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敬济只能低头认怂拒绝,与文人比拼文采是他的弱项,而且一味的借鉴后世的文章即便胜出也少了风光的喜悦感,做人低调一些总不是坏事。
“陈公子是不屑与我们较量吗?”后生的话有些咄咄逼人。
“不是不屑,我是真不行。”陈敬济摆了摆手老实的说:“与其让你们看到我出洋相,倒不如我先举白旗。”
“举白旗是什么意思?”李师师不解的反问。
这小妞连举白旗都不知道,难道这时代还没有举白旗投降的说法吗?怎么去详细的解释似乎很丢脸面。
“陈兄出上联就行,我来对下联。”一个岁数略大的男人开口为他解了围,不过这个人的话说的很刺耳,让陈敬济听着非常的不舒服。
“张兄,你的提议很不错,但是你与陈公子比拼对联应该赌点彩头。”李师师微笑着说道,“如果你胜了他,今天就由陈公子请客。”
这话说得太那啥了,凭什么让过路人卖单,吃喝完事对对联就想不掏钱付账,这买卖经营的也太精明了。
姓张的男人叫张择端,他是朝廷里的一名画师,刚才挤兑陈敬济只是随口一说,现在李师师提议赌彩头,张择端自然高兴得愿意应战,他除了画画外最擅长作对联,“我要是对不了陈公子出的上联,就做一副绢本设色长卷的画送给你。”
尼玛,这是要逼老子玩阴招!
陈敬济想起后世的一副号称最难对的绝对,虽然他不太懂绝在哪儿,但他不介意张择端专门为他专门画一副长卷的作品。
这个张择端没有什么名气,与一个画师比较文才倒有些胜之不武,绝对用在此处会不会大材小用?
不管了,先赢下一副画再说。
“真的让我出上联?”陈敬济故意面露为难之色,他看着李师师诚恳的说,“我还打算把这幅上联摆在红楼之巅,谁能做出下联就可以与李小姐单独在一起。”
“坏人!”李师师的秀脸一红,单独在一起放在红楼自然是谁都知道的含义,她不由生气得啐了陈敬济一口。
“我想提前试试?”张择端自信的说。
陈敬济叹了一口气,吩咐随行的薛嫂准备笔墨,他要用毛笔书写出来,“鸟在笼中,恨关羽不能张飞。”
他的书法写得很一般,介于楷书与黑体字之间,上联的几个字虽然不多,却立刻为难住张择端和身边的几个人。
李师师默默地读着,一双秀气的眼睛一亮,她平时最喜欢吟诗作对,这副上联看似简单却寓意深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接出下联。
关羽与张飞都是三国时期的名将,上联里看似写名将却又有另外的一层含义,这样的上联实在难找合适的下联。
“我认输。”张择端思索了半天,他主动承认做不了下联,赌输了只是一副画,这对他来说并不太难,“陈公子想要什么画?人物、花鸟还是山水?”
“如果你能把汴梁城的风土人情画在纸张里,以后可以免费在红楼吃喝。”陈敬济顺势又向张择端卖了个好,对方的文才很不错,若他真的能画出一幅好画,能结交这样的人倒是不错的买卖。
“下联是什么?”李师师问道。
“不能说,这事关你的大事,我怎能随意透露呢?”陈敬济调侃的对李师师说,如果用下联来换此女的初夜倒是不错的方法,可是最终能抱得美人归的人又有几个呢?
绝对不是谁都能对上。
“下联是什么?”之前挑衅的后生追到园子里,他拉住陈敬济的胳膊问道,“告诉我下联是什么?”
后生的手很小,他的喉结上少了大多男人的特点,软软的胸脯贴紧陈敬济的胳膊时散发着特别的味道
嗯?
陈敬济仔细向她瞅去,这个后生竟然是扈三娘,怪不得她的模样有些眼熟,卸了女妆的她倒是有几分英气逼人的气势。
“我不知道下联。”
“骗人!”扈三娘的手没有松开,“赶紧说出来,我保证不再纠缠你。”
那你继续纠缠吧!
“我打算写一本有关神鬼的故事,下联是什么能在里面找到。”陈敬济大言不惭的说了个理由,至于对方信不信就另当别论。
“你还会写故事?”扈三娘的眼里充满了惊奇和别的什么意思,“你会经营青楼、又会结交人,还有什么是你不会的?”
哥是一本百科全书!
“你怎么来红楼玩,这里是女孩应该呆得地方吗?”陈敬济的胳膊动了动,蹭了蹭那令人心动的饱满处。
“我又没吃花酒,只是在楼上谈诗作对。”扈三娘小声嘀咕着。
陈敬济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下巴,“那也不好,以后我带你去别的地方玩,这里要少来。”
“知道了。”扈三娘说话时嘴里吐着香气,清淡的味道令陈敬济有些迷糊,“你什么时候能写完故事,能给我看一看吗?”
“很快。”陈敬济敷衍的说。
陈敬济没有将对对联的事放在心上,直到段正淳过来找他询问,他才知道赢了张择端却为红楼招惹很大的风波。
城内许多颇有水平的文人墨士都要在红楼正式开张的那天来,专门在对对联上与陈敬济切磋一二。
切磋就不必了,陈敬济没有那个文采,他盗用后世的文章只是在应急,再说红楼开张是为了赚钱,他哪有与人比试的功夫?
“我最近新认识一个女人,她的风韵及身段都很棒。”段正淳的闲话又扯到他的特长方面上,“如果她不是别人的老婆,那就更好了。”
陈敬济对段正淳的举动谈不上好感或恶念,这位喜欢挖墙脚的王爷总是偷吃不饱,难道他不怕有一天事发到难以收复吗?
喜欢女人没有错,但是喜欢别人的女人就大大的有毛病了。
“红楼正式开张的那天,我也邀请她过来观礼,到时侯你的节目可别太普通了。”段正淳唠叨着说。
“那个女人姓什么?”陈敬济随口一问。
“她姓王。”段正淳笑着回答,“她的身材与活儿都很好,是我认识的所有女人里最棒的一个。”
姓王的女人有很多个,谁知道哪个女人才是段王爷的最中意的一个,或许从来就没有过,不然段正淳为何总像狗熊一样不断地掰苞米。
“王爷不怕日后遭到报应?”
“什么报应?”段正淳诡秘的一笑说:“我最不相信报应之说,如果陈公子有时间跟我回大理,你就知道段某为何不相信了。”
嗯?这是别有内情。
陈敬济的好奇心被段正淳勾了起来,他没有去过大理城自然很想去瞧一瞧,既然对方主动邀请了,当然不能扫了王爷的雅兴。
“等这段时期忙完了,小人就去王爷府上做客,不知道段王爷会不会嫌弃我这个不速之客呢?”
“当然不会!”段正淳哈哈一笑,“段某出来有些日子,正好与那王氏私会之后便想回一趟大理,小兄弟过去做客,我一定让你有个美好的回忆。”
红楼的新牌匾已经挂上,应该准备的节目都安排妥当,剩下的时间就是等待正式营业的那一天。
主楼内的节目安排得比较单一,陈敬济设计的vip大节目才是他玩的新花样,能不能一炮打响还真的不好说。
他还剩下一个问题是谁接替他做外场的主持人,他不能一直留在红楼里营生,一旦通过段正淳联系到义父赵佶,他可能就要入宫为官,做官后哪会有闲心做别的。
三日后的良辰吉日,红楼终于正是开张,一群早就等得不耐烦的客人冲了进来,他们都听说红楼要玩新花样。
银子的多少决定普通客人与高级客人的区别,当高级客人坐下安静的时候,搭建的小舞台旋转,九个身穿铠甲肚兜的女子走上场,她们是金丹、郑燕、李萍、黄娟、权梅、金素、崔楠、林娜及徐颖。
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很少,仅能遮盖住身体重要的三点,露出的皮肤上涂抹着透明的油彩,随着古战曲的节奏跳动演绎另类的诱惑和鼓舞。
九个女子的演绎结束后,整齐的转入舞台大幕里,另外十三个身段飘逸的美人款款走出来,他们随着高山流水的曲子挥舞跳起阴柔的阳刚之舞。
曲子结束了,十三个人下场,舞台上空无一人,新的曲子弹起,是彤莱会馆原来流行的小曲,一个女人走上舞台围着一根柱子跳起独舞。
她的姿色平平,独舞也没有太多的特色,在客人刚好不满的时候,女人脱下外衣丢在地上,又独舞跳了一会儿把外裙也脱了下来丢到场外。
客人们拍打着手、尖声的大叫着,他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个跳独舞的女人竟然是在表演脱衣舞,这种舞蹈从没有在大庭广众下演绎。
陈敬济瞅了一眼舞台便与几个熟客离开了红楼,这样的设计一定非常吸引人,后世经久不衰的东西在这个时代也一定受到欢迎,男人在什么朝代都是一样的色。
跟他走的熟客也都是内部人,展示的特殊表演在他缜密的思索后,决定先给段正淳、高衙内等人展示,他也不确定这种后世的花样能不能一炮而红。
几个人分别乘坐着马车来到汴梁城外,陈敬济抱出一个纸箱子轻轻的摇晃,完后让几位分别掷掷骰子决定最后的抽签人,敲定好的人将伸手在纸箱子里摸锦囊,抽到拿出来与众人一起查看内容。
高衙内幸运的成为第一个摸中锦囊的人,他抽的锦囊内容是红楼特定的美女穿着色泽鲜艳的衣服跳河。
“会不会太残忍?天气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