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的刘义询不禁顿了顿,对刘说道“陛下,依微臣之见,萧瑾言平日里谦逊恭谨,似乎并无反意,陛下又何必非要置他于死地呢”
刘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不以为然地对刘义询说道“皇叔,萧瑾言在刘松一朝的时候,你可看出他有谋反之心了”
刘义询听罢,不禁低下头,想了想,回忆了一下萧瑾言在刘松当皇帝的那三年时间的所作所为,然后答道“这萧瑾言对刘松恭敬、忍让,凡事顺从,就连自己的未婚妻被刘松霸占都没有立即谋反,确是看不出他有谋反之心来。”
“可是,萧瑾言却最终反了刘松哼这就是萧瑾言的阴险奸诈之处,表面上不表露谋反之心,可实际上他的谋反之心比谁都可怕”刘义愤填膺地答道。
郭图见状,也连忙说道“是啊,像萧瑾言这样的老狐狸,他怎么可能把谋反这两个字写在脸上呢他这是夹着尾巴做人,实则包藏祸心你们想不到的,萧瑾言的屁股底下,很可能就夹着一条又粗又长的大狼尾巴啊”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说道“萧瑾言此人,谨慎、沉着、内敛、老道,他喜怒不形于色,即便是有谋反之心,他也断然不会表露出分毫来,而且为人处世极为圆滑、小心,让人就是想杀他,都很难找到下手的时机啊。哎萧瑾言的确是个可怕的人”
刘听罢,连忙义愤填膺地答道“哼萧瑾言,这只老狐狸就算是再狡猾,他也休想逃出朕的手掌心,朕想杀他,看看谁还能救得了他”
季良辰听罢,又顿了顿,接着对刘说道“陛下,微臣觉得萧瑾言此人不可不除,虽然他藏得很深,不漏一丝痕迹,但是微臣总是隐约感到,萧瑾言仿佛就是大宋的掘墓人。微臣的恩师荆山居士荆空就曾经说过,萧瑾言有王者之气,帝王之气,恩师是绝不会看错人的。而且萧瑾言的后背上长有龙鳞,此乃帝王之相,断不可小觑。再者,微臣的师弟陈嘉实足智多谋,学富五车,像他这样的人竟然心甘情愿受萧瑾言趋势,追随左右,不离不弃,由此可见,萧瑾言绝非等闲之辈,为了大宋江山传至万年,陛下不可不防啊”
刘听了这番话,顿时心头一紧,喃喃地说道“哼萧瑾言他有帝王之相我呸这是大宋的天下,是朕的天下,他萧瑾言算是个什么东西,朕才是真命天子,朕捏死萧瑾言,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
一旁的郭图听罢,连忙站出来,对刘说道“陛下,既然那萧瑾言如此危险,那咱们还是赶紧找个借口把他杀了吧,省的夜长梦多啊”
刘听罢,连忙答道“好,诸位爱卿赶快想一想,究竟有什么办法可以弄死萧瑾言,而且还要合情合理,替天行道,别让朕背上枉杀忠良的恶名”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意味深长地对刘说道“陛下,微臣倒是觉得,萧瑾言还是暂时放一放比较好。”
“为什么”刘疑惑不解。
季良辰听罢,接着对刘说道“陛下,你可听过温水煮青蛙的故事”
“不曾,怎么说”刘依然疑惑不解。
季良辰答道“陛下,一只青蛙若是直接扔进沸水之中,它便会勐然从沸水中跳出来,顶多伤及皮毛,不会丢掉性命。可是如果把青蛙放在温水里慢慢烹煮,这只青蛙会在缓缓升温的水中渐渐被煮死。”
“哦良辰,你的意思是”刘听罢,不禁灵机一动,仿佛心领神会,又觉得还是颇为疑惑。
季良辰接着说道“陛下,眼下的萧瑾言就仿佛是那只沸水中的青蛙,也可以说是一只惊弓之鸟。陛下把萧瑾言派往青州战场,萧瑾言当然知道那里形势危急,俨然是一盘死棋,想必萧瑾言也当然知道陛下有害他之心,他能不加倍小心谨慎吗如此一来,萧瑾言精神高度紧张,恨不得浑身长满了眼睛,汗毛都立起来预防未知的风险,陛下倘若在这个时候下手杀他,恐怕难如登天啊”
“所以”
“所以,陛下,眼下要做的不是立即将萧瑾言放在沸水里,而是要将他放在温水里,再慢慢把水煮开,让萧瑾言在不知不觉当中”
季良辰一边说着,一边用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个杀头的动作。
“良辰,既然如此,你有何高可见呢”
季良辰听罢,接着对刘说道“陛下,依微臣之见,眼下不要打草惊蛇,惊动萧瑾言,而是要安抚他,让萧瑾言感觉陛下并没有害他之心,让萧瑾言放松警惕,一旦萧瑾言放松警惕,他一定会露出破绽,到那个时候,陛下再找借口杀他就易如反掌了。”
“陛下,萧瑾言兵败青州,且损兵折将,失手被擒,有辱我大宋国威,但是陛下不要降罪于萧瑾言,而是好生安抚,让萧瑾言压压惊,回家修养几天,然后官复原职,依然对他委以重任。这样的话,既彰显了陛下的仁爱、宽容之心,又可以让萧瑾言放下对陛下的戒心,一举两得。”
“此外,陛下还需要派人四处散播谣言,大肆渲染萧瑾言在青州吃的这场败仗是如何狼狈不堪,溃不成军,以及他在北魏做俘虏时是如何卑躬屈膝,苟延残喘,不惜出卖色相委身于敌国公主,这才侥幸逃了回来。如此一来,萧瑾言在百姓和军中得威望、人气定然大减,而陛下却博得一个任君的美名,这便是温水煮青蛙。”
刘听罢,不禁点了点头,说道“呵呵呵,好良辰此计甚是高明,就依良辰之见,给萧瑾言来他个温水煮青蛙,煮死他个王八蛋哈哈哈”
一旁的郭图和蔡泽听罢,连忙齐声对季良辰说道“大司空高见,我等佩服”
虽然刘已然开始向昏君的行列不断进化,但是季良辰却是始终没有忘记自己当时的初衷,他既然选择了刘,便会一路辅左到底,包括帮助刘铲除他身边的一系列不安因素,这是一种愚忠,亦或是一种追随一人,从一而终的倔强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