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泽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差不多快中午了。此时上午最后的一节课已经上了快一半,而最后一节课正是班主任代老师的课。
袁泽不敢耽误,他本以为昨天就能赶回来,那样也不会耽误今天的上课,没想到中途出了李宕这个意外,将时间耽误了。也不知道代老师今天见自己没来,会不会给父母打电话,按照往常的惯例,如果到时间没来,老师担心学生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情,都会第一时间给家里人打电话的,到时候两边一对,自己放假就没回去过,也不知道父母会担心成什么样子。
袁泽顾不上回寝室换衣服,匆匆地向教室跑去。
远远地就听见他所在的班级中一片嘈杂,走近了,袁泽在窗口一探,代老师并不在教室中,因为没有老师,同学们有的在自习,有的则是和周围同学打打闹闹地嬉戏着。
袁泽走到门边,开门走了进去。
在袁泽开门的一瞬间,整个教室突然一下就安静了下来,打闹的同学匆匆回到座位上,说话的也都闭上了嘴,都拿起书装模作样地看了起来,有的因为匆忙,甚至将书都拿到了还没察觉。
等发现进来的并不是老师,而是袁泽时,又一瞬间嘈杂了起来。
“切,还以为是代老师呢。吓我一跳。”
“咦,那不是袁泽吗?今天上午一直没来,也没给代老师请假,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袁泽,你这几天上哪去了?你爸可都找到学校来了。”坐在前排不远出的梁振武发现袁泽,便关心地问道。
听到这句话,袁泽心中一紧,连忙问梁振武:“我爸来了?在哪?代老师呢?”
梁振武说道:“上午上课的时候代老师发现你没来,还问了我们知不知道你上哪了。我们都不知道,梁老师就给你爸妈打电话了,之前刚上课的时候你爸就来了,代老师带他出去了,要不你到办公室去看看。”
袁泽闻言顾不上多说什么,连忙出了教室,向代老师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办公室门是开着的,袁泽一眼便看到父亲满脸焦急地抽着烟在办公室中走来走去,代老师则坐在一边,眉头紧皱,同样抽着烟。
“袁泽家长,你不要着急,我刚刚已经通知学校保卫科的了,他们会去查学校监控。待会我再到班上去问问,看看有没有人在之前见过袁泽,是在哪里见到的。”
袁旭文一边不安地走动着,一边说道:“这个小兔崽子,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让人省心,等他回来我非打断他的腿不可。”
袁泽见状连忙快走两步,远远地叫道:“爸。”
袁旭文身形忽然一顿,转过身来,看到袁泽,神色间忽然放松下来,却也不说话,狠狠地盯着袁泽。
袁泽连忙走到办公室门口,又跟代老师打了声招呼:“代老师。”
代老师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袁旭文目光在办公室中搜索一番,发现代老师办工桌上的长条木尺,一把抄起来,劈头盖脸地就向袁泽打去,几尺打在袁泽的背上,一旁的代老师连忙上前拦住袁旭文,说道:“袁泽家长,你不要动手,有话好好说。动手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袁旭文还想打袁泽,被代老师死死地拦住,最后只得作罢。
将尺子放在办工作上,激烈地呼吸几下,才平静下来,先是歉意地对代老师说道:“代老师,不好意思,给你添麻烦了。”
代老师见袁旭文没有再动手的意思,松了一口气,说道:“麻烦到没有,我们当老师的不就是要解决学生的困难嘛。”
袁旭文又连连致歉几句,最后才看向一直默默地站在那里不动的袁泽,说道:“说说吧,这两天又不在学校,又没有回家,上哪去了?”
袁泽当然不能将实话说出来,不然又会惹得他担心,便将在路上时便想好的理由说了出来。
“这两天我在潜龙武馆。”袁泽之前在潜龙武馆当陪练的事情一直没有跟父母说过,此时为了圆谎只得将这个搬了出来,在路上时,他也早就跟马原打过了招呼让帮忙圆谎。
如果有的选的话,袁泽当然是想说自己上同学家里去了,可是之前同学们都已经说了不知道他的行踪,只能两害相权取其轻了。
袁旭文眼睛一瞪:“潜龙武馆是干什么的?你在那里干什么?”
袁泽说道:“潜龙武馆就是一个武馆,我在里面当陪练。”
袁旭文眉头一紧,说道:“老子挣钱让你读书是让你在学校中来学习知识的,你跑去武馆当陪练干什么?”
袁泽沉默不言,知道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不对。
袁泽顿了顿,又说道:“就算你在武馆中当陪练,那今天都已经上课了为什么没回学校?”
袁泽说道:“今天早上我在晨练的时候感觉修炼起来特别顺畅入神,像是要突破了的样子,就多修炼了一会儿。”
袁旭文心中认为这只是袁泽找的借口,便喝道:“那你突破了吗?”
袁泽说道:“突破了。”
“没有突破还说.......什么?你说你突破了?泽娃子,你突破到后天期了?”袁旭文说道一半忽然感觉不对,一下子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地看着袁泽。
代老师也呼地一下站了起来,紧紧地盯着袁泽。
袁泽肯定地点点头说道:’爸,代老师,我已经突破到后天境界了。”
袁旭文兴奋地不知道说什么好,语无伦次地说道:“突破了好,突破叫好。”
到是代老师虽然在初听时同样感到惊喜,但毕竟教书这么多年,自己手下的学生突破至后天境界的见识得多了,此时也平静了下来,说道:“没想到你高中两年来武功方面一直不显,到高三反倒是一下就突破后天了。好,这样一来,高考时,凭借你后天境界的五十分加分,文化课再努努力到时候道级大学还是有希望的。”
华夏大学不像是袁泽前世一般分为重点,一本,二本之类的。而是分为,国级大学,道级大学,府级大学。当然,即便是同等级的大学也因为各自发展的原因有好又坏,这个便另说了。
袁旭文此时也从激动中缓了过来,对代老师说道:“文化课这方面还要麻烦代老师你。以后这小子在学校中要是不听话的,老师你只管打,实在不行,老师你就给我打电话,到时候我来打他。”
代老师连连摆手说道:“没有那么严重,袁泽这孩子平时在学校中还是很听话的。再说现在都提倡素质教育,不能再随便体罚学生了。”
袁旭文说道:“那什么素质教育就是扯淡,要我看来,这孩子不听话就是要打,不打不成器,老话说黄金棍下出孝子,这不打他还不翻天了。”
看得出来,袁旭文此时内心相当兴奋,话比平时多了不少,又和代老师寒暄了好一会儿,期间不时地教训袁泽一两句,这才告辞离去。
袁泽一路将父亲送到了校门口。出了校门,袁旭文转头对袁泽叮嘱道:“你那什么武馆以后就不要去了,放假了就回来,要么在学校中温习一下书也行,那个钱不是那么好挣的,别钱没挣到把身体打坏了。家里再困难也不缺你那么一点钱。
你也听代老师说了,只要你文化课再提高个三五十分,到时候就有机会考上道级大学,那才是真正的出路,不然你难道还想跟老子一样一辈子种地啊。”
袁泽诺诺应是。袁旭文最后又从身上掏出一把零票,数了一百递给袁泽,说道:“这个钱你先用着,不够了再给我打电话。”不等袁泽拒绝,塞到袁泽的怀中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