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爷,什么事如此想不通,非要在此处动手?”
士兵道:“此人来路不明,又拒不配合调查,我根据治安管理条例,正要将他击毙。清老弟,我现在杀个人,不犯你飞玄派的法吧?”
清老弟擦着冷汗道:“不犯,不犯。”
他连忙低头问吕长明道:“老弟,你究竟哪里触到了他们?”
吕长明纳闷道:“我哪里知道?”
“这样,你也别管哪里惹了他们,赶紧去道个歉,认个错,我再帮你劝劝情,这个事就算晚了。”
“我去道歉?”
清老弟叹道:“老弟,听我一句劝。在千星城,除了飞玄派的长老和掌门,没人干得过明天元帅。”
吕长明冷笑道:“原来如此么。”
他冷笑着一扭头,转身就朝山门内走去,将两名士兵傻愣愣的留在身后。
士兵在后大叫道:“小子,想跑?”
眼看他们的激光炮都架在了脖子上,手指也摸向了扳机,正要开枪。清老弟和其余弟子吓得目瞪口呆,他们可不敢管。
就在士兵的手指已经把扳机按下了一半之时,忽听两声惨叫,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两名士兵都已躺在了地上,而他们的两根食指,已不知所终。
吕长明边走边道:“小小的一个警告而已。下次再被我遇上,可不是两根手指那么简单。”
两名士兵在地上滚了一圈,咬住牙大喝道:“小子,算你有种,可敢报上名来?”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吕长明是也。今明两日我都会留在千星城,你们倘若不甘心,只管来报仇。我随时恭候大驾。”
吕长明本也不是个嚣张到飞扬跋扈的人,只不过今天他却要破例了。
花长师的住所简直远得令人发指。他跟着领路的弟子,坐共享低空梭,急速飞行之下,足足用了一个小时的功夫,才赶到花长师的住处。
他的住处不但远,而且大。吕长明往日的住所和他比较起来,简直就像是一个狗笼子了。
庭院进去,便是一条通幽的小道,路面上铺了细碎的青石,两旁的河道里没水,而是用小巧的鹅卵石堆砌起来的石溪水流。
才走了一截,迎面就撞上一座假山石,兼具瘦露透三美,是极品中的极品。
吕长明不由叹道:“这才像是人住的地方。”
“吕道友对我的鄙陋小屋有兴趣?只要你开口,我立马将这间小院子送你。”
一股清香从远处飘来,香远益清。吕长明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花长师来了。只有花长师的身上,才有这股香味。
花长师笑道:“只要吕道友肯转投到我飞玄派来,我保证送你一间更大的庭院。”
吕长明忙摆手道:“别,我这人天生命贱,过不得好,只配住一些狗笼猪圈。”
“恐怕是要镶金砌玉的猪圈,里面再圈上一群绝色女子,才配得上吕道友的才华。”
“算了吧,给我母猪还行,至少能吃。至于绝色么,还是花道友自个留着享用吧。”
花长师笑道:“吕道友,一别五年,近来可好?”
吕长明苦笑道:“至少没你好。听闻你就要继任掌门执笔弟子,我特意前来祝贺。”
“吕道友怎么也落俗了?掌门执笔弟子,听起来风光无垠,终究是一份苦差事,吕道友莫非不明白么?到现在,我才终于明白了成星子那番话。”
“哪番话?”
花长师叹道:“如果重来一次,我肯定不会揽下这一竿子事。”
吕长明哈哈笑道:“要不你转投我儒门?我保证你想做事,也无事可做。”
花长师连忙摇头苦笑道:“别,我这人天生贱命,一没事做,就闲得浑身骨头都发痛。”
吕长明笑了笑,哈哈道:“看来我们两人命都贱,还是各安天命的好。”
笑了一阵,吕长明忽然道:“不知花中君的芳冢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一番。”
花长师呐喊道:“吕道友怎会突然想起这一遭?”
吕长明叹道:“来的路上,闲来无聊,听两个同路的朋友说了说花中君的故事,颇觉感慨,所以想去祭拜她。”
花长师叹道:“姑姑的事……唉,难为你有这份心,你随我来。”
飞玄派的山门大致可以笼统分为前山中山后山,花长师住在中山,而祖坟在后山。
不过花长师毕竟是出窍期的修真者,用不着去坐低空梭。他拦腰抱着吕长明,瞬息之间,就已跨越了数百里之遥,到了后山来。
后山只有一个大祠堂,上面写着“飞玄派历代宗祠”。
花长师却并未带吕长明进去,只是带着他转了一圈,绕到了祠堂后面。
祠堂后的左侧修葺了一群碧玉辉煌的衣冠冢,修真是个危险的职业,不知哪天就会死于意外。飞玄派的历代祖师爷娘们,能成功渡劫飞升的,只怕百个里也没有一个。
所以左侧的祖坟群,一眼望去只怕不下万余。
在祠堂的右侧,只有孤零零的几座荒坟,草草的堆砌了一个坟头,勉强看起来还算整洁。毕竟荒坟也是飞玄派的荒坟,总会有弟子定时去打扫。
吕长明知道,右侧荒坟中埋的人,几乎都是属于死得不光彩的一类。
花长师带着吕长明没走几步,就看见一座墓碑,写着“飞玄派先花中君之墓”。墓碑上的朱红色刻印,都已斑驳得掉了色,只能依稀辨认出字迹来。
吕长明叹道:“可惜身前风光无限,死后却只有荒坟一座。”
他随行拿了些纸钱蜡烛,就在坟前祭拜了一番。
吕长明跪了三跪,心里默念道:“娘亲,父亲,孩儿终会替你们报仇。”
吕长明才刚起身,就听后面有人喊道:“花道友,到处找你不到,原来你竟在此处。”
声音很耳熟,随声看过去,竟然是明天元帅。
吕长明在心里纳闷道:“明天怎么会跑这里来了?”
明天的眼睛一直盯着花长师,连瞥也没瞥一下吕长明,高笑道:“来了也赶巧,我正要祭拜花中君,既然花道友也在此处,不如就一起祭拜了?”
花长师点头道:“难为元帅有这份心,每年无论再忙,都会准时准点来祭拜姑姑。”
明天叹道:“毕竟也算是共事一场,倘若不是吕天青……唉,不说了。”
说完,明天才看向了吕长明,问道:“花道友,他是谁?”
花长师还没说完,明天身后的喽啰就叫嚣道:“元帅,就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