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看着一脸不敢置信的公孙伯玉,见他公孙伯玉极富攻击的看着自己,似乎想要再次拿起剑两人再干上一架。
穆春见此,他也想与公孙伯玉再次一决高下,但思及他与公孙伯玉已经达成借昆仑玉的协议,他不自觉地想要往后退回去。
可穆春往后腿的时候,他刚伸腿往后走,却发现那个小伙子已经挡住了他的退路。穆春晃过脖子使劲往后挤出去,但小伙子就穆春的退路堵得严严实实。
就在穆春转过头去看身后情况的时候,小伙子正是冲着穆春呲牙咧嘴的笑,他道:“壮士,怎得要下去,事已至此,你也没有退路。”
穆春突然被小伙子这么说道,他心中极为不快,他可不是那等泥人会任人捏搓。
穆春看小伙子自得的神色,他一声不吭一个反手却是将小伙子给扔到了一旁,他冷笑说道:“老子就算受了伤,也不是你能拿捏的。”
小伙子被穆春扔到一旁,他倒也不恼。这会儿本就是人挤人,他被穆春扔到旁人的身上,等他站稳身子,他整了整衣襟复又与穆春说道:“当你是条好汉,奉劝你一句,好汉不吃眼前亏。你看看现在什么情势,是你说走久能走的吗?”
小伙子的话说的没错,纵使穆春将他一人扔开,在他走下擂台的途中仍有千百人堵在他下去的路上。而更多的人推着他们往擂台上挤,今日穆春既然已经站在这个擂台上,那么台下的人于情于理都不会放任他就此离开。
穆春显然没料到事情会这么发展,公孙伯玉为了一个昆仑玉弄出了中元盛会,而秦伯等人又是对此视死如归。可偏偏轮到穆春身上却是如此的儿戏,他也仅是想为魏琳琅借一借昆仑玉,却落得如今进退维艰的境地。
穆春实在想不明白其中的因果联系,他不得己只能往前看,只见公孙伯玉正是一脸阴翳地看向穆春。
穆春被他这么一看,心中更是有些心虚:他并不能够遵守他们之间的约定了。
在公孙伯玉的注目之下,穆春被众人推搡着直往擂台中心而去,他们面前尚还拦着零星几个侍卫,但相较于前次与穆春相搏的那几个侍卫,眼前的这几个更是忌惮穆春等人多势众,不敢轻举妄动。
公孙伯玉见此变故,他终于放弃了对穆春的言语此刺激,他转而面向一众的江湖人士,他决定满足他们的诉求:中元盛会,他们为何而来,自然是昆仑玉。
公孙伯玉眼看着众人俱是蜂拥到了擂台,更是往他逼近,他不得已高声喊道:“我以凤凰城城主之命,令你们退回去!此凤凰城地界,不容许你们放肆!”
他的言语略有效果,显然暂时又将场中的众人给震慑住了,更有高台上福有师傅等人的话,他们亦是要维持今日校场中的和谐。
公孙伯玉见此,他趁势说道:“昆仑玉并非凤凰城之物,更非我公孙伯玉个人所有。今日请诸位前来也为了求个见证,今日昆仑玉直等有缘人前来!”
高台上的诸人更是纷纷表态,他们俱是作为昆仑玉的见证人而来,昆仑玉花落谁家,也只能看个人缘分。
有不少人听闻此言,便是如许地退了回去,但仍是有很多人仍是在擂台上下僵持着尤其是那些已经冲上擂台的人,他们拿着穆春做靶子,自己不离开,也不允许穆春先行而去。
那个领头说话的小伙子,显然就是其中的一员。在公孙伯玉等人说话完毕,他仍是在擂台上高声将公孙伯玉的话语一一戳破说道:“凤凰城今日欺弄天下人,又想在其中撇干净,真是异想天开。公孙伯玉,我只问你,这昆仑玉既然非你凤凰城之物,那又为何在你手上?”
公孙伯玉自是那出前头那套说辞,道是机缘巧合所得。
然他此番话却正是落入小伙子的圈套之中,他嗤笑道:“机缘巧合?怎得就独你公孙伯玉有这份机缘,我们怎么没有。”
小伙子嗤笑之后,他更是话锋一转,直言说道:“小子不才,更听过昆仑玉乃西域昆仑山玉虚宫至宝!我倒要听听你公孙伯玉是从哪一处的来。”
小伙子说的信誓旦旦,穆春几乎就要相信他所说的事情:莫非昆仑玉真是来路不正,乃公孙伯玉非正道所得。
此时穆春不由看着公孙伯玉的反应,却见他冷着面孔并不回答小伙子的话。
见此情景穆春心中自然有了几分明了,他更是想到周千行他便是与玉虚宫有诸多的关系,再次思及周千行之前种种迹象。穆春能够肯定周千行必然与昆仑玉有关系,而公孙伯玉在得玉一事上必然极不光彩。
小伙子见公孙伯玉并不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更是笑道:“昆仑玉本属于玉虚宫,今日在凤凰城中出现,自然失其主。今日,昆仑玉,公孙伯玉你可以得,我们也能得。”
小伙子的话绝非随意所说,他此话极大的怂恿了众人心中的欲念,没有人不想将昆仑玉此等宝物占为己有。
只是小伙子还来不及再说什么,众人已经一哄而起,转眼之间,小伙子被后头充满欲望之人给推到在地,人人俱是冲着夏怔手上的昆仑玉而去。
校场内的秩序真正不再受控,更多的人涌向擂台,穆春亦是在其中被挤到了一旁,然他比小伙子要幸运一些的是,他并没有被推挤到地上。
在推搡之间,穆春被排挤到了擂台的边上,他看到人们纷纷涌向公孙伯玉和夏怔,而在此时他二人俱是全力护住昆仑玉,不被闲杂人等夺得。
而那个适才还指着公孙伯玉义正言辞说话的小伙子,此时已经不知道被人忙挤到了何处,嘈杂声中已经没有了他振振有词的声音。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间,穆春听到有人在喊他的名字。那个声音仿佛从过去穿越而来,冲破眼前的重重障碍到达穆春的耳中:
“穆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