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衍大阵的确让傅云精神一振,可一听到布置天衍大阵所需要的东西时,顿时如同一桶冰水迎头浇下。有些材料他连听都没听过,就连明岳听到这些闻所未闻的天才地宝时,也一直在摇头苦笑。
“画了好大一张饼啊!”傅云脸色犯苦,天衍大阵的强大是毋庸置疑的,但与之相应的难度也太大了。用若瞳的话说,这样的阵法光是注入灵力就要十年之久。十年,也许因为不是九州本地人的原因,傅云一听这个时间,就已经绝望了一半。
“知足吧。要是让其他修真门派知道天衍大阵的消息,还不知道开心成什么样呢。别说十年,就算十万个十年,他们也愿意等。”明岳现在觉得修盲的无知也不是那么幸福。
次日,无论是沧澜宫还是达摩院都拿出了十二分的热情,将修士因该掌握的知识灌输到这些尚在凡人之列的准修士们。
一个宗门的建设果然不是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当年的紫阳宫也并非一门心思将门内修士的境界提上去,而是和世俗一样,要懂经营之道。
用明岳的话说,紫阳宫和达摩院规模虽不大,却也拥有现在修士门派的雏形。不仅有法、地、药、财的四院建设来维持门派的发展与稳定,还有成型的修士培养机制和内部等级框架的构成。
而明星苑现在只能靠煞玉来维持支出,根本没有收入来保证宗门的正常运行。长此以往下去,明星苑的位置会越来越尴尬,到时候就算没有外患,明星苑也可能因为无法维持内耗而倒塌。
傅云哪懂什么门派的经营,不过好在他有一个好搭档。凝重的拍拍明岳的肩膀,一句不负责任的‘任重而道远啊’当起了甩手掌柜。他的心思现在只有一个,那就是如何说服若瞳满足他大被同床的兽欲。
明岳远不像一般寂寞高手的修士,他的统筹能力和交际能力都堪称完美,左右逢源之下俨然成了沧澜宫和相龙寺的‘忘年之交’。无论是谁哪个修士再看到明岳都会称一声小友。
沧澜宫和相龙寺因为食堂事件对傅云极为冷淡,傅云也懒得和他们虚与委蛇,乐得轻松。不过明岳不知道玩了什么诡计,无论是青阳子还是智觉大和尚都在暗中开始巴结起了这位苑长。
入夜,傅云一身龙精虎猛正要发泄,却被俩名罗刹打断,原来沧澜宫和相龙寺同时来访。显然进来的道修和佛修也没料到对方会来,同时一怔,很快又变成会心的笑容。
俩人来意出奇的一致,沧澜宫的道修献上的是一瓶朱红丹药——菩萨也疯狂,相龙寺也不甘落后,同样拿出一个纸封的宝贝,傅云拆开一看,感觉就是剥了皮的黄瓜……傅云别的不懂,这方面自然而然的联想到了那方面——形补。
傅云倒是很想大气凌然的说一句你们把本座当成什么人了?临了却还是发现自己不是正人君子的料,问着住的还习惯吧,吃的还习惯吧,然后不知不觉的将俩大虎狼之药揣进了怀里。
当晚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让他越发精神焕发,这可苦了三个美娇娘,就连红缨和晓蝶,也开始告饶了。
明星苑的山门经过改造之后,已经完全变成了虚荣鬼用来表彰自己卓越贡献的场所。门口立着俩座高达数丈的雕塑,一个剑指苍天,英姿勃发,一个羽扇纶巾,倜傥风流。傅云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就是石像立起来的时候,剑指苍天的雕塑是沧澜宫的杰作,羽扇纶巾的则是相龙寺在明岳的指导下完成的。
“怎么样?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明岳颇为自得的说道。
傅云的虚荣心都快把他的胸腔撑爆了,以他在地球的知识来看,能够有资格被雕塑的哪个不是一方领域流芳百世的猛人?至于拥有如此高大雕塑的,更是一个也没有。
“不错!”傅云摩挲着下巴:“好像还差一点儿。”
“哪里有问题?你尽管提。”明岳还没说话,青阳子先坐不住了。
“还是我自己来吧。”傅云说完,直接飞到了高达面前,一群人眼巴巴的看着傅云豆芽菜一般的身板儿,举着和他身体不成比例的钢精山移动了过来。
一时间众人全傻了,以至于傅云将钢精镀在雕塑上时,都没人说出一句话。那可是钢精啊,那么大一坨,就算是妖修中以力量见长的种族也要吭哧吭哧的背半天吧?可傅云这混蛋,脸不红气不喘,一副游刃有余的欠揍模样。
“苑长懂搬山卸岭之术?”青阳子瞪着眼说道。
“一点点。”傅云知道解释起来怪麻烦的,所以干脆大方承认。
青阳子顿时一脑门子的黑线,他刚刚是在比喻啊,是比喻。
“这回好看多了。”傅云拍拍手,有了钢精之后,阳光下雕塑光芒熠熠,更显的神圣。而且晚上的月光照上,也会显得雍容华贵的多。
“诗仙填首词吧,正好镌刻在剑和扇上,这样更有传播价值。”明岳笑呵呵的说道。
“好说,不过你得让我好好想想。”傅云踱了俩步,把剽窃来的诗句翻来覆去的倒腾:“明星苑我是最美的温柔情郎,修真界我是最猛的明星天皇。怎么样?”
明岳笑咪咪的表情顷刻僵硬: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居然叫诗?
“前半句就弄在扇子上,后半句弄在剑上。多贴切。”傅云忍不住自卖自夸起来。
“是很不错!”一个轻飘飘的声音传来,以傅云对女人声音的判断,第一时间冒出美女的念头。
“全新的体裁,简单的词汇,直白的抒情,大俗大雅。”
所有人全部抬头望天,一袭黑色长裙的女子,突兀的站在那里,他的话音刚落,雕塑上的剑和扇子已经把傅云想好的诗印刻了上去,更难能可贵的是,前半句飘逸自然、后半句遒劲有力。
钢精的硬度极大,傅云靠着控金能力也未必能像她一样镌刻的如此轻松写意。
“姐姐好漂亮,可惜裙子有点儿长。”傅云一阵坏笑,从小到大,他还是第一次有这么完美的角度勘察女生的裙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