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们,重楼拿到了,山慈姑和金线莲也拿到了,我还看到了那边有一棵‘见肿消’,有这三种药再治不好狗蛋的脚的话估计只能截肢了。”罗西开玩笑道。
见肿消又叫狭叶山胡椒,为落叶小乔木,高2~3米。
小枝黄绿色,无毛。单叶互生近革质,叶椭圆或披针状,边全缘,上面无毛,下面脉上有短细毛叶脉羽状。
用途虽然没有重楼和灵芝、石斛之类的广泛,也谈不上稀有,却是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奇药。
在这个季节,“见肿消”已经差不多落光了叶子,不过罗西对这东西还算熟悉,一眼便能辨认出来。
惊奇的是在绕过一道屋檐式的石崖时,罗西又看到了一只水獭,所有的观众都为之惊讶。
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只水獭就是之前跟着他们那只。
这家伙的活动范围会不会太大了一点?
从这里到箭竹碑的直线距离也得有个三四公里,水獭的生活的条件并不局限于山林,但是很明显那和这里比起来那边更合适它们生活,沙雕都能看得出来。
大部分粉丝依然认为这只水獭是赖上他了,反正以他荒野花魂的魅力走到哪儿都不缺奇葩粉丝。
罗西却不这样认为,水獭的反常似乎太过巧合。
这让他不得不重新想起箭竹碑上那个奇怪的掌印,还有在天坑中听到的那阵奇怪骚动应该就从这一带传过去。
水獭很可能就是跟着所谓的野人到了那里,见到河里的鱼后因为贪吃而被他逮个正着。
想到这些,四周的环境似乎变得更加诡秘起来,仿佛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暗中看着他。
罗西并没有把这种猜想告诉粉丝们,默默的在杂乱的树木间石头上攀爬前行片刻,停留在一处石头堆砌而成的山脚。
“我又有了新发现。”
看着被什么东西砸开石山一角,罗西用手指蹭了一点石粉方到唇边尝了尝。
随后吐了一口口水,神色欣喜的说道:“三姑爹说的没错,还真咸!
这些浅灰色的石头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马牙石,而是石盐。在我们现在的生活中并不能常见到这种东西,所以有些朋友不认识也不奇怪。
石盐是典型的化学沉积成因的矿物,在盐湖或湖中与钾石盐和石膏共生。由古代海水或者湖水干涸之后,经过复杂的地质运动,在地壳中沉淀成层而形成。可作为食品调料和防腐剂,是重要的化工原料。
别看着大块大块的,其实很容易用水来融化,所以我得捡几块回去溶解稀释后用来处理伤口。”
“上八九百科查了一下,还真有这玩意儿,我还以为花爷又在胡说八道。”
“这是真科普啊,长这么大一直都以为只有海里有盐。”
“同上!”
“无知的人类!花爷不说你们会知道八角是长树上的?”
……
发现石盐并不是什么稀奇事,其实在平常的生活中也有一部分盐是从石盐里精炼出来的,只是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罗西知道石盐的事还得从他那个“盐重分子”的三姑爹说起。
小时候家里一穷二白,生活过得拘谨,父母将爷爷奶奶辈那种省吃俭用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洗衣服的时候洗衣粉少用一点,冒泡就行。
炒菜的时候油少放一点,听得到“滋滋声”就行。
盐这样的长期消耗品自然也列入了节省的列表之中。
也许是长期的生活习惯原因,让他养成了轻口味的饮食习惯,哪怕像他现在这样,长时间在荒野之中不吃盐也不觉得多难受。
那时候他也不觉得家里的饭哪顿是菜里没盐的,可他那个喜欢蹭吃喝的三姑爹每次来家里都唠叨盐不够。
还经常自顾自的一边往菜里加盐,一边抱怨道:“现在的盐贩子卖的都是奸商,在盐里加了其他东西,每次都要放那么多,哪像老以前吃的石盐,随便削一点下来就够味了,肥皂那么大一块撂灶窝上够吃一年。”
最终那个三姑爹含盐量过高已经入土为安多年了,但是罗西却记住了这种东西,今天尝一口,果然够咸。
有了这东西,狗蛋的脚就更有救了,也可以适当拿一点来给那两个咸鱼调调味。
不过这些都是小事,重点是在他来到这里之前,这些石盐有东西刨过。
而且看周围那些坑坑洼洼的痕迹,有些凿痕已经有些年头,长满了青苔,但是仔细辨认的话还是能看出是用比较坚硬的石头凿过的。
有几处比较新的凿痕应该是几周或者几天前凿的。
不排除有部分动物尝过甜头后回来这里舔舐石盐,可如果有会用工具来凿,并且会一次性多收集一些备用的话……
那就不是动物了,而是野人!
那只水獭再次出现在这里,绝逼是“野人”的同伙,曾经就有一次所谓的野人毛发,经过鉴定是水獭的胡子。
罗西能感觉到传说中的野人就在附近,可这里地形复杂,除了难以行走的山岩地貌之外,地下还存在着大小不一的百十个山洞,还有发达的“地下暗道”。
野人有智商,又熟悉地形,到处都是绝佳的藏身之地。
要不然神龙架众多的谜团也不会困扰着人们这么久。
不过话说回来,就算现在罗西感觉距离野人如此近了,他还是不太相信真的有野人。
反而更愿意相信是某种未知的高智商动物,或者是某种动物中的突变者。
因为季节原因,“见肿消”已经没有嫩叶可摘了,枝丫上稀稀落落挂着的几片叶子也不过是摇摇欲坠的老黄叶。
罗西只好捡来一块比较锋利的石头,从树干上刮下一点树皮放入口袋里,然后朝着更幽深的一条山谷探寻而去。
这道山谷是由东北往西南延伸,东面接壤龙吟大峡谷,属于大峡谷的分支,西面则逐渐向上,止于神农顶之下。
山谷狭长幽深,地面皆由石头和落叶构成,潮湿却又没有积水。
抬头望去,“一线天”的景观被树木遮挡,只有寥寥几束散光透射了进来。
罗西想起来之前在天坑里听到的异常骚动。
虽然他们走了有三四公里的路程,但假设,如果天坑中的裂缝在中间没有出现太大的转折,延伸的方向大概也应该在这一片区。
而地下的距离就近要拉近几倍,完全可能就从这道山谷的某个位置传过去。
怀着这份好奇心,罗西趁着天还没黑,悄然向着山谷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