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我道是谁啊,老远就看着眼熟唉,原来是严所长哈。”说话的人好不热情,“多少年了,也没见您光顾我们民事局哦。”
我心说是到桥那头了,但听这人说话,怎么有股子幸灾乐祸的味道。
“咣啷当”一个硬币掉进洞的声响。
“不用找了,我们是两个人。”严秋原冷淡地说。
“呵,眼拙了,原来是两位啊,里面请就是。”那人又好奇地询问,“严所长,这位轮椅兄面生啊,是您的……?啊哟,您别瞪我,我这不是好奇嘛。您不想说,就当我没问嘛。”
严秋原推着我往里走,根本没有和桥头之人攀谈的意思。可那人追在我们身旁,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话里话外打探我的消息。
严秋原不假辞色,但似乎拿他也没办法。那人摸着门道,言辞越来越肆无忌惮。渐渐地一些话开始不堪入耳,可偏偏严秋原没有反驳,只是加快脚步往前走。
我品出其中的意味,严秋原堂堂一所之长,却拿个看门收过路费的家伙没辄,怕是有些隐情吧。
“我是严所长什么人,关你屁事?你一个看门收费的,该干嘛干去!”我酝酿一口气,猛地爆喝。严秋原不肯说话,不代表我不能说。
可能那人没想到我这轮椅兄敢和他横,一时倒闭了嘴。等我们走远,他在后头怏怏地撩了句话,“严所长,找靠山也别找个残的呀,看那样下半身也不好使吧?哈哈”。
这话说得真他妈损,我勃然大怒,一巴掌拍在轮椅护手上。
“你何苦和那种人一般见识。都是冲我来的,你不说话,他也不会把嘴皮子贴到你脸上。”严秋原终于开口了,“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对不起啊。”
我皱起眉头说:“那******到底是什么人?都骑到你脖子上了,你就不说句话?”
“一个小人而已,你别问了。这地方我本不想来的,不过总有这么一天。我也不能一辈子躲在所里不见人啊。”严秋原低声回答,声音轻地好像是对她自己说的。
“你有苦衷?”我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要不回去算了。一条看门狗都那么狂,那进到民事局里头,你不更不好过了?”
“那可不行,现在回去,过路费还不白给了?我的研究经费可不充裕哦。”严秋原故作幽默地说,“我都不担心,你担心什么。等办完你的注册,顺便在公证处我们签个协议。这样我就可以替你做眼球摘除手术了。”
我还想再劝两句,严秋原按住我的肩膀说:“你先别说话,要进门了。”
我心里叹口气,这个女人来之前,大概就想到可能发生的事了吧。我毕竟是个外人,既来之则安之,还是跟着严秋原走一步算一步吧。
严秋原推着我继续走,我感觉是上了个斜坡。这段斜坡不算太长,拐过一次后重新恢复水平路面。
我听到严秋原拉开一道门,推门进去后我不禁打了两个冷颤。(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