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
楚门三姑含恨暗骂了一句。
这个女人如果没有楚楠枫的庇护,能够一生住在这么幽静的庵堂,无忧无虑地过一辈子?
没有楚楠枫对她的宠爱,她就是一个贱货。
现在居然无视亲骨肉和楚楠枫的生死,每天坐在佛常之中敲着木鱼。
气煞我也!
楚门三姑怒不可遏地一脚踹开后院大门。
“嗖!”
“嗖!”
“嗖!”wavv
三道流光掠过,三枚飞镖直遁佛堂佛像而去,盘腿坐在佛堂蒲团之上的金凤蓦然睁开眼睛,轻拂衣袖。
忽然,佛堂元气暴动,极致的压抑笼罩在整个佛堂之中。
但见一股劲风拂拭从金凤双掌之间喷薄而出,拂拭佛像,将刚要触及佛像的飞镖生生截停在空中。
金凤伸手一接,三枚飞镖跌落在她的手心里,她不动声色地反手一掷。
一枚飞镖从楚门三姑的头巅掠过,掠走一戳头发。
一枚从她的双腿之间掠过,长裙已经碎成了两片。
还有一枚立在她的脚跟前。
金凤的身影飘然立于佛堂之前,注视着楚门三姑,眼睛里依旧波澜不惊。
“三姑,休要亵渎神灵,否则会遭遇天谴,不送了,走好!”
语闭,后院木门再度关闭,劲风直接将楚门三姑逼退到了三米开外。
“夫人,您没事吧?”
“夫人,要不要我们进去收拾那个不知好歹的老尼?”
“夫人……”
三姑的随从望着狼狈不堪的三姑,赶紧摘下脖子上的围巾,系在她的腰间,替她遮羞。
回到坐驾后排座上,透过隐私玻璃,楚门三姑一脸怨毒地望着这间庵堂。
她发现金凤经过二十年的闭关修炼,修为已经深不可怕。
刚才她贸然投掷飞镖想要毁庵堂,就是想测试这个贱人的修为到了哪个境界。
没料到,金凤仅仅轻挥衣袖,卷起的劲风和喷薄而发的内劲,却能将飞镖成功拦截,并且将她生生逼出佛堂。
观这威势,已经超越了元婴的层次。
莫非,她已经进入分神的境界?
如果金凤真要突破元婴巅峰之境,由她出手,放眼整个世界,恐怕无一人能敌,定会刀枪不入,杀人无形,来去无踪。
可惜!
金凤生性乖张。
哪怕她当年惊闻大夫人偷偷抱走她刚生下的婴儿,派人扔在楚门后山的密林之中,依旧置身事外,不哭不闹不去寻找孩子,可见心肠硬如磐石。
楚门三姑却不知道,刚才若不是金凤手下留情,她已经七窍流血惨死当场。
大夫人的三个儿子,何等嚣张霸道,最后也就在她轻挥衣袖之间惨死街头。
至于王珏,这孩子当初被大夫人扔在后山之后,金凤没料到她居然喝着狼奶活了下来。
既然命运弄人,她饶幸活了下来,而且还回到了楚门,金凤只要她健康的活着,已经不想去相认。
如今楚楠枫因为儿女情长,执意前往深城救王珏,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如果他死了,倒是了却一桩孽债,因为他死有余辜。
楚门三姑刚刚回到府邸,就接到王珏转移到了东南亚高级监狱的消息。
“唉~这孩子的命还真硬!”
轻叹一声之后,楚门三姑换了一套得体的衣服,打了数个电话,今天晚上她要宴请东南亚几位高官。
至于王珏,可能还需要在监狱里多受几天苦。
“阿兰,你去监狱打点一下,别让珏儿受苦,让她再忍几天。”
楚门三姑递了一张银行卡给管家,示意她去打点一下。
“是!夫人,我这就去办理。”
阿兰接过银行卡,退出了大厅。
此时,杨天一路疾驰,回到了深城。
刚下广深高速,李队打了个电话给他。
“李队,今天周末又加班?”
杨天靠边泊在路边,吸了杆烟,连续开了十几个小时,确实有些疲惫,主要还是心累。
“刚才我收到消息,楚楠枫可能要挂了,如果不出意外,今晚就得挂,目前他已经失去了自主呼吸,瞳孔扩散,ii度脑疝,腹部枪伤重度感染,所有抗生素均没有抑制作用……”
“哦?这么不济事?”
杨天一怔,以楚楠枫的修为,不应该这么不济事,难道这是障眼法,他这是想要诈死求生?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当杨天听说王珏被转移到了东南亚高级监狱之后,心里更是一惊。
坏了!
一定是楚门三姑出手,想将王珏弄回东南亚,再利用她夫家势力进行营救。
至于楚楠枫,他修炼的是一种阴尸之法,不可能这么容易嗝屁。
“李队,为什么我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呢?你不觉得很蹊跷吗?”
杨天说出了他的顾虑,希望李队引起重视,最好能够亲临hk,察看一下楚楠枫的情况。
“只要楚楠枫挂了,楚门不足为患,王珏翻不起多大的浪。”
李队不以为然。
他手里几十宗悬而未破的案子在这一次楚楠枫落网之后,全部结案,已经获得了局里的口头嘉奖,正在替刑侦队申请荣誉。
“希望如此吧!”
杨天觉得,就算王珏会抛起多大的浪,也得等她从东南亚高级监狱放出来才可以,现在不足为患。
只是楚楠枫的枪伤会恶化得如此之快,如果不是他阳寿已尽,那就是遭遇尸气反噬。
如果真被尸气反噬,他死后如果不及时火化,极有可能会变成僵尸。
如果诈尸,成为僵王之类也不是不可能。
杨天暗凝心神,调度大脑识海之中海量的天帝记忆,搜索了一下关于修炼尸气的修士死后情况,还真有修为在死的那一刻,元神出窍,最后成为一代僵王的记录。
如果没有记错,在大屿山与楚楠枫交手之际,杨天吞噬了他近八成的尸气,他的修为绝对不可能元神出窍。
如果没有元神出窍的能力,那他想要变成一代僵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梳理了这些情况之后,杨天这才淡定起来。
“恭喜李队,我今天刚从梵净山回深城,家门都没有进,改天再约出来喝酒。”
“好嘞,改天出来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