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梁接到母亲的打来的电话后,立即向厂里请了假,然后开着自己的摩托车回了家。
“妈,你刚才在电话里说的两个学生到底是怎么回事?”
“高梁,妈今天遇邪了!”
高梁微微一惊,没有说话。
听完老母亲所讲事情经过后,他心里又惊又疑,那两个学生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以租房为名,跑到自己家里来调查他二十年前的一些往事。
对于母亲所讲的与阴人对话的事情,他则半信半疑。为了证明母亲到底是不是因为产生了幻觉,而胡说八道,他特意走进对面屋里,向那家租户寻问。那个农村妇女证实确有两个象是学生的男女来看过房子,并在他家里坐了一会,至于他们跟他母亲到底谈了些什么,她不知道。
高梁听了这个农村妇女的话后,方知确有其事。他不安地回到屋里,向母亲详细了解了事情经过后,方才发现对方并非是在调查自己,而似乎是在调查另外的人和事。
他长吐口气,又走进母亲的卧室里去看。虽然已经证明母亲并未胡说八道,但对于屋里有阴人的事,他还是不大相信。
而且,他也发现母亲讲的“故事”中有一个重大漏洞:
听母亲讲,那个阴人对那个“女娃儿”的表哥很感兴趣,似乎那个“表哥”与她们调查的什么事情有关系,但她却没有向他的母亲寻问这个“女娃儿”叫什么名字,这未免有点不合逻辑。
他正疑心母亲是否产生了幻听,忽然,他发现一件怪事,神色立即变了。
就在母亲卧室门左侧的墙壁上,有三个颇有些年月的老式相框,相框里面夹的都是一些过去的黑白相片。其中中间那个相框里,本来夹有一张妹妹初中毕业时跟几个同学的合影,但现在那张相片却不见了!
原来放相片的地方,只留下一块长方形的白色痕迹。
他呆了一下,忙在旁边的两个相框里寻找,结果没发现那张相片。
“妈,这上面不是有一张高雅和她的几个初中同学的合影吗,怎么相片不见了?是高雅取走了吗?”
老婆婆吃了一惊,“什么相片?高雅好长时间都没来过了,几时来取过相片?”一边说话,一边走到相框前抬起头往上看。
“就是这个位置,你想不起来了吗?是高雅和她的几个初中同学的合影。”
“是呀,怎么相片不见了?你们没有动过相片吧?”老婆婆反问道。
高梁觉得跟老母亲说不清楚,于是走到外面客厅里,拿起座机电话给妹妹高雅打电话。
虽然自己有手机,但只要有免费的座机可用,他总是会使用座机。
他在公司里已经习惯了,在家里也改不过来。
电话通后,他也不虚情假意地问候好久不见的妹妹近来过得怎样,便直奔主题,问她是否回母亲家里取走了那张相片。
“没有呀,我好长时间没回去了,再说那张相片我家里还有一张,哪会专门跑回妈那儿去取那张旧相片!”
“你确信没有取走那张相片吗?”
“是呀,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突然想起问这张相片?”
“哦……没什么,可能是妈自己什么时候弄丢了。好了,我只是随便问问,挂了。”
挂断电话后,他又问母亲:“刚才那两个学生没有进你的卧室偷东西吧?”
“没有。”
高梁长吁口气,心道:“怪事,难道家里真的有鬼!”
可是,鬼偷走那张相片干什么呢?
他坐在沙发里发呆一会,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拿起话筒,同时按下座机的重拨键。
高雅很快接了电话,“喂,刚才怎么挂得那样快!人家话都没说完。”
他干咳一声,问道:“我想问你一下,你们那张相片里的几个同学,都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干什么?”
“你怎么这么关心那张旧相片?”
他犹豫一下,终于说出母亲所讲怪事。
电话那边的高雅也惊呆了,兄妹俩沉默好半天后,高雅才有些不确定地说道:“难道那两个学生在调查楚方舟?”
“楚方舟?是那张照片里的一个同学吗?”
“是。你忘了吗,楚方舟跟当年……勾引你的那个贱人好象有点亲戚关系!那个贱人就是她带到我们这儿来租房子的。”
高梁哦了一声,脑子象被电击了一样,一些尘封的往事又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那个贱人”名叫祝莉,是从贵州来这儿打工的,当年她来租房子时,高梁刚高中毕业,家里的大小事情还轮不到他做主,所以祝莉来租房子时,并没有经过他,祝莉搬进来几天后,他才发现原来妹妹的房子已经租了出去。
他想起自己确实听妈妈说过一次,那个祝莉跟妹妹高雅的一个初中同学有点亲戚关系,但因为只是随口问问,所以并没放在心上。
“难道他们调查的事情真的与祝莉的亲戚楚方舟有关?”他挂断电话后,又想了好久,但除了楚方舟跟那个祝莉有点关系外,照片上的其他人似乎都跟这些事没有联系。
虽然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他也不清楚那两个学生的真实目的,但他还是有一种很不祥的预感,胡思乱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去妹妹家一趟,安慰了母亲几句后,便匆匆离去了。
17:15分,高朋多乘出租车到了龙华街。他背着叶娉,跟着那条青石板小路,一路小跑向凶宅。虽然他有一米八的个子,而叶娉体重只有51公斤,比较轻盈,但背着一个人爬坡上坎,还是颇有些吃力,到了凶宅门前时,他已经累得满头大汗。
铁门关着,他心里焦急,哪里还顾得礼貌,粗鲁地用手猛拍大门,同时大声叫喊“开门,有人没有?”但拍了好半天,也不见一个人来开门。他又气又急,又大声叫喊梅芳华的名字。
仍没有一点回应。
他没辙了,只好放下叶娉,扶她在门前的石阶上坐下来,自己也坐下来休息。一边喘息,一边惶乱地想道:“天,难道梅芳华真的附身到别人身上去了?”(未完待续,)