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恒还是沉默着，他的脑子已经乱成一团糟了，就连试着使用白发状态，让自己冷静一些的想法也没有。

夏璃看到他的这幅态度，也是彻底想不到方法了，她能说的话都已经说了，但她却很清楚，如果叶恒会一直保持着，这种愚蠢的自责心理，那他就不是叶恒了。

许久过后，在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中，叶恒缓缓地抬起了头，看向了夏璃道：“抱歉，让你担心了，不过我已经想明白了。”

“既然过去已经无法挽回了，那我现在能做到的，就是珍惜现在的你。”叶恒笑着道：“更何况，我对曾经的事情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

“你能想明白就好。”夏璃也是松了口气，她不禁吐槽道：“但不得不说，你刚刚那副扭扭捏捏的样子，和现在这种想要强行煽情的模样，都让我感觉到很无语啊……”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就不用顺着这个话题说下去了。”叶恒耸了耸肩，思索了几秒后道：“就说说看你刚刚的那句话。”

“什么话。”

“‘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了’。”叶恒重复了之后，笑着调侃道：“这句话的内容，我是不是能直接理解成，你已经向我表白了？”

“去死！”夏璃的脸颊微微一红，她这才反应到自己刚刚安慰时的话，居然这么过激，手慌脚乱地解释道：“这只是安慰你说的而已，没有任何直接的含义！”

“也就是说，这只是随口说出来的？”

“对！”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继续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吧。”叶恒再次把手伸向了命运史册，同时靠在夏璃的耳旁低声道：“但我这辈子都会牢记这句话。”

“别废话了，快点注入能量！”夏璃大喊道，她脸上的绯红几乎都要蔓延到耳根了，虽然只是句很普通的话，但仍然撩动了她的心弦。

“对了，我其实还想问你一件事情。”叶恒稍稍严肃了起来，低声问道：“在你看来，空、霜、魄这三个人，对叶渊的感情又是怎么样的？”

“这还用说吗？就从现在已知的情况来看，我不就是她们融合后的生命吗？”夏璃微笑着道：“我的意识可不是黎一个人的，而是四个人的融合。”

“也就是说，如果只有黎一个人喜欢你，那我对你的感情也只有四分之一而已。”夏璃非常小声地道：“但现在看来，这肯定不止四分之一。”

“那我就能放心了。”叶恒看向了残页，嘴角逐渐勾起，在心中暗想道：“现在看来，还等着我解开的谜题，只有五个不到了。”

…………

…………

叶渊在痛苦之中，无意识地毁灭了整个神域，血液在整个神域周围流动着，残暴着撕毁靠近的一切，形成了一层绝对的防御。

神域的突然变化，引起了整个宇宙的注意，许多生物都想要一探究竟，可一但靠近这里，就会被血液撕成粉碎。

一时间议论纷纷，其他五域的支配者在知道这件事时，也不敢贸然行动，等待着血液的散去，反正他们的寿命也是无限的，再怎么等下去都一样。

而外界发生的事情，叶渊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他痛苦不堪地跪在了地上，身前正是黎与其他三人消散的地方。

在叶渊的脑海中，也分割成了两种不同的思维方式，分别是正常的和疯狂的思维，不过在这一刻，两种思维都做出了同一种举动。

但他绝对不会想到的时，这一跪，居然就是一百年的事情过去了。

在百年之后，又是一个新的思维出现了，这个思维正是冷静，他做出了和其他两个思维不同的举动，这具身体也开始由他来掌控了。

就在他站起身的那一刻，一个金色瞳孔的男性出现在了他的身前，毫无疑问，这个人就是和他在百年之前，有过一面之孽缘的零。

“交易的事情，我同意了。”叶渊在看到零的那一刻，连半秒犹豫都没有，就果断地道：“我答应你的一件事情，你把未来的一切都告诉我。”

“好，交易成功。”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不明所以的笑容：“我要你做的事情，就是把这具身体的掌控权，交个疯狂一千年的时间。”

“没问题。”叶渊冷静地道：“但我另外还有一个条件，我想知道你的目的，在这之后，我会把身体的掌控权完完全全地交给他，而且是永久了。”

“好，这个交易我也同意，但永久就不用了，免得你们又要在我不注意时切来切去。”零一眼就看破了叶渊的想法：“但我还是延长这个期限，只要到一个时间就行了。”

“什么时间？”

“最后一次血月荒劫。”零指着天空，原先血月出现的地方道：“那个玩意就是所谓的血月荒劫，也就是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罪魁祸首。”

虽然现在血月已经不在了，但叶渊还是很清楚零想说些什么，便问道：“那么理由又是什么，为什么要把身体交给那个疯子？”

“因为你太聪明了。”零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如果让你待在这个宇宙中的话，那未来的一切都会被打乱，宇宙很有可能走上一条极端的道路。”

“行，那现在就告诉我未来的一切。”叶渊点了点头道：“等到明天这个时候，我就会把意识交给疯狂。”

“也就是说，你还想要准备一天是吗。”零诡异地笑了几声后，便把手垂在了叶渊的额头前，他瞳孔里的金黄色光芒变得更加耀眼，一丝无形的力量从他的指尖涌入了叶渊的脑海中。

虽然说是未来发生的一切，但零实际上告诉叶渊的，只是综合性最高的那个未来，十万年内发生的事情而已。

但要知道，普通人的记忆力最多只能完全记住一百多年的事情，哪怕是灵能者也不会优越多少，在这么长的记忆中，叶渊必须要舍弃很大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