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顿了金斌,另一位老将严清也开始准备退役了,花滑队的男单选手出现了空白,姚兵教练还是很希望余书成能够转型,扛起中国花滑男单的大旗,为此在他的耳边磨了不少嘴皮子,但余书成都婉言谢绝了。
说到底,余书成还是更想做一个成功的双人滑选手,至少他希望能够一直陪着余蝶滑完她最后的职业生涯,至于单人赛,那纯属玩票性质的。
明明有着男单的冠军实力,偏偏要去玩双人,这种令人发指的任性行为,也只有余书成干的出来。
姚兵教练也是无可奈何,人家已经是双料冠军了,你还能拿他怎么样?
不得已,花滑队只好从下面的地区队,又重新招进了两个未满十八岁的男单选手,作为上京冬奥会的储备之选。
从世锦赛回来之后,林姗姗就失去了往日里不可一世的傲人姿态,成天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有几次余书成在训练馆外碰到她,发觉她的眼眶红红的,似乎经过一场大哭。
教练组,对林姗姗的态度也一直不冷不热,原本就是不够格进国家队的选手,加上平日做人还很失败,这样的队员,教练们会喜欢才怪!
几个助教对林姗姗都采取了放任自流的态度,林姗姗每日都是一个人默默的训练,没有人愿意指点她,更得不到任何出赛的机会。
对于林姗姗的变化,余书成一点也不关心,也懒得去打听,直到有一天,从队里老大姐的嘴里,传出了一条惊人的消息。
所谓好事不出门,恶事传千里,家里出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之后,就算你再低调,口封得再紧,都会有被人知道的一天。
老大姐道出的消息是,林姗姗的父亲被双规了!
余书成对林姗姗的家庭环境不是很清楚,只从队员们平日里的闲侃中大概了解了一些,只知道她家父母一个是高官,一个是富商,又有钱又有权。
“这几年政府狠抓官员贪污受贿现象,林姗姗的父亲也在被调查的官员名单之中,这一次,检察院收到群众举报,林姗姗的父亲在几年前,利用职务之便,将一块价值六千多万的商业用地以极低的价格买给了一家小企业,然后经过几次周转,最终弄到了他老婆的名下,检察院顺藤摸瓜,又挖掘到了林姗姗父亲不少违纪违法的行为,现在他们夫妻俩都在接受审查中,搞不好还要到牢里去呆上几年!”
老大姐说到这里,目光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走廊那头林姗姗的寝室,“据说啊,林姗姗也帮着他父母洗过钱,本来她也逃不过的,但她是国家运动员,又没有落下什么把柄,这才逃过一劫。”
“她还没有把柄?你看她身上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万儿八千的?再说,天天开着跑车四处招摇,一看就有问题!”
老大姐摇了摇头,“天真!人家跑车是挂着亲戚的名字,身上的奢侈品也不是用她自己信用卡刷的,就算要处置她,也没个充足理由啊!”
“唉,现在这些贪污的,一个比一个精!就会钻法律的漏洞!”
老大姐轻蔑的笑了一声,“不过,再会钻地的老鼠也都会有曝光的一天!林姗姗当初进队就是靠的走后门,他父亲被查之后,总局里也有些担心受到牵连,准备把她下放到地区队里!”
“啊?难怪!”
几个小姑娘露出的恍然大悟的神情,“怪不得这些天来教练都不管她了呢!我们都还羡慕她可以不用来训练,原来是这个原因啊……”
听闻林姗姗可能要被遣回j省,余书成心里一阵暗爽,说实话,这几个月来在冰管中心,跟这讨厌的女人抬头不见低头见,也够辛苦的。
“余书成,你过来一下!”
姚兵教练站在办公室门口,大声的喊道。
“来了!”
听到教练传唤,余书成赶紧放下手中的事走了过去。
“你来看看这个!”
姚兵教练和颜悦色的说道,看起来心情不错。
两个人走进办公室,姚兵教练从桌上拿起一个文件递到了余书成的面前。
“这是……”
余书成翻开文件的第一页,赫然看到一个醒目的标题。
“余书成和羽生结弦4a跳跃的研究对比报告”
余书成诧异的抬起头,“教练,这是哪里来的?我们中心的研究组,应该没有这个能力吧?”
姚兵教练看出余书成的疑惑,耐心解释道:“这是我们从美国一家运动研究机构买来的资料,你好好看看,说不定对你有所帮助!”
余书成听闻之后,便继续往下看去,只见这份文件里,罗列了各种林林总总的数据,分别对二人的技术特点以及4a跳跃的分解过程都做了大量的技术分析。
“羽生结弦采用的是跟你不同的跳跃方式!”
等余书成看完之后,姚兵教练总结道:“报告中写的很清楚,你的跳跃绝大程度是依赖自身的过人的弹跳能力以及身体天赋,最重要的核心技术,是起跳角度!这一点,该机构跟我们中心研究的成果是一致的。”
“而羽生结弦,则采用了一种特殊的起跳方式,他滑行轨迹的弧度相比于你要更大,另外,他在下摆期时,会有一个双臂带动身体的动作,虽然这个动作可能导致姿态不够舒展,但却可以为他带来更多的旋转力度!”
姚兵教练说到这里笑了,“羽生结弦的4a虽然有些投机取巧,但这不失为一种非常好的技巧,值得广大花滑手学习。”
余书成点了点头,虽然他是第一个跳出4a的人,但他绝不会因此而小瞧了其他选手的实力。
这份报告最后也指出,羽生结弦的4a跳跃技巧成分更多一些,也容易被其他选手模仿,更适合作为教材来普及。
“我个人觉得,如果你能够借鉴一点羽生结弦的技术,说不定你的4a能跳得更稳当一些,也会更加省力!”
姚兵教练轻轻敲着桌子,迟疑了片刻,“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接受,我也尊重你的意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