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等人风尘仆仆,龙云更是纠结长市镇守的两个团的精兵,一行人浩浩荡荡赶来,在阴尸离去半柱香后,他们也终于来到叶家祖祠。
“这些僵尸!”
见得祖祠外不计其数的僵尸,林九一颗心沉到深渊。
是他,阴尸,一切都是阴尸的诡计,他故意在香桥镇一番风雨,让林九等人失去警惕之心,而后觅得时机,展露獠牙。
为何恶僵门会对他们一行人如此执着,林九自忖,从没在大局上为难过恶僵门等人。
若是方才发生的事,林九在旁,便会解去心中疑惑,同时心中讥笑至极,竟然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灵尸传说,就敢如此不顾后果的赌博,恶僵门真是疯了!
“师弟,你我二人出手将这些僵尸肃清!”
瞥了眼大批的僵尸,林九唤过一旁的四目,而四目也一脸肃穆,两人原地开始架阵坛,一旁的卫兵也来帮手。
面对这接近千余僵尸怪,林九并未有太多压力。
都是些邪物,林九一身所学克制的它们死死的。
再说,他还有通明相助,破邪通明面对这些邪物,犹如天敌一般,盖因那通明咒生来便是破邪道韵潜藏其中,是邪物最大的克星!
阵坛在龙宇手下兵士相助下,顷刻间便已摆好,而那些僵尸怪依然毫无所觉,刚才饱饮血肉的它们,看上去颇为懒散。
“道长,且慢,祠堂之外是否还有活人?”
见得林九一副施大术的模样,龙云回过神来,大帅可是带了足足三百飞龙营,现在为何一个不见?
他们去哪里了?
龙云心中有些犹疑,而他鼻子微微耸动,祠堂周围浓郁的血腥味钻入鼻腔,让他心中颇有些不详的预感,只是还抱存一丝侥幸罢了。
“不必多言,待我和师兄灭去这些怪物,替你等弟兄血仇。”
看到龙云脸上变幻莫测的神情,四目摇了摇头,他拍着龙云的肩膀,言外之意已是很显然的传出。
祠堂之外哪还有什么活人,早就被这些僵尸撕碎吞入腹中,而他心中所想的三百飞龙精锐,便是被这些僵尸吞入的食物。
“真……的…”
龙云身子微颤,嘴唇有些灰白,亲耳听见四目的答案,对他来说,有些骇然无法恢复,飞龙营今日消散于无形,那对湖省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打击。
而且连飞龙营都毁了,那大帅呢?不,大帅一定还活着!
想到这里,龙云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扫清这些僵尸,前去祠堂之内,寻找大帅的踪迹。
“大校,那是驻扎在香桥镇的孙彪!”
这时,龙云身侧一名卫兵打断他焦虑的思绪。
那卫兵伸手一指,便是从僵尸堆里看到熟人,那是他的朋友孙彪,虽然已经化为僵尸,但他决计不会认错!
什么!龙云迎着卫兵的手指一望。
集中注意力的他发现端倪,底下千余僵尸中有零零星星一些,所穿的制服皆是叶大帅手下军服,另外大多数则是一副普通镇民打扮。
这景象入眼,龙云已是知道其中缘由,他心中也变得愈加苦涩,这一次的损伤,已经达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也许今日过后,湖省将会遭到其他军阀的吞并,飞龙营再加上三个团消失于无形,叶大帅府下实力大损!
“去!”
没有多顾龙云心中所思,林九小心掏出那张破邪通明。
他口中低喝出声,破邪通明慢悠悠地飞到阵坛中央,而四目与林九急忙注入法力,一旁的文才也插上一脚。
三人全力施为之下,那张被林九对折收藏,但此时符身上下,没有一丝褶皱的破邪通明剧烈颤抖起来,而随着它一颤一跳,煌煌破邪天威充斥这方天地。
龙云等人倒是毫无感应,但那些僵尸怪已是不安的到处跳动。
更有几只灵智颇丰的僵尸怪,已经开始往脚下打洞,想要藏身于大地之中。
“雷法!”
林九见得破邪通明中的道韵,与天地勾连的差不离。
旋即撤去法力,手中桃木剑怒指下方畏畏缩缩的众僵尸,随着他嫉恶如仇的怒吼。
一条足有磨盘大小的青紫雷霆从天而降,虽然远远无法比拟茅山祖师,那次破超凡毒阵招来的天雷,但这道破邪雷之下,千余僵尸怪直接折损近七八成。
大部分僵尸在破邪雷下,体内阴气消散一空,行动能力被完全剥夺。
当雷光临体之时,在那天威之下,没留下任何痕迹,俱都化作齑粉随风而散。
“师弟,再来一道!”
见得底下群尸数量锐减,林九面上亢奋,瞧那些僵尸想要逃走的模样,大唤四目,而听到林九催促的四目,手中法力涌出再快三分。
又是一道破邪雷,不过却没有方才威力,只见水桶粗细的青色雷光,再次劈向那些残余的僵尸怪。
这一次是彻底的赶尽杀绝,随着这雷光劈落,祠堂之外便只剩下零零星星,不足两手之数的幸运儿,在原地畏怯地蹦跶。
发现千余僵尸怪基本覆灭一空,林九满意地点点头。
而后撤下阵坛,小心的将那破邪通明咒收好,如今这宝贝只是道韵消散一点皮毛,过得几日便会恢复如初。
而四目眼中羡慕不已,一如当初见林九时那般表情。
师兄做出此等通明之咒,不仅是一张有力的底牌,更是一种至高荣誉,想到自己不知何时才能有通明咒,四目面上有些惆然。
四目心中所想林九并未察觉,此时的众人已朝着祠堂赶去。
而路上几只未从惊惧中回过神的僵尸,被文才一一解决,行走在这片被破邪雷劈得焦黑的地面上,林九心中惴惴不安。
方才他们一行人收拾僵尸的动作如此之大,但祠堂内部却没有丝毫的回应,安晓等人此时会是何种景象?
林九已是不由自主的朝坏处想去,安晓和叶大帅夫妇是否完好无损,又或者?
望着那扇破损大开的祠堂大门,林九不禁放慢脚步,而四目等人也心中戚戚,一时间,只有两三分钟的路途,被众人足足拉长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