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学生虽然思想开放,但是,对于抢别人的男朋友,尤其是做小三,还是很不齿的,林落兮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甚至谢玉衡给她银行卡的事都一并说出来,让人忍不住对谢玉衡侧目而视。林落兮倒是一脸的无所谓,反正自己不说,谢玉衡也会把这些事说出来——宋修文不就是听说了吗?
谢玉衡的脸刷的就红了,立刻一阵懊悔,光想着去质问林落兮,却忘记了自己和郝锐的这一手并不光彩,但马上,谢玉衡就镇静下来,她林落兮算什么东西,家里无钱无势的,自己能给郝锐的,她一项也给不起,于是,优越感浮上面颊。
“林落兮,你不用说得这么好听,郝锐可怜你,一直陪了你两年,你说你俩谈恋爱,恐怕连接吻都没有过吧,这也叫恋爱?我能给郝锐的,你又能给他什么?也只有你这么没良心,亏得这两年郝锐对你的照顾。”
谢玉衡自是知道,林落兮骨子里相当的保守,没有结婚登记,最多就是和郝锐拉拉手,拥抱一下,要不,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地就把郝锐弄到手里?哪个男人不偷腥?自己家开酒楼的,像郝锐这样一直容忍着林落兮的男人真的没见过,要不,自己也不会这么费力地将郝锐从林落兮的手里夺来。
教室里又是一片哗然,真看不出林落兮这么保守,现在这样的女孩子太少了,确切的说,现在的处女都不好找了,连高中生都有堕胎的,大学生同居的更是比比皆是,而自己的身边竟然有这样守身如玉的女孩子,众人看向林落兮的目光又变了,林落兮不施胭脂素面朝天的,也是蛮漂亮的,谁要是找到这样的人做老婆,那可是蛮有福气的。
林落兮微微皱下眉,对于谢玉衡的话很是反感,不愿意接着她的这个话头,这时旁边有人开口了:“谢玉衡,你还没有说郝锐怎么了,我们只听说他病了,他究竟怎么了?”
“是啊,他现在在哪,我们去看看。”话题不知不觉变了。
谢玉衡的脸又一红,面上带着恼怒,带着羞愧,竟是一句话说不出来。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连林落兮也在心里纳闷,这宋修文到底是怎么吓的郝锐,竟让谢玉衡这种表情。
正在这时,辅导员进来了,大家热情地和辅导员打着招呼,才让谢玉衡松了一口气。多亏辅导员来的及时,不然,自己怎么说得出口,只是狠狠地瞪了一眼林落兮,这事,没完。
林落兮并不在意,既然分了手,对方是死是活就和自己半点关系也没有,犯不着为这样的人生气,于是,专心地听起辅导员讲下学期的安排。
谢玉衡明显的心不在焉,望着黑板的方向,表情却很是呆滞,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让人费解的事,连辅导员结束了讲话都不知道。
大家说说笑笑地站起来,准备出去,目光还装作不经意地瞟过林落兮和谢玉衡,曾经的好朋友,如今的情敌,这里肯定有八卦。
林落兮不在意地随着向门口走去,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本心,没想到教室的门外,付仰芷正等在门口,看到林落兮出来,笑嘻嘻地就跟在身旁:“落兮,谢玉衡说得都是真的啊。”
付仰芷是那种真正的没心没肺的女生,她跟所有的人都要好,都不戏外,什么事都想打听着,什么事又都不往心里去,看到别人开心,她就比人家更开心,看到别人恼火,她也会跟着骂上几句,为此,刚刚步入校门时,很是得罪了人,问题是,这家伙还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人,一如既往,时间长了,大家也了解了她的秉性,跟着她一起嘻嘻哈哈,倒也快活。
落兮看到付仰芷专门等在门口,自是明白她心里早就燃起八卦之火,也不介意,反问道:“你又有什么新鲜事了?”对待付仰芷这样的人,你就不能较真,一较真,你就会疯掉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开她的话匣子,让她忘记刚刚想问的事。
“咦,你还不知道啊!”果然,付仰芷吃惊极了:“也是,这两天没看到你的人影,你搬出去了,自然不知道,你没看到田佳怡的眼睛都哭肿了吗?”
田佳怡?说起来,林落兮和田佳怡并不十分熟悉,只知道她是本地人,家里的条件不太好,父母都是小厂子里的工人,供出她这么一个大学生非常的不易。落兮不由回头看一眼教室,有几个人围在一起,中心好像就是田佳怡。
心里一动:“田佳怡怎么了?”脚步却没停,还在向前走着,但步子明显放慢了。
“她的妈妈出车祸了,被黑出租撞的,没有保险,现在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听说他家准备卖了房子。”付仰芷的语气颇为酸楚:“这事知道的人不多,辅导员也是刚刚知道,大家还合计着为她捐款,落兮,你说……咦,你上哪去?”
付仰芷话还没说完,就见林落兮面色不对地停住脚步,转身就往回走,吃了一惊,立刻就跟上了。
林落兮回身进了教室,正好与想要出去的谢玉衡碰个对面,落兮看都没看谢玉衡一眼,直奔那一小群人,果然,田佳怡眼睛通红地坐在座位上,旁边的声音刚落,好像提到了医院二字。
“佳怡,你母亲住在哪个医院?什么情况?”落兮有些吃惊自己的冲动,事实上,在听到车祸的那一刹那,落兮不由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一幕,那是她心里永久的痛,20年了,妈妈苍白的脸,身下殷红的血迹,自己无助地哭泣……仿佛就在昨天。
田佳怡茫然地看一眼林落兮,泪水一下子涌出来。旁边一人替她答道:“在盛京医院住着,重症监护室,好像是肝脏破裂,已经手术了一次,还要手术的。”
落兮瞬间就明白了田佳怡的处境,黑出租是没有保险的,所以的医疗费用都要自己出,田佳怡的妈妈虽然有医疗保险,但是,这样的大病,区区保险是完全不够的,田佳怡这时本该陪在医院,可出现在学校,那就是金钱的问题,实在是没有法子。
“我们正在商议捐款的事,”旁边又是一个人说:“辅导员也知道了,去跟学校说,我们自己班能不能先捐一部分。”
真是大学生,没有一点社会经验,这样的大事,还要商量,岂不知,时间宝贵,生命无情,有商议的时间,重症病室的人怎么能等得起。
林落兮伸手拽住田佳怡的胳膊,拽着她站起来:“带我去医院,我能帮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