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显得杂乱无章,这是一个几乎不可能走出去的迷宫,这是叶恒在看到周围场景时的第一反应。
如果是从路口进入第一重空间,那里的墙壁数量虽然同样很多,但多多少少能找出一些规律,也能借着这些规律,找出离开迷宫的方法。
像是其他的几重空间,其实也有突破的可能,只要是同时能抵抗物理、元素、能量、精神、时间、空间这六种力量的生物,就能做到这一点了。
但此时,以非正常渠道进入这里的叶恒,完全看不出这个地方的规律,以他的思维,完全找不出离开这里的方法。
“果然要对付一号留下的防御,还是得动用白发吗。”叶恒的表情逐渐平静了下来,他的头发瞬间被染成了白色。
现如今的叶恒,如果想要保持着白发的状态,那能持续的时间是相当之久的,甚至可以长达一个小时,只不过效果会逐渐变弱罢了。
“上面的符号就和涂鸦一样杂乱,而且明显不是任何一种地球上现有的语言,考虑到一号和猎杀者的那些地球外的人也有接触,那想必他也知晓一些其他的语言。”
“但如果这里有特地留给我的信息,那肯定就不会使用我不懂的语言了,符号旁边的图案也是乱七八糟的,不管什么是生物还是物品都有,大部分应该只是用来混淆视听用的。”
在叶恒的视线中,所有的符号和图绘似乎都变成了一个个数字,在他脑海中飞快地略过,分析着所有的可能。
“居然只有三种可能吗……”叶恒微笑了起来:“不过在这三种可能中,有一种是我最方便做到的,那就是从这种开始尝试吧。”
叶恒在自己的手臂上割出了一个伤口,鲜血在他的操控下疯狂涌出,变成了血雾,很快就覆盖在了墙壁之上。
血液在接触到墙壁之后,居然渗入了进去,而墙壁上的符号也发生了变化,那种未知材质的原料逐渐扭曲了起来,变成了一个标准的汉字。
快跑!!!
所有的汉字都是这样的两个字,在血液渗入之后,墙壁上都是猩红的一片,导致这些字也跟用血写的一样,看起来极为渗人。
“这种把戏能吓到谁啊。”叶恒从不同角度看了下那些字,也使用洞察术看了一下,但都毫无结果。
“看来不是这个办法。”叶恒再次凝聚出了能量长戟,一击横扫刺出,直接摧毁了这些全是鲜血的墙壁。
在摧毁的墙壁后面,露出了更多了墙壁,而且通道的走向也变得更多了,导致解密的方式变得更加困难了。
“这里真的只是一个迷宫吗,为什么这么诡异呢……”叶恒看着这么多的墙壁,不禁皱了皱眉,他在看到其他墙壁上的符号时,脸色剧变。
你终于来了。
“阴魂不散。”叶恒即使处于白发状态,心中也升起了一丝怒火,他低骂了一声后,继续观察起了这些文字。
“还是有规律的呀……”叶恒冷笑了一声,刚刚的那些血液,似乎导致所有的墙壁都发生了变化,而且上面都写着那一句话,他在观察之后就发现了,有些字的笔迹要更深一些。
叶恒顺着笔迹最深的那条通道冲去,在所有的岔路中,他均选择了颜色较深的通道,可到最后……迎接他的居然是一条死路。
“莫非我的方向是错的?”叶恒又返回了原来的地方,并顺着笔迹较浅的方向冲去,可到最后的结果却是一样的,也是一条死路。
“既然这两种方法都是错的,那就和笔迹没有任何关系了。”叶恒想要再次返回原来的地方,但却做不到了,因为部分的墙壁在移动之后,就改变了通道的走向。
“不仅信息无迹可寻,而且通道还会变动,难道想要以正常途径通过这里,就只能拼运气了吗……”叶恒干脆不走了,坐在地上思索了起来。
“或者说……一号根本没有留下任何信息,可如果是这样,那些文字的出现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抛去所有的因素,从根本上来讲,这只是一个会移动的迷宫而已……”叶恒想到这里,突然茅塞顿开道:“等等,会移动的迷宫!”
“原来如此,看来有些时候,我真的不能太过依赖白发状态啊……”叶恒褪去了白发,表情逐渐变得兴奋了起来
“白发状态……实在是太冷静了。”叶恒握着能量长戟,凝聚起了能量,咧着嘴道:“这种状态下,我就很难想到太过疯狂……甚至是很普通的方法了。”
“与其说这里是一个迷宫,倒不如说是一个棋盘,不管是墙壁还是里面的生物,都只是棋盘上的一个棋子而已,身处与棋盘中的棋子,自然是不可能自主脱离了,不过……。”
叶恒握紧了能量长戟,高高跃起,对着下方来了一发千枪影,顿时,无数的枪影将一整片的墙壁都给摧毁,变成了无数的碎石,散落在了地上。
“想要脱离棋盘的方法有两种,第一种,有外人把棋子带出。”叶恒自言自语道:“第二种……直接毁灭整个棋盘!”
“在刚刚的那么多次找规律和实验中,除了一开始的血液之外,唯一一次让周围发生了最多变化的,就是在我摧毁一面墙的时候。”
叶恒又伸出了左手,一道光线射出,手指从左往右一划,瞬间就将前方一大片的墙壁给割成两半了。
这时,墙壁上的字也在逐渐变化中,从一开始的“离开这里!”,到“滚!”再到“不要”,看起来就和一个生命在说话一样,看得叶恒有些头皮发麻。
“只要不破坏阵法的根基,这些墙壁不管损失得再多,也能瞬间再生。”叶恒这样想着,并继续进行着大规模的破坏,短短半分钟时间,他就已经摧毁了方圆一公里内的所有墙壁。
这时,墙壁上的文字有了巨大的变化,所有的颜料融合在了一起,随后又扩散了开来,逐渐形成了一副血色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