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春说道此处,他的声音有些喑哑,便是再也说不出另外的话语。穆春略微张着嘴,喉咙底虽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但是他的双目却带了极大的期盼,等着苏缭做出回应。
穆春已经将话说的十分的明白,即便是苏缭再不懂男女情事,也能够从穆春的话中听出他的意思。
果然,苏缭听完了穆春的话,登时面红耳赤,更是心慌意乱地怀抱住峨嵋刺想要逃离此处。不得已,她只与穆春胡乱说道:“我……我先去休息了。”
她说完,还没的穆春做出任何的反应,便是犹如一只狡兔一般窜进了客房,随后更是“砰”的一声将房门给合上了。
穆春站在原地就只能看到紧闭的房门,他所不知道的是关上门的苏缭,她此时更是背靠在门板上,小心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内里是一颗怦怦乱跳的心,久久不能够平静。
“哎。”穆春一声叹息,他遗憾地看着空旷的走廊,以及前处紧闭的房门。因为他来不及拦住提前溜走的苏缭,穆春颇为懊恼更是遗憾的捂住自己的额头。
他显然不满意苏缭就此离开,使得自己更是未能够将心里的话说个透彻净说了些没用的话。
稍过了片刻,穆春终于追到苏缭的门口,隔着房门,他小声地说道:“苏缭,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苏缭本刚刚平复了自己的情绪,乍然从身后听到穆春的声音,她更是吓了一跳,原本靠在房门上,此时便是一下子弹了出去,离这一扇房门远远的。
穆春自然听到了客房中苏缭的动静,他不由勾唇一笑,心想:有谱。
除了这些动静,客房中再无其他的声音,苏缭竟是一言不发。
穆春等在门口,他右手贴上房门,并未放弃,他继续说道:“苏缭,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的话你听到了?”穆春是笃定苏缭必然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这会儿只是羞涩难挡这才不肯出声。
正如穆春所猜测的一样,苏缭长这么大从未遭遇过这样的事情,对于男女之情自然是不知如何是好,此时她便是想到了师父,若是她的师父在此,必然能够给她一些有用的建议。苏缭如此想着,心中不知不觉便是生了一些回师门的心思。
门外的穆春仍是细语说着暧昧的话,客房中的苏缭听得耳热,她忍不住不得不与穆春开口言道:“穆春,我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苏缭直觉仍是想要躲避,但门外的穆春自然是能够听到苏缭里头的动静,自然知道这话只是苏缭不想面对自己的托词。
穆春虽然门清,但他也并非那等死缠烂打之人,既然苏缭并不愿意就此面对这个问题,他也愿意给她这个时间好好梳理自己的情感,再作出相应的决定。
穆春遂是说道:“苏缭,我听你的,我们明天见。”
穆春说完便是准备转身回自己的房中,然他一转过身却是看到了两张让他极为意外的脸正是掳走宋玉儿的那两个人!
穆春还来不及做出反应,那其中一人便是已经一刀刺向穆春的胸口,他道:“天道好轮回,也给让你尝尝手下败将的滋味。”
穆春还来不及反应他们对自己下了手,他脑中还纳闷着:怎么让他们两人逃脱了!
等到刀锋距离穆春的心口只有一寸距离的时候,穆春的余光这才看到泛着寒光的锋刃,然此时已经躲避不及,穆春也只能看着锋刃与自己的心口愈加的靠近。
在这一个霎那,穆春的瞳孔也因此而瞬间睁大了,对偷袭的无力抵挡,对于死亡的恐惧,甚至是刚刚与苏缭的遗憾错失机会,都在这一瞬间在穆春的心中无限被放大,让他无法将自己的视线从刀锋上挪开。
“哐当!”一声金石交接的声音,尖利的刀锋并未能够穿过穆春的心脏。
只肖一眼,穆春便是明白是怀中的昆仑玉救了他一命,那人的这一个失手,便是给了穆春绝地反击的机会。穆春绝对不容许,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偷袭成功。
他趁着那人持刀失手,身体一个往前滑过去,随后侧着身子一一个手刀将那人手上的大刀击落,随后抬腿一脚踢到那人下腹,逼着他不得不捂住下腹一连往后退了几步。
另一个便是以马鞭为武器的人,他本以防守为主,此时看到同伴落了下风,自然是将鞭子挥的霹雳响,亦是上前与穆春相斗。
穆春刚刚收腿,便是看到鞭子径直往自己脸上摔过来,他略有吃惊,骂道:“啥毛病,打人往脸上打。”穆春说完,自然与他不客气,这等做出毁人面目的人,必然不是什么好人。
这厢穆春刚刚与拿鞭子的对上,那扇被穆春关上的门,此时被人从里头打开了。
只见前头被穆春用鞭子绑住的两人,此时皆已经得了自由,手上更是拿着自个儿的武器,他们的面色俱是一片狠意看着穆春似乎是要将穆春给扒皮拆骨,也好解了前头的恶气。
这门甫一打开,不禁穆春有些意外,另两个更是一脸的喜悦,说道:“你们还在?快快与我一同对付此人。”
说话的便是那个被穆春打落长刀的那人,此时他已经从地上翻了一个滚,重新将大刀拿在了手上。
客房里的两人俱是看了眼走廊上的情况,瘦男人没有说话,神色傲慢的却是开口说道:“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对付不了。”他的神色鄙夷,似乎刚才被穆春制服,不得不屈服穆春威胁的人,敢情并不是他。
被他嘲讽的两人,也绝非善良,拿大刀的更是挑衅说道:“裘大侠好本事,我两倒要看看,你怎么对付他。”他说完便是特意暗示了使鞭子的那人与他一道往后退了退,给瘦男人和姓裘的男人留出施展的空间。
穆春显然从他们的对话中知道,他们四人绝对是老相识,只不过关系似乎并不融洽,至于对付他穆春亦是不怀好意地看向姓裘的男人,穆春来不及去想他们是如何自己松了绑。他更好奇的是不知道从头到尾他傲慢个什么劲,还不是他的手下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