗?”令狐天一直忙到凌晨时分时,方才将那女煞星砍断的竹子整理完毕,累得浑身酸痛,才打了个盹儿,就听到有人在楼下叫他,一只手撑着腰就出来了。
“令狐大人!今天有两个村民来投案,大人您看是不是让人写个状子再呈交给您?”
“哦?案情严重么?”令狐天闻言眼睛一亮,身上的疲累尽去。
“大人不用太操劳,不是什么严重的案件,只是两个村民由于田产闹起了纠纷。”王彦也是极会察言观色的角色,一看令狐天的神色就知道他昨夜一夜没睡,虽然有些狐疑,却是劝他暂缓审理案件。
“这怎么行?”令狐天顿时不乐意了,这可是天赋升级的动力!顿时道:“状子就省了吧,我这就随你去王家庄,直接就开堂问案吧。”
两个村民一个叫王小四,一个王大牛叫是一对屋尾连屋脚的邻居,两人本是亲兄弟,以前都相安无事,只因他们的老爹死得太仓猝,还没有来得及立遗嘱,就已经一命呜呼。
老大说那块地是死去的老父留给他的,老二又在一旁不依说老父死时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总之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令狐天问了半晌,并没有理出什么头绪来。让他们各自举证,两人又是一番陈芝麻,烂谷子,扯了一大堆,听得一个头两个大,都貌似有道理,却根本就甄别不出,到底谁说的真,谁说的假。
“你们听说过本县曾经展露过神迹吧?”令狐天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扯些不相关的。
两个人闻言都是一愣,不知道与这有什么相关,都点头承认听过,王老太爷亲自领人看到的,回来时就传遍了四乡八野,怎么会没听说。
“那个神仙曾传授我两道符,只要将它绘在人的手上,诚实的人一点事情也没有,还会得到上天庇佑,但是说谎的人就不同了,他会得到严厉的惩罚!”令狐天望着他们的眼睛恐吓道。
两兄弟闻言都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样子,不过都没有惊慌失措的表情,令狐天知道还得将计划进行下去。
“本来本县是不会轻易动用那道符的,用一次就少一分威力而且绘起来也颇费法力。但是你们的这个案件太棘手了,实在难以分辨。”令狐天强忍着笑意,装着一副无奈地道。
“来,本县再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都承认那块地是自己的吗?”
“是,是我的。”两人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让令狐天依旧看不出什么不对。
“那好,你们伸出手来,都闭上眼睛,本县来为你们绘符。”
待二人闭上眼睛伸出双手后,令狐天将手指沾了口水,在他们手上清点几下:
“好了!大功告成!此符必须诚心祷告才能灵验,你们就在此祈求上天,一时三刻后就会发挥效用,诚实的人,这符会逐渐变淡,融入手中,庇护他少灾少病,而说慌者这道符的颜色就会越来越深,当它彻底变成红色时,这只手掌就会化脓!”
当他们二人都盘膝坐在地上时,令狐天装着疲累地道:“本县法力消耗过度,需要到阳光下打坐恢复,你们须得在此不能停止。”
令狐天说着真的摇摇晃晃装着虚脱地走到太阳底下,然后用天赋法眼盯着他们,一刻钟,两人都没有什么异常,两刻钟,仍然没有什么异常!
“莫非他们都不信神?”令狐天有些狐疑起来,不说信神,但凡好奇的,在没人监督地情况下都会偷偷看一下吧?
正在这时,王小四盘着的身子扭了扭,见后面没有动静,相信令狐大人没有盯着他,又眯起一只眼睛,偷看了一下,确定他离得远远地在恢复法力,无法注意这里。
终于有些担心地伸出画符的那只手,欲要看看是不是颜色已经变深了。
正当他就要看到之时,一声清喝在耳畔响起:“王小四!你在说谎!”
王小四被这突然的声音震得浑身一抖,面上憋得通红,心里知道行动暴露了,只有一个念头,他离那么远怎么能发现,莫非真的有法力?却是不担心田产的事了,而是担心手掌到底会不会化脓,而且似乎真的有些酸酸痒痒的。
王小四本来是不信神的,要不然也不会在父亲死后贪图老实哥哥的田产。但是此刻却不得不信了,先前被那知县碰过的手,现在像架在火上烤似的,疼得火辣辣的。
“王小四!你若交代事情的原委,本县可以耗费大法力帮你怯除符咒,如若依旧冥王不宁,这只手就彻底废了!”令狐天看着王小四惊慌的表情,加大法眼的功率,知道事情就要成了,厉声喝问道。
“大人!大人饶了他吧,小人愿意不要那块地了!要罚就罚我吧!小四再过一个月就要娶媳妇了,老王家不能没有后哇!”却是王大牛忽然睁开眼睛扑上来抱住令狐天的腿苦苦哀求道。
“王小四!你好好看看你的哥哥,你觉得你对得起他吗?”令狐天虎目含电地瞪着王小四,看得他羞愧不已。
“大人,我们一边说话吧!”王小四一只手捂住另外一只手苦笑道。
令狐天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再示意王大牛骚俺勿躁,知道事情另有隐情,跟着他走向一旁。
“大人!小人也是一时鬼迷心窍,老父临终前确实将那快地许给了大哥,小人心中也没有怨气,但是下个月小人就要成亲,女方嫌弃小人家中田产不丰厚,遣媒婆来假以言辞有意推脱。”
“正在这时王里正找到小人,说是家父死时,一没有遗嘱,二没有证人,可以上县衙告上一告,大哥嘴角不伶俐,他再使上些力,一定能助小人夺得田产,最后抱得美人归。”
“那就忍心你的大哥受委屈?”令狐天叹了一口气,没想到竟然是王文举指使的,好在也不算大恶,否则不刮了他!
“大哥他反正是一个人,小人想着以后再报答……”王小四说着也觉得心里过于不去,渐渐低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