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柔依偎在拓跋懋的怀里,哭了很久、很久,而拓跋懋则像小时候那样,像哄着小妹妹一点一点入睡一般,安慰着心灵受到巨大创伤的拓跋柔此时此刻,只有拓跋懋心中最为了解,他的妹妹,从来没有如此爱过一个人,从来没有。
半晌,拓跋柔才缓缓地对拓跋懋说出了一句话“二哥,为什么要有南朝和北朝,为什么咱们大魏要和南朝为敌,却不能与之和平共处呢”
拓跋柔心中明白的很,她和萧瑾言的爱情悲剧并不是因为谁不喜欢谁,他们都对彼此动了感情,却因为他们来自于两个敌对的国家,他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拓跋懋听罢,意味深长地对拓跋柔说道“柔儿,宋武帝刘裕晋称帝,定都建康,统一南方,是为南朝,我大魏的先祖拓跋焘统一北方,定都平城,是为北朝。自古以来,南北对峙的局面僵持了三十多年都未曾改变。北朝想南下伐宋,一统天下,南朝人又何尝不想北伐,侵略咱们大魏,一统江山。所以,南朝、北朝,历来便是对立的。只能有朝一日,这天下一统了,南北也不会再有攻伐和战争了”
“一统天下”拓跋柔喃喃地答道。
“对柔儿,等二哥率领大魏的勇士们饮马长江,攻占建康,一统天下到那个时候,二哥把萧瑾言给你抓回来当男宠怎么样让萧瑾言天天给你倒尿罐子,嘿嘿嘿”
拓跋懋一边说着,一边“咯、咯”地笑了笑。
本想开个玩笑逗拓跋柔开心,没想到拓跋柔听罢,却面色凝重,意味深长地对拓跋懋说道“不,二哥,那样的萧瑾言,柔儿不喜欢,柔儿只喜欢大英雄,大英雄萧瑾言”
拓跋柔说完,脸上这才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她眼神一直密切注视这萧瑾言远去的方向,心中充满了憧憬。
“驭”
只听一声马的长啸声,绷紧的缰绳将那匹“爪黄飞电”止在了路旁的灌木丛中,萧瑾言调转马头,向北望去,只见那远处的方向,依然隐约地看见隐隐的火光,或许是拓跋懋和拓跋柔他们还没有离开。
萧瑾言愣了愣,又摇了摇头,一声叹息。
陈嘉实见状,顿时明白了,萧瑾言这是舍不得拓跋柔。于是,他连忙上前劝道“主公,走吧。你跟拓跋公主,今生今世,注定是有缘无分了,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王玄羽见状,也连忙凑了上去,对萧瑾言说道“是啊,主公,快走吧,万一拓跋懋反悔了,又率领大军追杀过来,咱们又逃不掉了”
萧瑾言听罢,又是一声叹息,然后遗憾地说道“柔儿,瑾言,对不住你”
萧瑾言说完,连忙纵马狂奔,很快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而王玄羽和陈嘉实见状,连忙纵马狂奔,一路追了过去
“主公,等等我们啊”
“主公,你的马太快了,等一等,我们追不上啊”
要知道,萧瑾言这匹“爪黄飞电”可是当年刘季玉用一整座公主府才换来的,是一匹日行三千里的绝世宝马,风驰电掣,其疾如风,跑起来简直就像是火箭升空贴地皮。就这样,三人很快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他们将重新回到南朝,继续辅左萧瑾言,继续他的理想和奋斗
翌日,平城,皇宫,偏殿。
只见拓跋挺一声怒吼“什么就这么把萧瑾言给放走了他奶奶个熊的”
拓跋挺词语一出,一旁的拓跋柔立刻梨花带雨,小脸上阴云密布,倾盆大雨,怎么也停不下来。
拓跋懋见状,赶忙上前对拓跋挺劝道“哎呀皇兄,你就不要再责怪柔儿了,柔儿她她失恋了,这两天别提多伤心了,就别再结她的伤疤了吧。”
拓跋挺听罢,不禁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哎麻辣隔壁的,岂有此理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拓跋挺的气愤难以掩饰,萧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