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见了老妇人的背影,小妇人又将目光转向陈敬济,她轻声的说:“别躲了,我能看见你,稻田君。”
谁是稻田?
陈敬济没有移动,他看着小妇人的圆脸,这是一个模样普通的女人,她的个头虽然不高,身材却很饱满。
“你认错人了!”
小妇人摇了摇头说:“我怎么会认错稻田君呢?咱俩几次见面都是这样的场合,难道你不记得啦?”
稻田竟然也是个刺客!
陈敬济不知道怎么迎合对方,他想起之前两个女人的对话便开口询问,小妇人的脸腾的一下红了,她小声的解释了几句便反问道:“稻田君的第一次给了哪个女人?”
“什么?”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他不知道稻田是怎么与小妇人表述,另外他也忘记第一次与女人游戏的往事。
小妇人不承认认错人,如果稻田与她的相识源于陌生的开始,那陈敬济假扮一下也是可以。
“婆婆让我促成隔壁的成人仪式,你会生气吗?”
什么意思,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思路凌乱需要重新梳理,回忆看见与听到的东西,最后整理完事令他瞠目结舌,这是个什么怪村,竟然由妇人来引导雏男丁度过成人礼?
真稻田是不是介意不知道,但陈敬济的心里却很不喜欢。
小妇人将外衣褪下铺在草地上,她平躺下来,身体摆了一个大字,“来吧!”
什么意思?
陈敬济有些傻了,小妇人的饥渴程度太让人不好接受,她难道不需要辨别真伪?
“我看不见你了。”
一块白色的布条围住小妇人的双眼,她的双臂抬过头顶,两球明晃晃的白皙从松开的衣服里撑出,映入男人的心底。
上还是不上是个问题,但禽兽比禽兽不如更好一些…
花枝村没有花也没有草,全村上下二十几户以女人为主,男丁长到成年都会自动离开,他们去哪里并没人管,村里的粮食能自给自足,走的男丁也不用往家捎钱。
陈敬济莫名其妙的被领进村,住进小妇人的家,她的婆婆没有在家。
“饿了吗?我给你做饭。”
女人扭身走出房间,她家的后厨在另一间屋里。
锅与炉的碰撞传过来不久,香气扑鼻的
味道便从厨房飘出来,不一会儿,小妇人端着黑黝黝的托盘,里面放着两个菜和一壶浑浊的清酒。
酒是自家酿制而成,附近山泉的水质不好,自酿酒的水不怎么清。
清酒不清,但酒味却不错,与小妇人一样有着潜在美。
“你是谁?为什么在我家吃喝?”
说话的人是小妇人的婆婆,她的模样不老,年龄在三四十岁上下,她拎着一个盆从外边赶回来。
小妇人连忙解释道:“他是稻田君。”
“不,他不是!”老妇人摇头拒绝道:“我的儿子怎么会不认识?”
“婆婆,就是他!我的稻田君回来了。”
老少两个女人争执起来,旁观的陈敬济边吃边听着她俩理论,虽然听不懂女人方言的土语,却发现两个女人的争论既不是他的身份,也不是小妇人召来陌生男人,而是供应一顿饭值不值得。
靠!至于穷到这个份上?
小妇人做的饭食不算太好,但吃惯山珍海味的陈敬济却觉得很美味,不仅补充之前劳累的付出,还加深对倭国的印象。
女人的争执进入尾声,身份的差异决定小妇人要听她婆婆的话,她不甘心的走出了房间。
“贵子说你给了她好处,她才愿意为你做饭?”
好像是这个理!
陈敬济诚实的点头,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尽管饭菜是贵子做的,但这个家是老妇人说的算。
“你打算用什么交换?”
“付钱行吗?”陈敬济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递了过去。
老妇没有瞅便推了回来,“村里没有钱庄,再说我们也不需要钱!”
明显的拒绝,那能要什么?
心里的疑问用嘴巴吐露,对方解开衣服,伸出手指朝他勾了勾。
意思便很清晰了,老妇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寂寞与渴望。
拿老子当交际花?
陈敬济本想果断的拒绝,但蠢蠢欲动的心思又开始活动,老妇不老,脱下衣裙的身体又圆又白。
一次也是两次也一样!
男女之事本就没有底线,既然这么容易得到,那就顺其自然了。
老妇的功力不是小妇人的几下子,虎狼之年的女人确实不能撩闲,一旦让其解禁,前浪后浪汹涌的潮汐简直可以吃人。
白食一顿补充的给养很快被吸食的干干净净。
与两个妇人有过那种事之后,争执不见了,替代的是一男二女的大被同眠,尽管两个妇人有不适应的排斥,但有陈敬济的穿针引线,床榻上就是欢乐无边了。
抹不开的是脸面,强行撕开了就会忘记高低与贵贱,人都是只记住欢愉的好处,不愿意想麻烦与困难。
好日子没过几天就被扰乱,八歧的手下疯狂洗刷着倭国的各个村镇,名义上是清理大蛇与西右卫门的余孽,实际却是拉壮丁扩充力量。
老少妇人所在的村子也被打劫,原先赖以生存的粮食被抢,够没够年龄的男丁都被抓走。
陈敬济躲藏得很好,他避开搜寻油水的官差,现在他与八歧还是同阵营的伙伴,犯不着为这等小事翻脸。
“你走吧,稻田君!”贵子将私藏的小米饼子递过来道。
女人倒是挺善良,她不仅知道索取,也清楚留不下男人。
“不,干粮留给你们。”陈敬济没有接过粮食,这点存粮不多,两个女人省着吃能熬过一段时间。
他打算离开老少妇人,安逸逾越的好日子让人失去争强好胜,他还有很多志向要一一完成。
“稻田君会饿肚子。”
“我可以吃了你!”
陈敬济就是一句戏言,却没想到贵子却从一旁捡起一把钝刀递过来,“稻田君赶紧杀了我,可以让你与婆婆多活几天。”
这女人怎么听不懂好赖话?
刀没有接过来,人却抱得满怀,甜言蜜语正是发挥作用的时候,“别急,等你婆婆回来再说。”
老妇人出去打听消息,比起小妇人的拘谨,岁数大的女人却明白怎么应对异常的时刻。
相拥的体温热火时,打听消息的老妇返回来,“你俩不是背着我偷吃?”
“没有。”陈敬济的手从满脸娇羞的贵子怀里掏出。
“真的?”
“假的!”不老实的手更换了目标,很快让辛苦的老妇两眼汪汪,面带桃色,身体也软了下来。
“他们抢的粮食堆在哪里?”
“龟石镇。”
龟石距离二女生活的小村不远,普通人需要半天的脚力。
陈敬济不算普通人,但他也要个把时辰才能跑到。
抢粮不同于杀人,累赘比较多,单个体真的拿不了太多的东西。
但是他还要去抢,不为别的,为了这一对陪他浪了几天的妇人,他也该做点正事补偿一下。
龟石粮库把守的卫兵不多,武技高明的就更少了,陈敬济没花费多少精力就解决掉防卫。
快刀斩乱麻是不需要想三想四!
粮库打开时,看着堆积如山的粮食,他的双眼冒着精光,但很快便被沮丧替代,这些粮食要怎么拿走?
龟石镇没有活人,原先能喘气的除了他与守卫外,再没有其他的人。
陈敬济在镇里转了一大圈,没有找到趁手的家伙,他返回仓库挑选一袋不算太重的粮袋扛了起来。
扛着粮食步行挺累,但想到老少妇人会开心的迎接他时,疲劳与酸疼就觉得不那么明显了。
老少妇人都在房子里,她们没有静静的等待他的回家,而是双双投入一个陌生男子的胯下。
尼玛!
陈敬济怒了,他终于体会男人被骗的滋味,他的辛苦又是为了什么?
杀!杀!杀!
房间里的男女全被斩杀,意犹未尽的他又点了一把火,将老少妇人与陌生的男尸全部焚烧。
“着火了!”
隔壁房间跑出来一男一女,他们都是衣冠不整,似乎正在做那种事。
这些人都该死!
杀红眼的人失去了理智,动作越发的加快,逢人便砍,遇人便捅。
钝刀不断的飞舞,直到刀刃被劈出一道缝隙才让他收住手,他看着整座死气沉沉的村子及东倒西歪的尸体,悲愤的情绪才慢慢的缓和下来。
一个村子里大小几十口男女均葬身在他的钢刀下。
他疲倦得累了,很想回家找个没人的地方自舔伤口。
火苗越烧越旺,没多久,整座村子被大火完完全全的包裹在一起。
离开花枝村重新来到约定的地点,陈敬济不仅瞅见接应的阮小七,还有穆春、杜兴与孙立。
八歧不仅杀了大蛇与西右卫门,还将幕府刘沛的儿子赶下台,大权在握的女人没有忘乎所以,她重新找了傀儡做新君主,委身后宫充当小女人。
能进能退的才是能人!
上位的倭国新君主表现得很大度,不仅命人欢送穆春、杜兴与孙立,还将受伤的童猛送了回来。
时迁死在西右卫门的刀下,八歧杀西右卫门替时迁报了仇。
营救童猛在战船离开倭国的一刻结束了,折了时迁与王定六,虽救回来童猛,但总体还是失利。
陈敬济没有什么表示,倭国之行的不顺让他有放下一切退居二线的想法,什么宏图大志都是踩着亲朋的尸体得到,为了他的志向而毁掉别人值吗?
战船返回琉球群岛,他将帅印转交给凌振负责,他需要时间调整心态。
陈敬济的做法在他看来正确,但在其他人的心里却是另外的看法,大家都认为他在为失去两位兄弟而伤心不已。
伤心确实有,但陈敬济却不是为了兄弟,他为自己的人生检讨。
顾大嫂端着酒壶与杯子走进他的房间,女人倒满酒递了过来,“喝吧!”
酒是好东西,能排解人的糟糕情绪。
陈敬济却喝不下,两次屠村的行为甚是疯狂,他为没有控制情绪后悔不已。
坏人该死,无辜的人不该死!
“八歧比我好?”顾大嫂轻声的问。
什么意思?
陈敬济莫名其妙的看着顾大嫂,这个曾经喜欢的女人变得捉摸不透,若不是以往被压制成了习惯,他很想扒下女人的裙子,狠狠的在她的臀部上拍打几下。
他的本事比过去大了很多,与顾大嫂早就不是一个水平。
“不如原来的你。”
“现在呢?”顾大嫂追问道。
陈敬济摇了摇头,现在俩人的关系很陌生,他又怎么知道是什么样?
酒水的滋味酸酸甜甜的,像是后世烹饪的酸梅汤。
“酒好喝吗?”顾大嫂问道。
“有些甜,这是什么酒?”陈敬济的嘴巴咂了咂,仿佛在认真的品味。
“酒里有蒙汗药!”
“啊!”
陈敬济吃惊的昏倒,他没想到会被顾大嫂下迷药,而且还是他出道最擅长的蒙汗药,他有多久没有用了?
昏迷的任君摆弄,他做了一个熟悉的梦,与顾大嫂宽衣解带,一起共渡曾经的美好时光。
“舒服吗?”
“嗯。”
“还要吗?”
“要!”
蒙汗药也是时效性的迷药,虽然对普通人很好使,但遇见陈敬济这样精炼用毒下药的人,药性很快就解了。
药解了,人也清醒起来,他配合女人的动作,那些停留在心底的往事历历在目。
梅开二度,他拥抱着女人温柔的说:“为什么骗我?”
“妾怎么骗你了?”
“你说喜欢孙立的事。”陈敬济的一只手顺着小腹溜了下去。
“妾要看看夫君的心里还有没有我?”
竟然是这样,陈敬济暗自叹息,他没有识破桃子的伎俩,女人的把戏真的太高明,让男人不自觉的笨了起来。
“别离开我!”
“天子的行宫里有那么多的女人,你还会要妾?”顾大嫂的手阻挡住来犯的侵略,“妾不想跟你回去!”
“不回去就不回去。”陈敬济的手放在女人的小腹说:“朕想退位做太上皇,你觉得怎么样?”
“妾不懂朝中的事。”顾大嫂拒绝表态,女人不参政才是聪明的选择。
“咱们南下找个舒适的地方住下,以后你再给朕生一窝孩子。”
“生不了!”顾大嫂咯咯的笑了起来,生儿育女是所有女人最希望的大事,“妾又不是牲口,怎么能生出一窝?”
这是吹毛求疵吗?
该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