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尼像是没有察觉到他的失误,陈敬济松了一口气,犯这样的错误真不该!
“庙里没有水酒,贫尼常年吃井水能让心波澜不惊。”
什么井水赶上镇定剂的作用,这不会是心思在作怪?
“那你是怎么吊起情绪?”陈敬济问了一句不该问的荤话。
女尼的脸一红,她的牙咬住嘴唇,像是忍受着天人交战,最后小声的说,“贫尼自己安慰自己。”
胆大的女人,朕非常喜欢!
“如果安慰也不起效果呢?”
“用药。”女尼老实的说。
“什么药?”
“施主也想试试?”女尼终于找到反客为主的机会。
试就试,who怕who?
女尼使用的药无色无味,陈敬济用银针测试没有发现毒性,没有毒不一定是良药,这难倒是一副致幻的迷药?
“你能送给朕几包?”陈敬济开口索要道,好东西用在合适的时候,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做什么?”女尼反问道,“你也想偷偷的尝试?”
偷偷尝试?
看来这个斩却世俗的出家女尼也不能没有欲望,私下解决生理的烦恼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我没有偷偷的用!”女尼无力的狡辩着,那种隐秘的事本不该与人分享。
药与井水合一看不出任何的变化,舌尖品尝没有一丝的感觉,难倒真需要全部喝下才能体会?
女尼端起碗喝了一口,她放下碗抹了抹嘴说:“这个没有毒,害不死施主。”
陈敬济不是怕中毒,他只是有些犹豫,以身试毒不是什么好事,即便药没有毒,尝试也需要承担后果。
下过药的水有些酸甜,像一碗炮制蒙汗药的清酒。
虽然有所防备,但昏厥来得极为突然,没怎么就迷倒了。
他做了一个香甜的美梦,与曼妙多姿的女尼翻天覆地,做着原始的肌肤接触,对方的动作不怎么娴熟,但却极为配合。
莺歌燕舞的娇声令人血脉喷张,活塞运动在张扬中进行…
又过了几个时辰,陈敬济记得与女尼折腾了几次,双双对对累得躺下,相拥着共度良宵。
梦做得很真实,腰酸腿疼的陈敬济再次醒来时,头上的日头偏西,肚子空空令其想起美食,身边没有女尼,乱草铺着的地面只有他一个人。
如果不是裤裆里没有痕迹,他可能会觉得是南柯一梦。
他还有正事要做,但疲倦的身体需要再休息一晚。
庙里没有人,连女尼也不见踪影,陈敬济搜查一圈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他不由怀疑还没醒过来。
他掐了掐大腿上的肉,疼痛的滋味不好受,但能确定没有在梦境里。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难倒遇见迷惑人的狐仙?
世上有狐狸精吗?
肯定是没有。
既然有人要留下他,陈敬济应该好好捋一捋盛情款待的人,那样才不负了人家一番心意。
入夜,庙里依然寂静,微风吹过野外响起一片“哗哗啦啦”的声音。
没有进庙的人,难倒真的只是梦境,没有什么过路的人?
陈敬济尽量保持清醒的状态,直至后半夜才合上眼睛酣睡,在睡梦里他再次与妖艳的女尼相遇,情话绵绵自然也少不了男女欢愉之事。
中途虽有挣扎的想法,但冲动的身体像是不听使唤,他除了发泄雄性的荷尔蒙,再不能收敛释放的精力。
潮起潮落,劳累得睡着,等他再次醒来时,日头偏西,新的一天又要度过。
身体依然没有气力,是脱力后遗症,他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略恢复几分体力。
梦境的人与事都那么得清晰,但身上与裤裆内却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好像确实不是真事!
陈敬济打坐按照刺客技运功,体内真气行走十二重楼后,劳累已不复存在,他起身收拾行李。
一股无色无味的轻烟飘进房间,将他又一次弄得昏倒在地。
重复的梦境又一次展现,不能自我的行为反复的发生,直至又一次精疲力竭。
有妖怪!
陈敬济在破庙住了十天,当他意识到遇见狐妖的时候,晚上再次昏睡时却没有再遇见女尼。
一觉睡到第二天的午时,他醒过来发现躺在一辆行走的马车里。
“你醒了?”
说话的人有二十三、四岁,穿着一件粗布长杉,手里拿着一本书。
“这是要去哪儿?”陈敬济问道。
“你中邪了,我知道一位大师,最会捉妖除魔。”对方自信的说。
中邪?
“请问先生的名号?”陈敬济客气的问。
“张小花。”
一个大男人取了女气的名字,看来他老张家想要女儿难以如愿,因此便给儿子取女气的名字了。
张小花比较善谈,陈敬济没怎么费劲就套出前因后果,他昏厥在寺庙里,幸亏张小花路过求饭顺便搭救了他。
说起中邪一事,对方非常的兴奋,他似乎很喜欢研究偏门的道术。
张小花参加科考前本打算学道,但五行观的道人认为他的年龄已经不适合修炼大法,所以他便参加科考。
“张先生考得怎么样?”
“差一点。”张小花有些沮丧,他花三十两买的考题,但肚子里的笔墨不够,仍然被刷了下来。
“考题能买?”陈敬济表示不相信,科考的试题是他准备的,距离考生开考不过一天的功夫,怎么就泄露了。
张小花点头,他手上的书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试题的题名。
因为有日期的详细记录,让陈敬济大吃一惊,就是说他刚出完题目,考生花银子就能在考前知道是什么。
这不就是泄露吗?
张小花说的捉鬼大师是位熟人,陈敬济虽与他有数年没见,但对方的形象都是与他有关,这样的人能忘了?
捉鬼大师不是别人,正是那位花和尚鲁智深,他住的大宅子有富人供应,每天有美酒、大肉与女人伺候着,逍遥舒服得过着好日子。
祭祀与超度是花和尚的主业,捉鬼和卜算是他的副业,拒绝做官而离开梁山后,鲁智深曾在寺庙开办武馆,但办学的一套精细活儿不适合他,支出比收入大,干了十天便黄摊了。
和尚要干和尚该做的事,动动嘴巴装出一副普济众生的模样,钱自然会飞进口袋,生活的压力使得鲁智深开了窍,于是他的好日子便来了。
追鬼的明码有标价,因为是鲁智深的副业,只有当事人的钱掏到位了,花和尚才肯出力办事。
“五十两银子!”
一点儿也不黑心,如果这个要价算公平,那天下再没有奸商。
陈敬济拉住张小花偷偷的询问,他的王朝早已经改制了货币的交易,虽然仍可以使用金银,但流行的币种是铜贯与银票。
“银子比铜贯携带的方便!银票没有银子看着好爽!”张小花道出实情来。
原来是这样啊!
陈敬济没有过多细问,他出门喜欢带着银票,主要是藏在鞋垫内安全,带什么样的钱全凭喜好,这个虽与他的王朝定议有出入,却不是什么太过的问题。
五十两捉鬼不便宜,但方圆百里请花和尚的人真不少,排队都要领号,等着一个小厮模样的人一一喊叫。
陈敬济付了钱,他没有在意这点银子,也不去了解张小花为什么知道他不差钱,能见到熟人总是好事。
设计排号的一定是个聪明的商人,他给等候的人准备了茶水点心,还有一些杂记的书籍,这是怕等候的耐不住。
排队轮到陈敬济时,银票要先交给喊号的小厮,这只是一张入场费。
鲁智深盘膝端坐在案台上,他的双目闭着,脸上的表情配合着飘渺的青烟,一副修炼有道的模样。
如果不是陈敬济知道他的过去,想必也会被此时的样子骗过。
“请描述一下发生的情况?”开口的人仍然是一旁的小厮,他的神情变得严肃,与收起时的那副贪婪的样子不太一样。
陈敬济感到很可笑,他让张小花开口讲话,因为一觉醒来躺在大车里,他不知道昏厥发生了什么事。
张小花的口才不错,滔滔不绝的讲述,声情并茂的描述令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此人不当说书人实在可惜了。
“这是狐仙作怪!”鲁智深说话时没有睁开双眼,他的身形也没有半分移动,“贫僧早年捉妖配过一副散剂,施主服用就不会再遇见狐仙了。”
怎么能闭着眼睛说话?花和尚该不是盲了吧?
“散剂卖多少钱?”张小花问道。
小厮皱了皱眉道:“谈钱做什么,这是高僧的独门秘方,专门送给有缘人,既然两位遇见百年不遇的狐仙,说明与大和尚有缘,这药就送给你们了。”
“白拿不好吧?”张小花又问道。
“当然是白给你们。”小厮左手从花和尚坐的案几下摸出一个用白纸包裹的小物件,他没有立刻递过来,而是又说:“回家要用阴阳水冲服。”
阴阳水?
解释阴阳水的人换成了鲁智深,此时他已经睁开双眼,眼睛没有丝毫的问题,眼珠是黑白分明。
“此时急用药,找不到天水怎么办?”张小花表现得很着急。
“十两。”小厮压低声音,似乎是怕被人听见,“都是有缘人,就十两,你给多了跟你急!”
张小花看了看陈敬济,见同伴没有再掏钱的意思便向小厮问:“一碗水十两银子是不是太贵了?”
“谁告诉你是十两银子?”鲁智深不屑的说,“阴阳水乃天上之物,凡人喝它会得到大造化,贫僧要卖就卖金子了。”
“啊!”张小花听到后大惊失色,十两金子换成银子就是几百两,能掏这笔巨款不是一般的人,他相信同伴有钱,但掏几百两却不是小事。
“和尚别说话。”小厮拉住张小花与陈敬济轻声的说:“痛快点就十两银子,那和尚不识数,他只见过金子。”
十两银子是张小花掏的,他比陈敬济抢先一步,像是生怕同伴继续犹豫。
小厮将药剂递了过来,纸包里是一团黑乎乎的粉面,闻起来有淡淡的清香,不知道用什么磨制而成。
“快吃吧!”张小花对陈敬济说。
急什么?
陈敬济哈哈大笑三声,他指着端坐的鲁智深说:“花和尚玩的得一手好路数,早知道你混得这么好,小弟就不派人四处打听你了。”
“你…怎么是你!”鲁智深腾的一下从案几上蹦了下来,他比过去又发福了许多,肚子圆滚滚像是有八个月的孕妇。
小厮与张小花的眼神交流一下,二人赶紧一同走出屋,并顺手将门合上。
寒暄叙旧的时候总是过得很快,当鲁智深与陈敬济对坐时,外面的小厮与张小花端来酒水与菜肴。
“兄弟过得咋样,别总问洒家的事?”花和尚端起酒碗说。
陈敬济指着旁边站立的小厮说:“瞅你挺面熟,你叫什么?”
小厮名叫王定六,他与鲁智深是表亲,因为寺庙办学与花和尚结伴,此时还是充当合伙人。
“都坐下说话!”鲁智深大声说道,除了王定六外,连张小花也坐下了。
相互透露底细后,陈敬济终于明白同伴张小花也是鲁智深的合伙人,后世来说就是托儿,如果他不是与花和尚认识,肯定会不小心上当。
那神秘的阴阳水就是用热水与冷水掺和在一起,这在后世有过定论,鲁智深等人用这个是唬不住陈敬济,但套路的骗术一环套一环,当他最先同意求见捉鬼大师就已经中计,最后只剩下的就是掏钱多还是掏钱少的区别。
鲁智深混得好得益于曾经帮过一位落难的富商,那个人被朱贵与邹渊掳到梁山,本来该是被杀死的命,但富商却被酒醉的花和尚搭救下山。
后来花和尚离开梁山与富商相遇,寺庙办学与目前创收都是富商的想法。
这是一个人才!
“他叫什么名字?”陈敬济起了爱才的心,他的王朝最需要有能力的才子。
“裴宣。”
姓裴的人果然富裕不了,裴宣赔先,若不是遇见鲁智深,这个人真的会赔了性命。
陈敬济问道:“他现在哪儿?”
“我去请裴员外。”王定六站起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