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股民们纷纷抛售阮氏的股票同时,陆续他们指挥大批的资金,不断吃进股票。
很快,持股的百分比已经到了五十。
只需要一个交易日,再吃进百分之一的股票,他们就能实现对阮氏集团的控股。
然而,就在这日傍晚,陆续下班刚刚到厉宁病房,他的手机响了。
低头看了一眼,陆续的神色顿时变了。
厉宁敏锐的察觉到,问:“谁的电话?”
“二哥的!”陆续扬起眉:“不知道为什么,我怕接到他的电话。”
“少废话,快接!”
这个时候美国应该是深夜,二哥深夜打电话过来,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陆续咬咬牙,划开手机,索性按了免提键,“喂,二哥?”
电话那头长久的沉默,就在两人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陆绎暗哑到极致的嗓音传了过来。
“阿续,刚刚一个小时之前,阮奕洁偷跑出医院,回到家趁着保姆不在意,把孩子从二楼扔了下去。”
“什么?”陆续惊得脸色都变了,“孩子怎么样了?”
“全身粉碎性骨折,抢救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陆绎的声音带着颤抖:“警察羁押了她,正在做笔录。律师说,很有可能判无罪。”
“为什么?”
“产后抑郁和精神分裂两个原因,法医鉴定已经开始做了,如果鉴定出来,事发时她正处于发病期,控诉就不能成立。我刚刚已经通知了阮奕清。”
听到这里,陆续和厉宁心头同时一紧。
“阮奕清什么都没有说,就把电话挂了。”陆绎顿了顿,又道:“我现在在警察局,也要马上做笔录,有进展再联系。”
“二哥,等一下!”厉宁突然出声,“这事,不会牵扯到你头上吧?”
阮奕洁是因为二哥提出离婚,才导致发病的,不知道美国警察会不会往前追溯。
“现在什么都不好说。”
电话挂断,病房里死一样的沉寂。
沉寂到,厉宁感觉到整个世界似乎都停止了。他无论如何都不能相信,一个母亲会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
这简直太没有人性了!
“阿续,我看……”
话刚起了个头,突然门被推开,宋年夕穿着白大褂走进来,“厉宁,医生查房了,躺下去,让我看看伤口恢复的怎么样?”
“恢复的很好,你放心吧!”
厉宁说完,刚想挤出一个笑容,只见陆续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不知道怎么的,全身绷得特别直,每根毛孔中都散发着警惕的味道。wavv
宋年夕也敏锐的察觉到。
她狐疑地看着他,有些想不明白,怎么一个电话能让陆续这么紧张。
“我去外面接!”陆续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宋年夕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抿了抿唇道:“谁的电话?他怎么了?”
厉宁摇摇头,但心里有个预感,这个电话应该会是阮奕清打来的。
电话的的确确是阮奕清打来的,他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话:“阿续,我们见上一面。”
陆续捏着电话想说几句,阮奕清已经把电话给挂上了。
他在走廊停顿了一根烟的功夫,推门而入,走到宋年夕身边,一把握住她的手。
宋年夕刚给厉宁的伤口换好药,冷不丁男人的大手握上来,“怎么了?”
陆续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发丝,在她额上烙上一个吻,“下班了吗,陪我去见个人,行吗?”
“谁?”
“阮奕清!”
这个名字一出来,宋年夕眼角的余光看到厉宁挣扎从床上坐起来。
“刚刚的电话是他打来的?”
陆续点点头。
厉宁怔怔地看他一眼,眼里流光闪过:“那……还是我陪着吧!”
“不用,我女人陪我。”
“你确定?”
“我确定!”
宋年夕听着这两人之间的对话,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不安慢慢的扩大了起来。
在她飞奔到医生值班室,换下白大褂的同时,陆续迅速的对着病床上的厉宁耳语了一句。
……
“阿续,我们到底要去哪里?”
宋年夕在车子开上高架的时候,没有忍住,问了这句话。
握着方向盘的男人从头到尾没有说话,不安在她心里渐渐扩大,
她想,自己有必要问一问。
陆续目光幽幽的落在她半边脸上,突然伸出手用力的握住了她放在膝上的小手。
他的动作一点都不温柔,脸部线条也绷得紧紧的。
“阮奕清的别墅在北郊,还有四十几公里,别急。”
“我不急,我只是觉得你有些反常。”
陆续见她眉心揪紧,握着手慢慢松了下来:“过了今天就好了。”
宋年夕只当他是最近因为阮奕清的事情,压力很大,冲他柔柔一笑,没有往深处想,心却是慢慢的沉稳了下来。
这以后,两个人就没有再说过话,整个车里,只有导航的女声,不断提醒着各种路况。
终于,导航结束。
车子在一间漂亮的别墅前停稳下来,宋年夕推门下车,陆续叫住了她:“等我下,我先抽根烟。”
这家伙……
至于紧张成这样吗?
宋年夕想了想,问:“那个阮奕清会做什么过激的事情,让咱们有危险?”
“不会。”陆续用力的吸了口烟,他只是想稳一稳心绪。
男人手指上的烟头忽明忽暗,映着他的俊脸线条,一会冷寒,一会柔软。
宋年夕在心里偷偷把他的轮廓描绘了一遍。
一根烟抽完,两人下车。
陆续搂着女人,走到别墅门口,食指按下门铃。
等了好几分钟,门“咔哒”一声,自动打开。
两人推门进去。
这是一间装修得极为豪华奢侈的别墅,里面的家俱,竟然是欧洲三十年代庄园式的家俱,看得出来,很多都是古董。
巨大的水晶顶灯亮着,灯光柔和。
窗帘高高挂起,刺眼的阳光从玻璃窗户射进来,洒了一地的金色。
只是,这个别墅太大了,虽然摆设很精致,但不知道为何,散发着一股死气沉沉的味道。
那是阳光,鲜花与灯光都无法驱散的死气。
宋年夕站在玄关处,不由往男人怀里缩了缩身体,总感觉这房间有哪里不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