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作?谈何振作,那东方贼子,十数年前便能力敌五大高手,我在湖底受辱多年,自问现在对上任何一人都不能轻易取胜,报仇,如何报仇?”任我行仿佛苍老许多。
童百熊见此,心中甚慰,就凭这群臭鸟蛋,也敢打东方教主的主意,真是不知死活。
“教主,那东方不败又不是神,他是个人啊!一定有办法的。”向问天一片赤胆,势必要让任我行走出阴影。“人……人……”任我行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他想起些什么。
“童堂主,东方不败十数年一直安于河北省,既不扩张实力,还安稳治理,你可知他生了什么心思?”任我行语气急促,要第一时间得到童百熊的答复。“这……东方教主神威盖世,他的心思谁人能臆测,他必有他的道理。”童百熊机智说道。
“哈哈,这就对了,葵花宝典又不是仙书,东方贼子力敌五大高手之后,却偏偏休养生息,不敢动作,出奇的安分下来,其中弯弯绕绕,童堂主没去想过?”任我行压住造反的内心,意气风发地说道。
“任我行,你满口胡言乱语,莫不是得了失心疯?”童百熊心中震颤,他强自镇定,看着任我行大悲大喜,淡淡笑道。“童堂主,我看你也猜出几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任我行有竹在胸。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来说,东方贼子大战过后,身受重伤,十余年来苟延残喘,我说的对与不对?”任我行肆意大笑。
“啊!”陡然响起一声惊呼,似是仓皇到极点,安晓眉头一皱,出声之人正是那东方白。
任我行笑声夏然而止,被人打断的他心中不悦。“这小姑娘是谁?”尽管童炎挡住,任我行依然发现东方白。“教主,他事东方不败的妹妹。”瞎了眼的上官风一听声音便辨别而出,他对安晓三人可谓是清楚到极点,就算三人化成灰,他瞎了眼也能认出。
“就是她?”任我行不知作何感想。
“听你们二人说我还觉得奇怪,童堂主,东方不败那里有妹妹。”任我行望向童百熊,上官风瞎眼而归,他便问过缘由,听到是东方不败的妹妹,任我行不得甚解,盖因他从来没听说过。
“他自然不是教主妹妹,不过是我童家远亲,恰好来此串门罢了。”童百熊当然不会承认。“任教主,别听他的,是童炎亲口所说。”上官风急了。“我儿子说什么你就信,他说他是你爹,你信吗?”童百熊冷笑道。
“童堂主欲盖弥彰,倒是勾起老夫兴趣。”任我行此时心中大定,他推断东方不败苟延残喘,而这时那小姑娘突兀惊叫,这两者没有关联,打死任我行都不信。
“闪开!”任我行身形射出,直指挡住东方白的童炎。“小心。”童百熊心中大骇,为童炎挡下任我行一掌。“噗!”“爹!”童炎惊呼一声,连忙扶住吐血的童百熊。
“任教主武功又有精进,实在叫老童叹为观止。”童百熊擦去嘴角鲜血,推开扶他的童炎,强撑站立笑道。“自然,小姑娘,转过头叫老夫看看。”任我行笑眯眯地盯着东方白。
东方白眼光隐有泪珠,任我行向问天俱是顶尖高手,童百熊挡不住他们,这种绝境之下,自己的后果可想而知,一念及此,东方白反倒冷静下来,她转过头。
“啧啧,这东方不败冒出来的妹妹,眉角倒是有七分相似。”任我行喃喃自语,他对东方不败的恨深入骨髓,那张脸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见到东方白后,任我行心里已是信了八分。
“任教主,还有一武功高强的年轻人,没有出现。”上官风咬牙道。
“教主,您可得为我儿主持公道。”上官云见到儿子开口,凑上前来,他只有这跟独苗,如今被人毁去双眼,这让他如何不怒。
“放心,那小辈赶来,老夫必让他任你二人处置。”任我行点头。
“我要割了他的双耳,用水银堵塞他的鼻孔,针线缝住他的嘴巴,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上官风指甲陷入肉中,幻想自己折磨安晓,得以报仇的快感。
“好!无毒不丈夫,有仇必报才是男儿所为!”任我行大声夸赞。
“他不会来。”东方白怅然摇头,现在安晓都未出现,他可能察觉到任我行一行,悄悄离开了吧。
东方白越想,心中越发安静,她平淡地注视任我行,眼中毫无怯懦。
“不错,果然是贼子的妹妹,这份镇定老夫很是欣赏。”此行可谓大丰收,不仅得知东方不败重伤消息,更是能掳到他的亲妹妹,只要控制这女子,仇就算报了一小半。
“任我行,你也曾是神教教主,顶天立地的男儿,小姐不过是一普通女子,毫无武功傍身,你对他不利,就不怕天下人耻笑?”童百熊发现任我行眼光闪烁,不禁心中大急。
“哦?不会武功,那更好控制。”任我行心中一喜。“大丈夫行事,不拘小节。”任我行目视童百熊,自然而然的说道。童百熊见他如此,心中郁结之下不由再吐一口鲜血。
“噗!任我行,教主只是关押于你,并未取你性命,你难道不懂知恩图报?”童百熊艰难地指着任我行,鲜血不断从他嘴角溢出。
“知恩图报?好一个知恩图报!”任我行怒吼一声,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把那东方贼子也关在湖底十数年,让他感谢我的恩德!”任我行怒发冲冠,心中杀欲暴涨,童百熊不说还好,一说任我行就像被点燃的炸药桶。
屈辱十数年,在暗无天日的湖底苟且偷生,要不是任我行,心中残存着对东方不败的仇恨。
还有自身的倔强,估计早就在那不知年月的孤寂中自绝身亡。童百熊倒好,拿这件事出来刺激任我行,还说什么知恩图报,任我行当即理智一散,狂扑向东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