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精疲力竭,钻头一共落下了十二次。整个过程的痛苦,无法用言语来表达。我的大脑给彻底清空,只余下“痛苦”两个字刻在脑海里。
我连动舌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喘息也变得微弱无力。
“你的骨骼比我想像中的还要坚硬,你的神经反应也很不错,你的发声系统健全。”严秋原说到这停住了。
她思考着什么,半天才说:“根据你的发声音节分析,你可能具有语言系统。难道你能说话?”
严秋原的语气充满疑虑。我如果这时有力气睁开眼,一定给她一对白眼球。这女人的智力有问题。
严秋原走了,和前几次一样。我嘴里塞着海绵,品味那种熟悉的苦汁。
“我打算取一些你的肝组织。”再次听到严秋原的声音,她直接说出一句令我胆寒的话。
我没有抗议的余地,肚子上立刻有被擦拭的感觉,凉飕飕的。
严秋原下刀很快,快到我的身体来不及做出正确的反应。在我的大脑下达疼痛指令时,这已是她划开我腹部两、三秒后的事情了。
手术进展顺利,不知道严秋原切掉我多少肝藏。前后不过几分钟而已,肚皮又被她简单、粗暴地缝合起来。全程没用任何麻药,经过上次钻头的“刺骨洗礼”后,这个等级的疼痛确实不算什么。
严秋原这回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就像个熟练的屠夫杀猪放血、割肉、走人。
只是她临走时,在我嘴里倒进了大量的苦汁。我不停地吞咽,但是苦汁源源不断地流进来。这种状态一直维持到严秋原再次出现。
“你的一个重要价值,我一直没说。”严秋原的交流方式永远是陈述式的,通常告诉我一个结论或目的,然后为了证明结论或达成目的,开始进行她的残酷实验。
果然她又说出一番让我咋舌的话来。
“副队长送你来的时候,他并不知道你的眼睛寄生了细沙虫。其实仅凭活体细沙虫的价值,就足以用抵得上一半研究经费。”严秋原的语气有几分得意,“再加上一只罕见的沙龟,这本是一笔赚翻的买卖。”
奸商,不知怎么回事,我脑袋里跳出一个奸商的形象一个猥琐地搓着手,嘴角两撇小胡子在夸张抽搐的男人。
“但是令我失望的是,亲,经过调查,你不是沙龟。”严秋原惨兮兮地说,“一笔赚翻的买卖,变成了公平交易,天理何在?公道何在?”
我立刻确信,这个女人不仅变态,而且神经。
“不过,一个意外的惊喜!”严秋原拔高了两分嗓音,“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全新的物种,一个具有超常自愈能力的类人型生物。在对你的肝组织进行研究后,我有九成的把握确信,你的身体器官不单是拥有自愈能力,而是类似于一些软体动物,拥有再生能力。”
我全身的寒毛这一刻突然一起竖起来,强烈的危机感笼罩着我。直觉向我打招呼,“小子,你要倒霉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